就在他凑近几分想要看清的时候,走廊上传来的交谈声让他熄灭了手里的打火机,只好闪身离开这里,将身子隐匿在了黑暗中。
走廊上出现了两道人影。
“啧,那个女哨兵真他娘有够难搞的。”
“怎么了,她不是已经被关到最下面了吗?难道又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她可是搞死一个预审员才进来的。”
“嘘,你小声点。这件事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哎呀哥,你就告诉我呗,我保证一定管好嘴巴,一个字也不多说!”
随着稀稀拉拉锁门的声音响起,那个声音才又开了口。
“那个女哨兵,是被圣塔的警卫逮捕回来的。”
在另一个声音说了,“这有什么,不就是正常操作吗。哥,你到底说不说啊。”
“急什么,我这不还没说完嘛。”
将铁门锁好后,两人的身影来到了祝屿所在的牢房门口处,声音低了几分,“她啊,可是在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由国会上面的人直接下的命令逮捕的。”
“甚至还没有接受审议团的审判就被关到这里了。”
一道风突然刮过,两人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说了声奇怪怎么会刮大风后,便陷入了沉默,不敢再多少一个字。
刮起那阵风的正是从两人身旁溜走的云拥川。
两人之间的谈话让他愈发的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竟然国会都出手了,那他就更加要去看看,被关在最下方地牢里的那个女哨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被打了抑制剂的祝屿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侧方之前烫的吓人的地方,却意外地,没再传来任何不正常的温度。
就好像是她之前的错觉一般。
但却在站起来从对面墙上的一面小镜子中看见自己脸上佩戴者一个黑色的东西。
不像是之前带过的呼吸罩。
它的构造有些奇怪和特殊。
整体向外凸起,由几根金属纵横排列构成,中间的缝隙很大,就像是特意要防止嘴部的动作,牢牢地将整个唇部及下巴的位置框在了这个东西里面。
她有些烦躁地拽动着被铁链锁住的手,想要把这个东西取下。
尝试几次未果后,心中愈发狂躁,等她好不容易触碰到自己脸颊便上的两条黑色皮质带子时,却被上面的机关给电晕。
然后再次醒来,又再次电晕。
反复经历了十来次,她才歇了心思。
而原本被抑制剂暂且缓解控制住的腺体,此时经由电击,竟然隐隐有了再次复苏的迹象。
一股浪潮席卷祝屿全身。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坐在了屋中的小床上。
牢中右侧墙体的三米高处有一个插着几根钢铁的小窗口,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了祝屿身上。
只见她有些虚弱地斜斜依靠在墙体上,黑色丝缎般光滑柔软的长发自然地披落在身后,发尾还沾了不少暗红之色。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在月光下透出淡淡的粉色,呼吸微沉,半阖着眸子上长睫微微抖动。
身体中叫嚣的奇怪渴望,让她止不住地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只离岸缺水的鱼,身体就快要燃烧起来。
迟迟没有得到舒缓的结合热让她胸口处袭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楚,她的脸庞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无助而破碎。
可她的眼中却不是凄绝之色,反而是翻滚着如同黑云般的狠厉。
她不愿就此屈服!
祝屿的信息素已经彻底将整层地牢包裹,就连角落也没有放过。
甚至还有爬出楼梯口,往外攀爬的趋势。
等云拥川拾阶而下来到她坐在的楼层的那一瞬间。
他身体中的向导素就被空中浓烈的信息素入侵。
还没几步,云拥川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隐约有些不太对劲。
他停下脚步,呼吸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冰冷堕落气息,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地牢里的气息,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在这抹浓郁极富攻击力的气息中,他嗅到了其中夹杂着坟土幽暗气息的玫瑰味。
这让他的腺体迅速灼烧了起来。
云拥川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腺体,企图让手掌的凉意让它冷却下来。
但是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多的信息素注入了他的体内,充斥满他的腺体,隐约在尝试勾起他的向导素。
云拥川知道腺体的灼热意味着什么。
他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每次都是依靠着抑制剂然后泡冷水澡硬撑过来的。
可是今天,他没有带抑制剂。
并且,他变成了向导,那个结合热只能依靠与哨兵结合才能度过的向导。
该死。
倚靠在墙壁上捂着胸口调整呼吸同心跳的云拥川咒骂了一声,他低垂的睫毛在月色的银辉下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他眼角有一道凌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般。
他带着有些急喘的呼吸,看向了拿处被锁上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