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啊?大家失笑。
投喂的一众乘客笑着和他们挥手:“好好比赛,等你们好消息!”
“打败那些外国佬,为咱华国争光!”
“小同学们,等你们凯旋……”
“对对,等你们凯旋……”
最后,国家队一行人带着一大堆吃食上了飞机。
苏月和她爸坐一起,苏长河问:“那些乘客那样说,有没有压力啊?”
“没有!”苏月握拳,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觉得自己现在充满力量!”
其他老师忍俊不禁,刚才的那些乘客虽然是一番好意,但他们也怕学生们心里有压力,听到苏月这样说,稍微放下心。
闻教授说:“不要多想,放平常心,只当是集训期间的一次考试,成绩那是我们要考虑的事。”
“要是不知道怎么放平常心,”他指了指苏月,“就看看她,苏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苏月接话:“公款吃喝,公款旅游,横竖咱也不亏。”
大家哈哈笑,两个教育部的同志故作严肃:“苏月同学,你这话要说也该背着我们。”
苏月嘿嘿笑:“这不是没拿你们当外人吗?”
大家又笑了起来,连其他乘客都被感染了,机舱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飞机起飞后,才说充满力量的苏月就蔫巴了,她也没想到她竟然晕机!
眩晕,恶心,想吐。
一个晕机直接给她干倒了。
一路上别说风景了,啥时候到纽约的她都不知道。
苏月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在酒店里,房间里昏昏暗暗,只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
坐在书桌后的人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月月,醒了?”
“红桃姐?”
符红桃把大灯打开,问道:“你怎么样了?头还晕吗?”
“不晕了,”苏月爬起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感觉骨头都酥了。”
“是挺久的,咱们早上到的,办了入住之后,你就一直睡到现在。”符红桃看了一眼手表,“快六点了,你可真能睡,中午叫你吃饭也没醒,后来叔叔说让你继续睡。”
“怪不得我感觉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符红桃笑了笑,又说起队里的安排:“大家两个人住一间房,老师们本来想让大家都住在一层,可惜同一层的房间不够……咱们在五楼,姚稷他们在六楼……叔叔就在咱们隔壁房间,对了,我先去跟叔叔说一声。”
苏长河先过来,没一会儿,乔老师也过来了。
这次来生活老师只带了一个,乔薇除了负责一些杂事,也负责学生们的日常,她和生活老师两人,正好一个照顾女生,一个照顾男生。
“怎么样了?”乔老师问。
“没事了,睡饱了,现在可精神了。”苏月回道。
乔老师这才放下心来,苏月可是他们的王牌,要是出事,他们真得急死。
检查过闺女情况的苏长河也说:“月月没事了,乔老师有事先去忙吧,月月这边有我呢。”
才办理入住,闻教授他们几个领队要去和组委会的人商量事情,教育部的同志也要和组委会沟通,酒店这边乔老师负责,她也一摊子事。
乔老师忙去了,苏长河问闺女:“饿不饿?咱吃饭去?”
“饿!饿死了!其他同学吃饭没?我问问姚稷他们……”M国不愧是资本主义国家,酒店房间里都有电话了,苏月给姚稷他们房间拨了个电话。
然后又给萧丛云房间打了一个。
他俩没住在一起,因为老师觉得他俩年纪小,担心他俩不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就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一个年纪大、性格稳重的同学当室友。
就跟安排苏月和符红桃住一样。
苏长河一开始想跟他闺女住来着,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怕他晚上睡觉打呼,再给他闺女吵着。
这竞赛咋说呢,虽然跟他闺女说没啥没啥,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是得拿它跟上辈子闺女的高考一样看待。
姚稷和萧丛云都还没去吃饭,他们又叫上了其他同学,大家跟生活老师说了一声,生活老师不放心,也跟着一起下来了。
奥赛的指定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连电梯都有两台。
苏月他们人多,生活老师先带一批人下去,苏月和她爸他们等下一班。等待的途中,来了三个外国少年,大概也是下去吃晚饭的,也等在电梯门口。
其中一个微胖、鼻子两侧有小雀斑的男生见苏月看着他们,对苏月笑了笑:“不好意思,能让我们先下去吗?”
苏月也回了一个笑,她算了一下人数,说道:“能坐下。”
“不,我的意思是——”小雀斑男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同伴打断了,棕色头发的男生趾高气昂:“我不喜欢和别人坐一个电梯!”
小雀斑男生解释:“乔舒亚的意思是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坐电梯……”
苏月他们也不是傻子,是不习惯还是其他一看就知道,况且这个乔舒亚根本毫不掩饰,他站在两个同伴之间,说话的时候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马上就退后一步,甚至以手掩鼻,和另一个同伴嘀咕了一句,“什么味儿……”
华国代表队的这些学生就算英语不好,也能听懂简单的话,一听这话,脸上浮现一丝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