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午我做给你吃。”他特意找人学了怎么处理跟做海鲜,今天给媳妇露一手。
张明花连连点头,她没说自己会做,提到吃又想起被偷走的饺子。
气鼓鼓的跟郑三斗抱怨道:“早知道我昨天就不包那么多饺子了,你一个都没吃到全便宜了几个贼,白瞎了,还不如喂狗呢。”
郑三斗也生气,可丢都丢了,现在气也没用,想摸摸她头安抚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手上太脏了,只能打消了念头。
心疼的道:“媳妇儿,昨晚害怕了吧?”
“没害怕,我就是心里憋屈,他们把咱家前后门都给顶上了,不让我出去。”不然她昨晚要出去追说不定能追上那些人。
张明花是个傻大胆,加上她以前脑子不是太灵光,比一般姑娘胆子大得多,看她以前经常一个人进山就知道了,昨晚她并没有多害怕,当时她妈不拽着她肯定追出去了。
“不出去是对的,你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他们好几个人。”郑三斗可是太了解她了,连忙叮嘱道:“以后可不许鲁莽。”
张明花只能乖乖的点点头,她现在不像失忆的时候了,有分寸的。
“七叔他们昨晚忙乎了半宿,说是熟人干的,派出所的同志这会儿估计还没走呢。”
“嗯,我知道了,等会儿我过去看看,对了,咱妈呢?”郑三斗才想起来,他进屋半天了,自家老丈母娘怎么还不见人影?
“上老李家去了,他家闺女今天不是出门子吗?叫咱妈去给梳头,你不知道,咱妈她现在可能耐了。”
张明花早上也去了,因为不是太熟悉,又没什么来往,上五毛钱的礼就回来了,没留下凑热闹。
郑三斗听着她絮絮叨叨的,麻溜把东西分好放进仓房里。
顺便又检查了一下,仓房的锁昨晚被撬开了,却只丢了一些饺子。
仓房里还有不少粮食呢,一点没丢。估计是太沉了搬着费劲,那几个贼也都是懒货馋货,只惦记偷肉跟吃的,其实还是粮食值钱,不过这锁得换了,已经坏了不能用了。
查看完仓房,郑三斗就拉着明花去做饭,说些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越想昨晚的事越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张明花早上就没吃几口,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郑三斗把饭做好,看着她吃饱了才带着海鲜什么的给长辈们送去。
中午陈秀珍没回来,在外面吃了。
郑三斗了解了一下情况。
昨晚三队被偷了七家,其中数他家损失最惨重,而昨天不在村子里的,除了他,还有两个二流子,说是出去赌钱了。
被找到问了话,他们都有人证明确实在赌钱,没偷东西。
派出所的同志也查看过昨天那几个贼留下的脚印跟车辙,还沿途试着找过去,那些人出了南湾大队就往北去了,具体去的哪个村子就不知道了,痕迹在途中被破坏掉了。
可见这贼绝对是个老手,非常有经验,还知道扫尾巴断后,而且被偷的都是家里人口少,或者没有男人的老弱病残,这人对村子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初步有几个怀疑对象,还在逐一排查着,这起偷盗案件影响很恶劣,整个公社都知道了,绝不能让几个贼逍遥法外。
而像平板车这种东西在这年月不是每家都有的,二十多只鸡一头猪,这些肯定得找地方销赃,不可能都吃了。
郑连友从村子里找了几个年轻脑子灵活的协助几位公安去各个大队走访调查,打算把所有偷鸡摸狗过的二流子都问一遍。
郑三斗回来的正好,也一块跟着去了,他去的是马家沟大队。
正好顺便把陈秀珍送回去,在闺女家住了六七天,她惦记家里想回去了。
张长贵这才知道是明花家猪丢了,心疼得他哟,直拍自己大腿叹气可惜,那猪他还喂过呢,这才几天就丢了。
他还召集张家人去帮忙,不找出几个贼他寝食难安。
马占国也带着派出所的同志挨家挨户的走访,谁家有木板车他一清二楚,只是目前还是没什么结果。
连孙大宝都被列为怀疑对象盘查过好几次,不过他腿瘸着走路都不利索,不像是他干的。
郑三斗送完老丈母娘,在马家沟排查完就回来,还是没什么结果。
要到家时,在进出村的道上碰见拾粪的姜宝泉了,“你不冷啊大叔?”
“不冷,出来溜达溜达比在家里窝着强,三斗你这是干啥去啦?”
姜宝泉戴着旧狗皮帽子,一手拎着粪筐,一手拿着木头铲子。
他出来的早,筐里已经拾了多半筐各种动物的粪便了,这些都是可以换工分的,一筐两个工分呢。
“上马家沟了。”郑三斗说着停下了。
姜宝泉点点头,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他才将身子凑过来,低声道:“三斗,听我家二丫说,郑老四回来了。”
“他回来了?!”郑三斗有些意外,郑连启好像判了半年劳改,怎么提前回来了?
“三斗,你说是不是他干的?我跟他从小熟悉,他那人可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