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意识认知的问题，对空间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见众人脸上一致的疲惫，突然，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两只宠兽的体力都有极限，我们不能停，再往上走走。”吴迪屿皱着眉头道。
无人反对，一行人接着往上飞。
第91章 域与幻境
接下来，黑洞好像无休无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黑暗中窜出来难以想象的敌人。
噬液蚊（傀儡）
光熏蛛（傀儡）
雨霖甲虫（傀儡）
三波敌人，每一波敌人的质量都不高，也就二阶大圆满之下，但最少的那一波也有上百只。
“队长，雕不行了。我们得回去。”居星文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想要往上，只能借助白头三羽雕。白头三羽雕的体力告竭，他们只能折返。
只是，所有人都不甘心，他们看着依然暗无天日的上方，不甘的同时还有一种惶恐。人是趋光性动物，向往光明的同时，也惧怕黑暗。
黑暗本就是滋生恐惧的最佳养料，更何况，是无穷无尽，暗藏危机的黑暗。
白音从第一波凶兽来袭开始就陷入了沉默，此时听到居星文的话，附和道：“下去吧。调整好再来。”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很沉默，气氛很是低迷。
降落地面，白音将雷霆收回御兽空间，转而将木初放了出来。
木初不再缩小自己的身躯，而是展露本身的大小，将队伍里的五个人都笼罩在内。之前以为空间只有他们五个活物，现在不一样了，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白音靠着木初的一根藤条，在御兽空间里和雷霆聊天。
下来的时候，她让雷霆保持向上的速度，在心中默数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遗憾，和向上的时间是对的上的。
一万米深的地底，能达到一万米深的植物根茎和石头，出现在地底的凶兽傀儡，但最多只有二阶大圆满的实力。
遍地的凶兽的遗骸，三阶也有，七阶也能找到。
真的存在吗？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真实的地方，还是虚构的幻境？
如果是幻境，那，什么是真的？
这些人是真实的吗？
白音静静的看着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居星文，看着指点江山，把居星文骂的头都抬不起来的女人的眼神瞥向吴迪屿的时候不由自主流露的柔情。看着沉默不语，但是竖着耳朵偷听的那个寡言的存在感低的男人。
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丝迷茫。
若他们是假，他们一起的经历也是假，那什么是真？
雷霆的感官极其敏锐，也不曾发现这么有任何的不对劲，不管是空间、遗骸、凶兽傀儡那是那些人，都是切实存在的。
可，明明不管从什么角度都是真的，白音偏偏就是认为有那么一丝违和！
白音观察不出那四个人身上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每一个人物的行为和情感都很饱满，也很符合逻辑。
白音叹了一口气，走到吴迪屿身边，吴迪屿和女御兽师同时看向了白音。
“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我们可能在地下一万米甚至更深的地方，吴队长认为这可能吗？”白音问完话，便紧紧的盯着吴迪屿，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问题来。
吴迪屿却表现的非常的镇定。
“正常情况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到达地下一万米，即便是八阶凶兽的根茎也不可能探的这么深。”，吴迪屿顿了顿，看着白音，眼神里带着对后辈的赞许，“但，也有特殊情况。”
“如果我们陷入幻境，这里的一切不正常的存在都是正常的。但，幻境是虚假的，总有漏洞，我没找到。当然，八阶凶兽制造的幻境即便有漏洞，我们能不能找到也是问题。这只是第一种情况，我私心里认为我们应该不是在幻境。第二种情况，不知道你从书上学没学到，八阶凶兽已经能够拥有域了。”
“域？”白音眼神里尽是茫然。
“域是八阶凶兽力量的具现化，简单的理解，就是八阶凶兽将自己的力量外放，影响周围的一切，包括他们的敌人，天气，时间等等。域是八阶凶兽最强的手段之一。”居星文给白音解释道。
他面上有些得意，看来这个知识点确实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值得卖弄一番。
白音恍然，但随即皱眉：“假设奇木妖精就是八阶凶兽，假设我们就在域中。但奇木妖精的域的范围可以这么大吗？”
吴迪屿看着白音，微微一笑道：“当然不可能这么大，或许传说中的十阶凶兽的域能达到这种程度，但八阶凶兽绝对不可能。”
“那......”
“那，为什么不能是域和幻境的结合呢？”吴迪屿像是在回答白音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音听闻，却觉惊雷于耳边炸响。
域和幻境，域，力量的体现。
如果虚假有绝对的力量的支撑，那么凭什么虚假就一定是虚假呢？
最起码对实力低微的人而言，在真实不过了。
如果这里既是幻境又是域，那么到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黑洞的出现，为什么黑色隧道无穷无尽，里面会时不时出现傀儡对他们进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