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请帖递给她。
沈初意打开,抬头:“你去吗?”
“去不去都行,你如果想去,就去。”
沈初意对宋时夏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那不去了吧。”
梁肆早知答案:“不去正好,在家里休息。”
沈初意嗯了声。
因为时间尚短,她对于“休息”的认知还在字面意义上。
梁肆嗓音低了下来:“其实,别人的生日宴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生日宴。”
沈初意咕哝:“你的生日要到明年了。”
梁肆很轻地笑了声:“不是可以补过吗?缺了四年,怎么不能再过四次了。”
他们分隔的时间算五年,但第五年也就是今年的生日,才刚刚过去,所以是四年。
沈初意惊讶:“补过……这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好。”
大张旗鼓地补过生日,感觉会很奇怪。
梁肆说:“想过的时候就过。”
沈初意糊里糊涂地应了,什么时候才是想过,要是今年一直想过,岂不是一年过五次生日。
如果哪天兴致上来了,提前过下一年的生日……
沈初意越想越歪,脑洞大开,以至于在听见“张嘴”的时候,下意识的启唇。
眼前的阴影压了下来,让她陡然清醒,眸子里尽是放大的一张俊脸。
他的睫毛很长,扫过她的脸。
鼻尖被他抵着,沈初意的呼吸都热起来,加速了她的呼吸频率,但却有窒息的状态。
她闭上眼,其他感官便敏锐起来,能感觉到唇齿间的温柔,以及背后的流连。
沈初意眼睫扇动两下,揪住他的衣裳,在手心里攥紧,高贵的布料留下褶皱的痕迹,即便松开也一时间无法消失。
就像他的亲吻,离开却也留着余温。
六月天的宁城夜晚已经开始闷热难耐,男人的气息缠绕下,卧室内也如外面一样灼热。
沈初意心头开始焦躁。
梁肆拢着她单薄的身子,身高与体型的差距,让她看上去似乎深深陷进他的怀里。
冷气与体温交织,令人敏/感又多情。
灯也没开,只余外面的微弱光亮洒在卧室里,还有院子里渗进来的花香,增添了昏昧的氛围。
沈初意眼里朦胧,推他,“热……”
梁肆低头,搭扣被长指轻而易举地解开,弹开两侧,松开包裹的饱满,将前襟撑得蓬起。
她平时穿着宽松的白大褂,也只有亲近的人知道,才知道遮挡下的其实很有料。
他声音又沉又低:“衣服穿少点就不热了。”
这话太直白,加上他的行为,沈初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本来绯红的脸更红了,嘟囔:“是你太热。”
他指腹触碰到的地方,又热又痒。
梁肆屈指,勾掉她的头绳,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落下来,遮挡住停留在她后颈的小臂。
“哪里热?”他问。
沈初意避开他的脸,和他眼神错开,声音柔软:“你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他还能不清楚?罪魁祸首就是他。
梁肆低笑一声:“我可没有沈医生的本领,我只知道怎么让梁太太散散热。”
“……”
沈初意忍无可忍,“你!快点就快点……”
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她也知道对话下去会有什么情况,干脆克制扭捏,催促他不要再磨她了。
梁肆低首,附耳问:“什么快点儿?”
腔调懒散,带着点蛊惑。
沈初意知道他明知故问逗她,嗔视他一眼,扯了下他的领口,不再说话。
自然,她也说不出什么连贯的话来。
所谓散热的本事,显而易见,衣服先褪,他也没有贴上来,而是以指令她难耐。
沈初意扯过被子一角蒙住自己的脸,捂出来的瓮声瓮气的嗓音绵软,节奏全依赖他。
被他扯下绒被时,她脸都闷红,梁肆说:“也不怕闷坏。”
沈初意眼前绚烂,正欲回上一句,却见他忽然起身,她下意识问:“你……去哪?”
梁肆没回答,而是抬起手,两指并起又张开。
灯光照耀下,一丝粼光映红沈初意的眼,她闭上嘴,决定今晚再也不说话了!
临近清晨,宁城一场夏雨。
啪嗒的雨声笼着和园,滴答不断,沈初意睁眼时,视野里的光线比平时要差不少。
梁肆似有所觉,揉揉她脑袋,“天还没亮。”
他音色含浑,懒洋洋的,和阴雨天一般的沉。
沈初意这么一想,就没了睡意,摸到手机看了眼,“什么天没亮,时间是对的。”
她一下子坐起来,见枕边的男人没动静,轻推了下,又靠近耳朵:“梁肆,你要迟到了。”
梁肆这才睁开眼眸,“我是老板。”
他原本被她枕着的手臂曲起,托住她的后背,“你要是自己开家医院,也可以不用起早。”
沈初意说:“那还远的呢。”
“不远。”梁肆说:“你有钱。”
“那是你有钱。”
“你可比我有钱,你忘了?”
沈初意反应过来,他把他的资产都公证给了她,还真是她占了大头,她是富婆来着。
吃早饭的时候,她自觉时间不早,比平时喝粥速度快了几分,一抬头,对面男人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