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的,知道当时朕被某人那般调戏又被亲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了吗?”李珩重新躺了回去。
秦玉柔紧紧攥着锦被:“是臣妾不是,臣妾不会了。”
她忽然放心了些,确定皇帝这通操作是在逗她,和喜不喜欢没什么关系,算是以她之道还治于她。好在他真正喜欢的人就要进宫,到时候她就可以解放。
“马上沈姑娘就要进宫了,您再……再忍些日子。”
李珩胸中还在为刚刚的举动而剧烈起伏着,结果头上冷冷泼下一桶水,他咬着牙:“朕不喜欢什么姓沈的还有姓柳的,你且记住。”
秦玉柔小声道:“臣妾又不会在外面乱说,您紧张什么?”
李珩气笑了:“朕没有紧张,倒是你若再记不住朕的话,朕就让外面的人知道,朕喜欢的人是安妃你。”
虽然李珩看不见,但是秦玉柔一脸无所谓:“现在谁人不知,您的宠妃是不才臣妾,用着您告知?”
李珩觉得,满朝文武加起来都没有秦玉柔这张嘴会气人。他没有再就这事情无休止争辩下去,只让秦玉柔记好了,别忘了他的话。
睡前,李珩往中间挪了下身子。
“您不是说不动臣妾吗?”秦玉柔立马察觉到后控诉。
李珩闻着她周身的香,又不动声色近了些:“被子就这么大,不靠得近一些,你倒是裹着被子了,要朕挨冻?”
秦玉柔手上正好攥着被子,闻言松开了些,心想皇帝体格大,可能背后真的盖不住。
“放心,朕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就算抱着你也就像抱着块木头一样。”
秦玉柔平生第一次被人比作木头,想着自己怎么也算个美人,有些气不过,但也安心下来。
等秦玉柔睡着后,李珩稍稍将自己的胸膛又靠得近了些。
他真想用此刻的心跳将她吵醒。
第47章
周寻遣手下在宫女所和太监所四处查探消息, 也在浣衣局和织绣坊这些容易滋生流言的地方紧盯,最后还真让他们有了重大发现。
“你是说,最开始传流言那人无人识得?”李珩听完周寻的回禀后嗤笑道。
“是的陛下, 臣等找到三个人,此三人对这个人的相貌描述相同, 且三人皆是在宫外遇上此人的。”
除了当值的、各宫掌事及贴身宫女太监外, 剩下的宫人通常都在北边的棋山一带住,鱼龙混杂着。这散布之人大概也是广撒网, 才一连找上好几个人,方将这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根据画像可抓住人了?”
周寻摇头,通过京兆尹张贴了赏金布告后没有人来揭榜, 又寻了乞丐寻访两日也没有结果。
为了调查,他还去见了柳明雪,问起献舞换人的事情, 牵连出另一桩事讲给李珩听:“沈姑娘说, 曾在半月前向宫中递了林太后宣召她备舞之事, 但一直没收到您的回信,而那名传信的暗卫现在下落不明。”
李珩就知道,柳明雪那性子和她当下的处境,应当也不想抛头露面。
暗卫一般是以周围普通住户的身份生活,如果不是意外,那便是有人一直关注着沈府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秦家?
不对,秦丘信上曾说柳明雪意欲入宫,应当也是得了她要献舞的消息, 那他更应该阻挠此事才对, 而那流言和截断的信,更像是推着柳明雪进宫。
毕竟, 按照皇家一贯的遮羞手段,皇帝私下和一未出阁的女子见面,最后基本会以纳入后宫来息事宁人。
查还是要继续查,但是万寿节临近,一切都已成定局。
“今晚出宫。”他吩咐道。
周寻领命,但心想两人再过两天不就见到了,这时候跑去作甚,折腾。
同一日,尚昀青的诞辰礼也提前抵京,是一方端砚,造型是日照乾坤,里面还附带了一些小玩意和首饰,信中提及是给李蕙月的新年礼物。
没有尚昀青陪着,李珩还是一样的不习惯。
用过晚膳后,他便带着周寻出宫,为了避免见柳明雪时碰见沈家人,于是两人便在通往沈家的路上等人——据暗卫回禀,每日酉时三刻鼓乐坊便结束排练。
周寻觉得他们的主子如今也算是慎之又慎了,颇有一种草木皆兵之感,但幸好查出之事与真儿无关,他算是松了口气。
冬天的夜黑得早,外面又冷,很少有人在外面晃荡,两人在巷口频繁注意着经过的马车,结果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人。
李珩越想越不对劲,两人最后还是去了沈府,结果得知人还没回来。
“会不会路遇不测?”周寻也开始心里打鼓。
两人只能在门前等着,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后,巷口才幽幽传来马蹄声,但驾车之人不是马夫,而是一名暗卫。
这暗卫脸上有几点血,在见到周寻的时候拉住缰绳,踉踉跄跄地跪在李珩面前:“属下无能,路上遭遇了埋伏。”
李珩越过他到了车边,急忙掀开帘子问:“阿雪,你如何了?”
车里,柳明雪正在帮白芍包扎着胳膊,她摇摇头:“我没事,只是那些影卫和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