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刚刚的评价上再加上一条,睡没睡相,她怎么可以这么荒唐!
他想把人推回去,又怕把她吵醒之后还要折腾,便只是自己转过头去离又远了些,可惜这张床或许还是太小了,秦玉柔的呼吸也追着他的背而来。
李珩忍无可忍,起身伸出手去,却发现她醉着的脸上还带着笑。
这是在做什么美梦呢,李珩收回手,心想罢了罢了,计较这些作甚。
可是今晚的秦玉柔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就当李珩已经觉得自己再挪一寸就该碰到墙壁的时候,秦玉柔的脚像是本能得寻着温暖的地方,搓上了他的腿。
李珩不自在极了,都是这女人自己睡觉不规矩,被子都盖不好,偏来折磨他。
他再次坐起来,将秦玉柔身上的薄被妥善帮她盖好,结果秦玉柔没一会就又扯开,继续朝着他横冲直撞。
“朕就该把你绑起来!”李珩咬牙切齿地再次坐起来,结果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也扯开了。
微微月光下,雪白一片的背后仅有一段红绳系着,李珩觉得自己被磨没了脾气,但血却开始沸腾起来。
他叹了一声,将被子拉到秦玉柔的肩头,翻身下床。
皇帝自打有了后宫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半夜从旁的宫里回庆元殿。于是在秦玉柔睡得正香的时候,后宫都流传来开,说陛下厌了安嫔。
第31章
秦玉柔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她猛然起身,忽然想起昨晚皇帝说她好像不用请安,于是干脆地重新跌回床上。
她一身伸胳膊, 光光滑滑,略一睁眼, 发现自己的衣服正和被子滚做一团……
她迅速检查了下旁的, 确定自己昨晚应该没有和皇帝酒后荒唐。
真儿听见房中声音,进门轻声问她起身没。
“几时了?”喝酒之后身子好乏, 秦玉柔感觉身上也黏黏的,不知自己这是出了多少汗。
真儿回答辰时了,说完之后眼神四处乱飘, 似还有什么要说的,秦玉柔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娘,您知道昨晚陛下离开的事情吗?”
秦玉柔晃了晃自己有些沉重的头:“难不成我睡着之后还是发了酒疯?”
真儿也不知道, 昨晚守夜的宫女说陛下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最多走得有些急。
“那应当不是我的问题,不用管。”
真儿蹲在床边,试图摇一下她:“可旁的人说得可不好听了,说是陛下厌弃了娘娘,才会不愿留在玉楼阁。”
这宫里的人一个个太会脑补了,这就厌弃了?不过这样认为也好,她乐得清静,不过她爹那里得解释下。
“又要写密报了, 麻烦。”她可真算是警惕自家第一名, 一有风吹草动就怕她爹轻举妄动。
于是周寻又截获了秦玉柔往秦家传的消息,呈给李珩看的时候发现帝王笑了。
禧嫔听说此事的时候喜上眉梢, 再三同来禀报的阿琉确认:“陛下真是天还没亮就走的?”
阿琉颔首道:“千真万确,也不是为了什么政事,陛下回了庆元殿便接着歇息去了。”
消息到禧嫔这里还算慢的,林太后那边可是时刻盯着玉楼阁,一早就听闻消息,众人请安的时候见秦玉柔没来,还猜想是不是人被皇帝责罚了。
后来秦玉柔再去请安,自然也就发现了不少人幸灾乐祸。“失宠”也挺好的,起码林太后看看自己的眼神里都带了些真诚的看热闹的笑,而不是僵硬的要她死的笑。
不过事情过去三天后,皇帝又去了玉楼阁,众人盼着再发生些什么,结果一夜安静,这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秦玉柔问了那日的原因,只得到一句回答,她醉后想霸占整个床,皇帝无处可躺,只能离开。
能把皇帝挤下床,她可真的是人才。
皇帝上朝之后秦玉柔便也要去请安,结果真儿急急忙忙从外头跑了进来。
“人不是送走了,怎么这么慌张?”
真儿拿出自己腰间的荷包来,指着说:“陛下刚刚看见我们身上的香囊了,问是什么,我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是驱蚊香囊。陛下又问是不是玉楼阁所有人都有,也是巧了,当时万祥公公和严嬷嬷也都戴着,我们只好说是。”
“这有什么?”秦玉柔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体。
“陛下又问是不是您也送了贤妃娘娘一个。”
秦玉柔想,李珩连她送东西给谁都要管,是觉得她跟贤妃走得太近嘛。
真儿拿不准:“娘娘,奴婢觉得陛下似乎有些想要,咱们要给陛下做一个吗?”
他要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最近被蚊子骚扰了?
秦玉柔挥挥手:“不用管,后宫那么多人上赶着送呢,这皇帝就是看到后随口一说而已。”
做香囊的草药都没有了,还得去太医院登记取药,给皇帝的香囊料子和做工又考究,而且若是传出去她送给皇帝香囊,那禧嫔和庄妃不得醋意升天,这种上赶子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她才不做。
不过既然皇帝需要,倒可以和贤妃说说,皇帝平日佩戴的香囊好些都是出自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