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认识程泷，不过是高一的同学。
“不就程泷这学期闹的那个笑话么？”周鸣任命了。
陈言和白语对视了一眼，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什么笑话？”林悠悠疑惑，睁着大眼睛问。
宋子棋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也好奇地看着周鸣。
周鸣直立地坐起身子，开始解释，“这不前段时间我们班生物老师弄了个什么答疑会么？”
“他让班里每个人挨着个问他一个生物问题，老师的本意是好的，他怕有的同学不好意思问，可程泷这个憨货。”
“他干啥憨事了？”宋子棋的我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陈言捂脸，感觉并不想听下去。
白语倒是面无表情。
周鸣顿了顿喝了口水，仿佛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续道，“受|精卵那课你们记得么？不就精|子和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么？知道这个知识点能得分不就行了？”
“可这个憨货非得刨根问底。”周鸣恨恨地说。
“他问什么了？”林悠悠好奇。
周鸣看了眼陈言，“你说？”
陈言摆摆手，“我不说，你接着。”
周鸣恨陈言不讲义气，又灌了自己一大口水才接着说：“他问老师……精|子和卵细胞到底是怎么相遇的？”
周鸣话音刚落，宋子棋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
陈言在班里已经笑过了，有了抗体，此刻再听，已经能做到宠辱不惊了。
可宋子棋却笑到不能自已，他拍着桌子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憨子，他真这么问啊？”
周鸣翻了个白眼，“我说的还能有假？”
林悠悠看了白语一眼，悄悄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就会笑成这样啊？”
白语其实也不大懂，但是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男生之间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她还记得程泷当时在班里问完这个问题，明明人家是一脸真诚的求知，可底下的男生都笑得四仰八叉，不懂的女生跟白语和此刻的林悠悠一样疑惑，稍微懂点的女生，都恨不得把脸埋进课桌里。
就连已经成家立业，人到中年的生物老师，也是满脸通红的让程泷先坐下。
想到这儿，她鄙夷地看了眼陈言，陈言觉得冤枉，他双手摊开，眨了眨他好看的桃花眼，无辜道，“不关我的事，我又没笑。”
白语不再理睬陈言，只转头对林悠悠说：“不用管他们。”
林悠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白语摸了摸林悠悠的脑袋，又看着周鸣问：“那这跟你买这种碟片有什么关系？”
周鸣冤枉：“这不是我买的！”
“这是孙星给我的！”
孙星是白语他们班一个学习不上不下的男生，数学好，语文差，可平时话多，都是些混不吝的，看着女学生或者女老师趴在课桌给学生讲题，都会发出猥琐的微笑，很让人费解。陈言曾一再告诫白语离他远点，故而，白语和这个人的关系也就是很一般。
陈言皱眉：“他给你这个干嘛？”
周鸣：“哎呀，他本来是准备给程泷那个憨货长长见识的。但是等他弄到的时候就放暑假了，他家离程泷家远，不方便给，我家离的近，这不才拜托我么？”
陈言扬着好看的下颚角，将信将疑地眯着眼：“你最好是。”
“真的，真的！你们不信，我这就给孙星打电话，让他还老子清白！”
周鸣说完就想爬着去找手机。
陈言对着宋子棋笑了笑，宋子棋心领神会，拉住周鸣的一条后腿，“得了吧，我们信你还不行么？”
周鸣被拉回来，可脸上还撅着嘴，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装腔作势，“别‘还不行’啊，你们这么勉为其难干啥！”
声音到最后还有点破音了。
林悠悠和白语对视一眼憋着笑。
林悠悠上前摸着周鸣的头安抚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就是百花丛中最纯洁那一棵小草苗。”
周鸣的毛被摸顺了，整个人耍赖般地躺在地上，依偎在林悠悠的怀里不起来，“还是我们家悠悠最好。”
白语看着周鸣跟大金毛一样的神态，笑得乐不可支，陈言只能小心地把胳膊放在白语身前的茶几边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给磕了上去。
等白语笑得差不多的时候，陈言不动声色地把碟片往那犄角旮旯一扔，就对着周鸣喊道，“撒娇撒够了吧，起来吧大少爷，还吃不吃饭了？”
周鸣这才依依不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等吃完饭，碟片的事情早就被大家抛之脑后。
*
傍晚。
陈言和白语一起坐公交。
白语看着路边错落有致的大树，和骑着小电车、穿着小黄衣洒扫路边的阿姨。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白语突然回过头，一脸不怀好意。
陈言本来就在偷偷看白语，白语猛然间回头，他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这么四目相撞。
好在白语神经大条，没注意到这个，只问了她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