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叫的?”
领带勒得脖颈紧紧的,他血气上翻,与她对看的眼睛黑亮幽深,却带着冷痞邪异的愉悦,“我没叫,宝贝儿。”
江聆:“你是不是在那间房里?你在里面就别想脱干系。”
“别人叫了,你不能说不吗?”
“她们穿那么少,你没看吗?”
傅妄承认:“是看了。”
江聆牙关一紧,把领带在手上绕了半圈。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像享受,又似痛苦,眼下的皮肤像高潮时一样泛出红潮,这是缺氧的征兆。
“别勒了,再勒要休克了。”
江聆的手渐渐地又松了力,“……”
傅妄捏起她的手,放在唇前贴着,“还没看出来,我们家宝贝也是个醋缸子,跟我真像。”
江聆:“别碰我…”
傅妄:“……”
看来真生气了,得好好哄。
江聆见他耍赖皮,话也不说清,转身就要走:“我走了,你继续谈你的生意。”
傅妄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楼梯口去。
付楚媚探头看了看两人,没一会,会所的老板出现在她身后,跟着她望去的方向看,红唇叼着烟,口齿模糊地问,“你看什么呢?”
付楚媚来这送了很多次货,和女老板都处熟了。
她瞅了瞅那间包厢,问,“老板儿,你们那间包厢里都有谁啊?”
女老板思索了几秒:“大客户,不能声张。”
付楚媚撒娇:“告诉我一点嘛。”
女老板半遮半掩地说:“都是上面的人。”
付楚媚:“傅总也是上面的人?”
女老板愣了一下。
付楚媚:“他刚才出来,我看见他了,我们花店的老板,不是和你们老板有点关系嘛,所以我好奇问问,就问问有没有女的,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客户都是男的,我们老板跟他们不一样,不是一个圈里的。”
付楚媚点点头,“……”
那八成是混官圈的人。
“所以,还有女的吗?”
老板回:“当然有了,那些人最爱叫小姐,就喜欢年轻漂亮的陪着喝酒。”
付楚媚:“…怪不得我老板生气,这男的谈生意,一天得见多少美女,多少诱惑。”
被傅妄拉到了楼梯间里,江聆挣扎不开他的桎梏,一直拧动手腕,发脾气道:“你有正事忙,管我干什么?”
傅妄没办法,把她的手按在墙上,才能好好跟她说话,“乖,冷静一下,别生我气,我回去跟你好好解释。”
江聆:“没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了今天,解释不了明天。”
“你是个商人,要谈生意,这种事对你很寻常了。 ”
也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更过分更恶心的事都有。
陪酒小姐是个什么架势,穿几片布料,贴在人身上喂酒的。
她相亲是糊弄鲁云,也想气气他。
但温简要跟她牵手,她一点没碰。
想到他在外面跟各种花枝招展的女人碰来碰去,亲亲我我,江聆心里只有反感。
傅妄:“谁说寻常了?我在外面人眼里,是有家室的人。”
江聆扭动身体,他的肩膀紧压着她,一身的酒味和男人味逼在她鼻尖。江聆急于想从这里逃走,“松开我,我不想听你讲这些。”
“唔……唔……”
傅妄实在气不过她左耳进右耳出,直接覆唇在她的嘴上狠狠吸咬了几下,堵得她没法正常呼吸,江聆憋了气,他离开后她才暂时安生下来,迷蒙恨意的眸盯着他,大口地调整呼吸。
傅妄看她眼里透出的冷冷嫌弃,啧了声,不爽地说:“我他妈跟那些老不死的约局还不是为了你。”
好久没听见他讲脏话。
“什么意思?”
傅妄:“你不看新闻?那两个欺负你的人进牢了。”
“是你找人弄的?”
怪不得,她看新闻上定的罪,有多半都是几年前的罪,而且类别很杂,证据却很周全,要不是有人刻意调查过,把它们翻出来,这些东西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
想想这两位少爷当年能把这么多罪名压下,肯定是在圈里有人脉,现在要翻盘制裁他们,当然就需要更厉害的人脉网。
傅妄是经商的,和官圈打交道,兴许这还是头一回。
江聆抿了抿通红的唇,“……真的?”
眼见这误会她终于弄清了,傅妄哼笑一声,开始阴阳怪气,“假的,都是骗你的,我瞒着你在外面吃喝嫖赌。”
江聆:“……”
“你把我松开。”
傅妄没松,偏了下的脑袋,鼻尖约莫蹭过她鼻子,“不生气了?”
江聆:“……”
看来没有生气了。
傅妄松了她的手腕,扯了几下勒紧的领带,笑声道:“今天这飞醋吃的,我命都差点搭进去。”
顿了片刻,江聆想问:他们俩进牢里,那吴捧月呢?但她没有问。
傅妄:“我得回去了,晚上跟你细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