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歪了下脑袋,唇边一抹蜜香的湿润,哑声喃喃,
“你对我真好啊。”
江聆:“……”
傅妄:“好得不寻常。”
江聆立马找借口说:“好歹谈过五年。”
停顿了一阵,傅妄直白地说:
“我们复合吧,江聆。”
她的心脏瞬间抽动,瞳仁缩紧,但只是一两秒钟,她又恢复了正常,静了一会儿,抿唇不语。
连傅妄都能看出,江聆对他有难以克制的动摇和心动,但这一切无法自控的情绪后,她犹豫了,又是犹豫。
自再重逢后,江聆对他的态度似乎始终如此,模棱两可,阴晴难定,一会特别温柔,一会冷漠无情。
来回的冷热拉扯,和药效原因,让傅妄有点儿头疼。
他压抑着翻动的情愫,和酒精天然携带的偏执与疯狂,“你不愿意我跟别的女人有关系,我也不愿意你和异性接触,你会这么关心我,我也很在意你的情绪,这不是情侣,你说是什么?”
江聆:“…冷静点,我又没说不答应。”
傅妄晦暗的眼中登时闪过一抹喜悦,可她又说,“我也没说答应。”
“就一晚上,我明早告诉你。”
傅妄抓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重重地吸咬了一口,浓烈的酒精混着蜂蜜的甜腻刺入唇舌与口腔。
“不准耍我。”
江聆用手指把他的额头点开,近距离看,他眼睛都是血色,猩红染了一片,
“喝醉的人少说话,快去洗澡,睡觉 ”
傅妄说,“一起洗。”
一个喝醉的人怎么会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抱起了她,还把她白白细细的长腿环在自己的劲腰上用手掌紧住。
江聆吃惊,一句你装醉还没吐出口,下一秒,刚把她抱起来没多久的傅妄脚步不稳,晃荡了几下,抱着她又躺倒回了床上。
江聆有他做肉垫,颠簸了两下便软软地趴俯在他坚硬结实的胸口,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别玩了,醉成这样还抱人呢。”
“自己的澡都自己洗。”
傅妄:“头晕…我洗不动…”
三十岁的老男人,可真会装可怜。
江聆用手捏他的俊脸,“快起来,我给你洗行了吧。”
他闭眼缓了片刻,睁开眼,她清丽漂亮的小脸就在眼前,花香如淡淡毒雾,不着痕迹地弯进心中。
他轻哼了声,一手揽紧她的臀,一手抓着她的腿弯,抱着她,缓慢地坐起身,站起来,抬脚往浴室走。
小小的浴间,封闭缺氧。
他就抱着她的姿势,把她按在冰凉的瓷砖墙上。
手腕一抬,凉水细细密密地从头顶往下浇。
身后也是冷,水丝也是冷,冰冰凉凉地,只有他的皮肤,呼吸,肌肉,滚烫炙热,热湿粘腻地将她包裹。
不知道怎么的,他垂眸看她,滑腻雪白的皮肤泛着红潮,乌黑湿润的发丝黏在脖颈和饱满的胸前,他像被卷进了肉粉色的漩涡里,一点一点逼近,俯身吻住了她。
他不太清醒,视线被水丝蒙得模模糊糊,吻技也不如平日老练细致,一股脑的在她的唇上反复吸咬。
舌尖钻进口腔中搅动,牙齿和她的磕碰了几次,江聆软软地哼了两声,他吻得愈发急躁不堪,两人口唇交缠之间的热息浓稠得好似一团蕴着水汽的热雾。
酒后乱性是个伪命题,真正酒醉的人其实根本——。
“你没醉。”
————在叫嚣,江聆小脸贴着他的肩膀,怕滑下去,闭眼指控他。
水流转热了,冒出腾腾的蒸汽。
他的手腕撑在她耳边,一段手臂青筋爆起,冷白色的肌理上都是血色的肉红。
他浓黑色的潮湿的眼睛冷清又色极,熟——她的——,——地——。
他用口里的酒味更深入地回应她,是醉了,但现在又不得不醒了。
……………
近乎疯狂的cd,让江聆有种他要向她证明自己,只有他可以给自己销魂快乐的感觉。
“腿缠紧了,别掉下去。”
他的手要做的别的坏事,于是喃语爬入耳洞。
………………
半个小时后,傅妄彻底睡沉了过去,极度疯狂的运动后,他像被榨干了精气,躺在床上,长臂圈抱着她,一动不动。
江聆也累极了,自甘蜷缩在他温热的怀中。
淡淡的呼吸里有他身上的香味,和自己身上廉价小酒店的沐浴露味如出一撤,她莫名感到安心踏实,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早。
滴酒未沾的江聆先醒过来,她是活活被抱着她的人给烫醒的。
她撑着床,上半身直起来,用手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再去摸他的额头。
嗯,果然不错,妥妥的高烧。
小酒店的淋浴开热水,开了几分钟都是冷水,他长的高,水都给他挡掉了,可不是要着凉,还喝了酒,纵欲过度。
江聆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心说,又得跑一趟药店买退烧药。
她穿上拖鞋,站起身,手腕突然被一股力拽住,她慢慢扭回头,他已经醒了。
“我出去给你买药,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