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冷冷看着吴斐回打量江聆的眼睛，表情冷戾至极。
吴斐回对妹妹的话言听计从，让进去就进去，给她制造和解的机会。
闻言，江聆也很善解人意，侧过脸，轻声地对傅妄说，“要不你就留下吧，她比较怕鬼。”
傅妄转而睨向江聆，眉心微皱，好像有些不理解她居然也会这样讲。
江聆盯着他，对他脸上的不快表示深深疑惑。
她仿佛在对他说：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是一直把吴捧月放在第一位吗？
这些话不是自己说过的吗，她娇生惯养，心理承受力差，所以我学会谦让了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静默的对峙。
吴斐回缓缓上前两步，“怎么说？”
傅妄偏过头，有点儿绷不住地直接握住了江聆的手腕，“不好意思，还是吴总留下吧，我好奇心重，待不住。”
第28章 028
吴斐回缓缓上前两步, “怎么说？”
傅妄偏过头，有点儿绷不住地直接握住了江聆的手腕, “不好意思，还是吴总留下吧，我好奇心重，待不住。”
过了几秒钟。
许艺看着他们进洞的背影，又在吴捧月和吴斐回之间看了看，微妙地沉默了几秒后, 随之抬步跟了上去。
————
洞外。
吴捧月双手横抱着自己一动不动，有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总感觉对比起来，傅妄对自己很冷漠, 又跟那个穿一身黑的陌生女人很亲密的样子, 他刚才还主动握了她的手。
吴捧月：“哥, 那个黑裙子的女人是傅妄的女伴吗？”
吴斐回：“嗯。”
吴捧月：“他以前都没带过女伴的，还对她这么好。”
吴斐回：“人总会变嘛。”
吴捧月有点儿不是滋味, 她今天来是想和他重归于好，可不是被冷落。
吴斐回静静地站在一边, 抬了下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反射的亮光里看不清他的眼神, 低下头，眼窝静静地沉陷在黑暗中。
————
山洞内，许艺提着煤油灯，走在斜前方。江聆走在后右，抬眼四处打量洞壁，傅妄在她身边。他们走了好一阵，才到山洞的深处。
阴恻恻的气息环绕, 随之一方巨大的平台出现在眼前。
平台上有一个石制的机关阵图，上面有类似星星月亮的立体符号石块, 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平台上。
许艺：“那个罗盘应该在里面，要把这个机关解开才能拿到。”
单单一个机关阵图，周围却没有任何线索。许艺站在平台前，只能对着眼前已有的东西看了又看，数了又数，“一共有八十一个。”
“这个上面的空格是四个，密码是四位数。”
在许艺看不见的身后，江聆侧脸看向傅妄：“密码是四位数，死的也是四个人，还是需要教堂那边的线索吧。”
傅妄：“有，也没有办法联系，手机已经被收了。”
江聆：“……”
说的也是。
许艺站在平台前，数了又数，终于发现了关键，“一共有八十一个，密码是四位数，死的也是四个人。”
江聆再看向傅妄，“你还记得神父说的那四个人的身份信息吗？”
他记忆力很惊人，江聆知道。
傅妄低声把那四个人的信息说了一遍。
她们共同点都是女性，二十五岁左右，身份职业有两人是女仆，另外两人一个是医生，另一个是舞女，感情方面两人单身，其余两人有家室但没有后代。
江聆走到平台前，看了看这八十一快石砖，发现有的石块图案之间有相似之处，细看图案也有写意的成分。
许艺也发现了这点，“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像穿裙子的舞女？头顶上还有一个月亮。”
“这四块里面都有一个月亮。”
就这样一点一点根据共同点和图案指代的信息她们筛选出了六块可能是密码的石块。
“第一个死的是女仆，第二是舞女，第三是天台上的两位…”
依照死亡顺序试了大概五六次，终于试中了密码，机关台慢慢打开，里面放着一块暗黑色的罗盘和一个老旧的手电筒。
许艺把煤油灯放在一边，试了试手电筒能不能用，照出亮光后，她忍不住感叹：“哇，终于有手电筒了。”
江聆则拿起了罗盘，因为是石块的材质，很沉，她用两只手拿着都有点儿费劲。
正当想放下时，一只手横过来，把罗盘接了过去，“啊，谢谢。”
她表现的有点局促，就像真和他不熟一样。在外人面前演着演着，演成了真的，连刚才规劝他留在吴捧月身边，也显得那么礼貌大度。
傅妄紧紧盯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唇落在她耳边。
江聆以为他会说跟线索相关的事，偏脸准备听，然而傅妄却忽然莫名其妙地质问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变大度了？”
江聆愣了一下，没转过弯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眨眨眼，“你在说什么？”
傅妄无视她的装傻，哼笑后继续说道：“还是说看上吴先生了，想和他也有机会交流一下？”
捕捉到他眼里的讥诮和警戒，江聆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