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
搂一下就算了, 怎么还亲上了。
这又不是在家里面。
江聆双眼眩晕, 连忙闭紧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她眼盯着监视器,也怕其他人在这时忽然回来。当然她最怕的,还是这间屋里有监控,能看见他们此刻的所有行动。
譬如,傅妄从她的耳下吻到饱满诱人的胸口,发红的手指节紧紧扣着她束腰上的绑带。
比起握手和悄悄话, 这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情人行为。
江聆忍不了了,颤声提醒他, “万一这里有监控怎么办,傅妄。”
“有更好。”
他嗓子哑透了,说出的话里有种痛快的感觉。
疯了。
他这是不打算再跟吴世龙装了么。
江聆被他紧紧抱着,一身长袍冷皮甲,她摸不到他皮肤的温度。
在空荡陌生,随时会有人进来的地下室里,她只能抓着他胸前的衣衫和银链,埋在他脖窝里敛声。
监视器里,许艺他们和魔术师已经找到了关键物品,正在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许艺找到的是一束金色的玫瑰花,抱在怀中,慢慢地下楼梯。
魔术师在一通翻天覆地的搜寻后,终于在讲坛下面的角落里找到了戒指。
在通往地下的通道口他碰巧就和许艺他们撞上了面,两边的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愣。
魔术师:“你这哪儿来的花,怎么这个颜色?”
许艺:“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地下室吗?”
魔术师手按在胯骨上,费力折腾后有气无力地说:“地下室里没人了,神父不在,我们在墙上发现两个钥匙孔,要用戒指才能开,我戒指掉讲台底下找了半天,刚刚才找到。”
许艺幸灾乐祸,“呵,叫你站不好好站,坐不好好坐,偏要坐在桌子上。”
平常吵惯了,魔术师懒得打搭理她,“你呢,花怎么回事?”
许艺:“我们把一二三楼的房间都看过了,能打开的房间都搜了一遍,只在一间门上有玫瑰花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它被放在一个高台上,旁边都是红色的玫瑰花瓣,但不知道为什么,它是金色的。”
魔术师:“金色的玫瑰被血染了变成红色,这才是它本来的颜色?”
许艺:“有可能,先去地下室试试钥匙孔吧。”
他们到地下室后,江聆正在书架前研究钥匙孔,傅妄懒懒散散地撑着脑袋,坐在棋盘前,百无聊赖地低眸摆弄棋子。
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魔术师扬声说:“戒指找到了。”
江聆没有回头,“你放过来试试吧。”
魔术师走到她身旁,不经意扫了她一眼,语气诙谐地问:“你怎么变得好红啊?”
江聆:“……”
魔术师伸出小手指,往她身上指了一通,“脸,脖子,胸口这里,还有耳朵都好红。”
傅妄掀起眼皮盯着他,冷声,“手别乱指,管好你自己。”
魔术师八成跟傅妄也认识,只是不如许艺熟。他弯回了手指,笑呵呵道:“抱一丝哈,有点儿醒目。”
“你们怎么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呢。”
看来他不是真傻。
江聆咳了几声,有点心虚地不敢回过身看其他人,“……”
魔术师吃到大瓜一般地笑了几声,镇静下来后,才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银戒指按进了凹槽之中。
等他放进去,许艺忽然想起来,
“我忘了说,你们确定这真的是暗室的钥匙孔,不是跟罗盘和指针一样,拼起来就会淘汰我们的诛杀仪式吗?”
话音才落。
地下室里的地板突然开始软性下陷,像变成了水一样把人的脚往里拽。
周围昏暗的灯一瞬间全熄灭了,那一阵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念经声随之慢慢地从四面八方逼近过来。
阴风阵阵刺人骨。
江聆的脚想动都动不了,身边的魔术师似乎闷闷地叫嚷了几声,之后便从她的身边彻底消失了。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焦急。
好一阵后。
地板复归原样。
烛火从角落的一簇,变成房间四角的四簇。
江聆感应到暖暖的灯光,慢慢睁开了眼睛。
整间地下室里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江聆环顾一周,确认其他人都不在后,她看着墙上的图案安静了好一阵,而后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束金色的玫瑰。
这束玫瑰一共有七朵,拿在手里非常重,江聆摸了一下花叶的质感,硬硬地,花瓣的纹理非常细致逼真。
这不是普通的玫瑰花染出的金色,而是实打实的黄金玫瑰。
这束玫瑰花的花瓣染了血,落在尸体旁,本来是反派一组的象征物和法器,他们却错误预判了自己的立场,自以为他们理所应当要帮神父找出邪物,因而便把方向错误地先放在了神明一组的罗盘和戒指上,导致自食恶果。
其实,这束玫瑰才是反派一组的破局之钥。
江聆抱着玫瑰,慢慢地走回了教堂的讲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