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怕是废了不少符咒，堆积了很多废符符灰。
空欢开门的那刻，桌旁埋头画符的两个师兄突然抬头，眼中露出一抹猩红。
“师妹，来一起画符吗？”
怨气之中宛如冤死了上亿年的女鬼。
空欢吧嗒一声关上门，再不敢莽撞挨个寻找。
正当她急得团团转之时，命中的救星出现了。
空欢吧唧一下就扑到越林旁边，眼里急出眼泪还没干透。
“太好了，有救了！”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凄厉，越林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你……你怎么了？”
少年即便穿着修仙仙门的服装也透出一股子书生气，声音也是一贯的温柔。
他猜想过这位小师姐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但却没想到——
“我真的找不到教室啊！”
越林的头上飘过一排嘎嘎叫的乌鸦。
他拿过空欢伸过来的玉牌看了两眼。
“我送你过去吧，我知道在哪。”他知道空欢今日要和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一起学习，这事是在昨日的入门礼上说过的。
空欢点头，老老实实地跟着越林七拐八弯，才看到授课长老和蔼可亲的脸庞。
真巧，今日所教授的符咒是基础的金刚符，防御类符咒，也正是空欢送给越林的那种。
授课长老讲解了基本的绘制之法后，一边在埋头试错的众弟子身后徘徊，一边笑眯眯地讲述着下一阶段他们要做的事。
“昨日入门时已经说过，门内的灵根测试是在入门一个月之后，不管知不知道自己灵根的都好好准备着。”
“另外，每隔三个月便会举行一次各宗练气弟子试炼，届时修为达到练气未达筑基的都可参加，时间就在灵根测试的后一天。若是有在这之前修炼到了练气，运气好的说不准能在里面获得大机缘。”
“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试炼秘境都是由各宗的老怪物们共同捏造的，里面机缘无数，这次是在众宗门灵根测试的后一天，今日的人最少，能获得的天材地宝最多。”
授课长老讲完，等着今日学习的小东西们好奇的目光。
但奇怪的是，今天的这些学子与往年皆不同。
人人都在低头画符，和那群入门几年的老学子一模一样。
一点也不有趣。
他敲了敲桌面试图唤起这群小崽子们的注意。
这时，一位男修突然将手举得笔直。
授课长老折扇往他的方向一点：“说。”
吴用笑嘻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长老，你真的觉得我们能一个月引气入体，修为练气吗？”
授课长老胡子一颤，冷哼：“哼，怎么不行？你瞧瞧这小姑娘，才入门一个月就已经到练气前期了，再看看今天送她来的那阵修小子，也是练气的修为。怎么，别人都行，就你不行？”
空·认真画符·莫名被cue·欢突然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崇敬眼神，她有些无措地低下头，耳尖红了一点。
吴用震惊地坐下，震惊地看着这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女修。
真有人一月练气？那他岂不是被当场打脸了？
难道这种人就是话本中那种，所在之处必充满无数作死之人，虽然她只想独自美丽，却总有无数作死的脸送到她面前被打的主角？
吴用不由赞叹：“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虽然在他臆想中的话本里，他只是千万作死人中的一员，但这并不妨碍他回头是岸，决定抱紧这根大腿。
空欢有些腼腆地回应：“哪里哪里。”
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对镜自照、满口天才的样子呢。
“肃静。”
授课长老用扇子敲了敲吴用的桌子，目光扫过他桌面上的符咒，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丑？狗看了都得吐。我是这么教的吗？”
说完拽出隔壁空欢桌子上的符咒，一把拍到吴用的桌面。
“看看！”
莫名又做了一次打脸工具人的吴用顺从地盯着空欢的符咒看了好一会，然后看了两眼自己画的符咒。
一时间，他恨不得自戳双目，再求上天赐予他一双没看过他画的符咒的眼睛。
果然，打脸还是有原因的。
他双手捧起空欢的符咒，手微微颤抖，仿佛这薄薄的符咒有千斤重。
授课长老不满他一副年少痴呆的样子：“行了，别演了，好好画符。”
说完走到空欢身后。
“不错不错，笔触丝滑，用笔胸有成竹，看来是下过很大功夫的。”郁丫头果然没看错人。
授课长老对这位新弟子十分满意。
他主要负责的便是防御类符咒兼金系符咒的绘制教授，但灵符院留在院中的弟子人数还没有授课长老多，一天天只能教授镶边的防御符咒，让他的金系单灵根隐隐蒙尘。
但这下好了，来了个什么也不会的菜鸡练气内门弟子，还是个在入门试炼中就顿悟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已经做好打算，只等灵根测试一出，若有金系灵根他就直接将人收了当亲传。
这样一想，看着少女绘制出的符咒也变得格外顺眼起来，嗯，未来亲徒弟的符咒画得真好。
不过这灵符纹路，怎么觉得和他平日的画的有一点点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