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看了右护法一眼,右护法感受到圣女的目光,垂首后退低头认错:“圣女恕罪,是属下僭越了。”
圣女这才移开了目光,温声道:“无妨,狗皇帝人人恨之。”
这时,左护法开口道:“属下有一计。”
“哦?”圣女眉头轻挑:“说来听听。”
左护法忽然走到她身边,附耳低声说着,右护法看了两人一眼,瞥开了目光。
圣女点点头:“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左护法领命,先行告退了。
等左护法身影消失,右护法按捺不住:“什么计策,还要背着我?拿我不当自己人不成?”
圣女微微一笑:“该你听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知道了徒增烦恼,又何苦非要知晓呢?”
右护法脸色不善,圣女忽然靠近了他,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五大三粗的右护法,脸色腾地烧了起来,喉头不断吞咽着口水,血液只朝着下方涌去,他看着眼前女子,恨不能将她就地正法。
圣女仿佛能知晓他想法似的:“乖。等我大仇得报,定然是从了你。”
右护法狠狠吸了口气,“那我现在先讨些甜头。”说完就要强吻,却被圣女一根手指轻抵住唇。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莫要纠结儿女情长之事。”圣女严肃道:“我还有正事要你去办。”
“什么事?”
圣女从袖子中,掏出一幅图:“你去帮我找一个人。”
右护法不耐烦地打开,画中是一个女子的图像。
“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尽快帮我找到她,我有用。”
“好。”右护法看了一眼,记住了画中人的相貌特征,又合上了画。拿着卷轴就要离开,却被圣女勾住了小手指:“虽是个美人,但是你可要小心,心可不要随意被人勾走了呦。”
说着,她眸光流转,掀开了面纱,踮脚快速凑到右护法面前,亲了他脸一下:“便给你先甜头,好好给我办差。”
右护法浑身酥麻,呆立在当场,等他回过神来,屋子里哪还有圣女的身影。
他捂住下身,深吸几口气,挪到边上凳子上歇坐了片刻,自嘲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老子就跟蒙了眼地驴子似的,成天围绕着你。命里该着你了。”
说着,又把卷轴打开扫了一眼,这才发现,画中的女子,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
他只看了几眼,心里又拱起了火,他喘着粗气,默念“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反复默念,终是松了一口气。
这才神色如常,离开了房间。
谢瑾瑜和沈芳纵马跑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到了一处驿站。
谢瑾瑜利落地下马,过来要搀扶沈芳,谁知沈芳利落地跳了下来,谢瑾瑜眼里涌起笑意:“侠女风采,不减当年。”
沈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你会打趣我。”
说实话,她跟着他们策马一天,有些吃力。可她不想拖累他们,便咬着牙硬挺了一路。
到了驿站,谢瑾瑜亲卫忙把马牵好,又分配好了房间,沈芳忍不住想到儿时,谢瑾瑜坐下来等待人服侍的样子。
她有心看他笑话,就不急着回房间,出乎她意料的是,亲随只把房间分配好,人就各自忙活去了。
这头反而是谢瑾瑜亲自打水,驿站的仆人看到了吓了一跳:“使不得使不得,灶台上已然备好了热水,奴才这就给您端来。”
被谢瑾瑜摆手:“不用,热水给沈小姐房间送去吧。”说着,端着盆凉水,囫囵地擦了擦脸。
沈芳震惊地看着他,谢瑾瑜似乎是察觉到了沈芳地注视,顿了下,移开了帕子:“怎么?”
沈芳插手好笑地看着他:“没事,只是觉得你变化有些大。”
谢瑾瑜似乎也想到了儿时坐在那里,翘首以待像个等待喂食的小鸟一般等待福宝伺候着,神情一黯,又擦了把脸:“边关苦寒,没那么多讲究,习惯了。”
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道出了这些年他的辛苦。
沈芳心生敬佩,刚要赞美他两句,饭菜却端了上来。
她肚子这个时候很是配合,咕噜地叫了下,谢瑾瑜笑着,看了她一眼:“在这吃吧。”
沈芳便问端菜之人:“我的房间可送去吃食了?”
小厮很机灵:“都送去了。”
知道房间送了饭,沈芳就却之不恭地坐到了桌前,谢瑾瑜面前的饭菜很简单,两荤两素,外间五六个馒头。
沈芳刚拿起馒头,谢瑾瑜也拿了一个,等沈芳下筷子的时候,就发现谢瑾瑜吃饭的速度太快了。
她将将咽下半个馒头,谢瑾瑜已是吃第二个馒头了。
而他夹菜的动作虽然依旧优雅,却速度极快,犹如风卷残云般,沈芳一时之间,愣是无法和先前养尊处优的小侯爷联想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她吃惊地目光,谢瑾瑜苦笑了下,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这才慢慢解释道:“我从军是从小兵当起的,军营里,不抢着吃,等轮到我时候,只剩饭粒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沈芳摇头:“你是为了保家卫国,哪里会笑你,钦佩你还来不及。”
别说他是养尊处优的小侯爷,就算是最普通的士兵,沈芳也断然不会嘲笑他们。毕竟守卫着大曦的百姓是他们,驻扎在边关的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