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看出丈夫的意图,拦住丈夫,后来干脆就和丈夫牵着手了。
都牵手了,严劭不再挡着她的视线,爸爸挪了位置,年年也跟着爸爸挪位置,依旧是顾腚不顾头的躲法。
以为只露出个小脑袋就不会有人发现她。
后面一家人吃东西,就在摊子边吃完,吃完去下一个摊子。
逛一圈,吃饱了,临走前,严劭还打了半缸子馄饨。
回家路上,金春慧推自行车,严劭拿搪瓷缸子,年年站妈妈旁边,一家人走着回去。
回到家里,严劭可要算账了:“年年不学你的好,净学你的坏。”
小小年纪就开始“好色”了。
“我不坏,爸爸坏!”
金春慧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男人说的坏是什么:“你别把年年当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年年,爸爸不坏,爸爸是好人,只是有点笨。”
“笨爸爸!”
严劭不开腔了,母女俩枪口都对着他。
见丈夫犯怂,金春慧说起晚上放烟花时许的愿望,许了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是我们一家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第二个愿望是我能挣大钱,第三个愿望是你前程似锦,一片坦途,你有没有许过新年愿望?”
严劭:“许了。”
“许了什么?”
“不好说。”
“嗯,我明白了。”
不好在闺女面前说是吧。
金春慧转头问闺女,问她有没有许过新年愿望。
年年光顾着看烟花,没顾得上许新年愿望,这会儿要补上愿望,就说和妈妈的一样。
小朋友是懂省事的。
一家三口坐在煤炉子前说了半个小时话,年年犯困打哈欠了,准备睡觉。
年年睡着,金春慧问起丈夫的新年愿望。
严劭:“希望慧慧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不看别的男人。”
“骗人,这绝对是现想的,你说老实话,是不是根本没许愿,我还想着你许的愿望是小愿望的话,我帮你实现了。”
严劭:“前面说的确实是现编的,许愿是真许愿过了,许了两个愿望,第一个愿望和你的第一个一样,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慧慧越来越爱我。”
“哦,是这样吗?”金春慧听完没多大反应。
严劭不依了:“你不问我,自己最近做什么了,才会让我感觉你不够爱我,希望你越来越爱我?”
“这不是冬天到了,表达爱意的机会少了,等到春天,你就不会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了。”
谁叫这里冬天那么冷,家里又没多余的炕给孩子睡,即使有多余的炕,为了省柴火也要带孩子一起睡。
跟孩子一起睡,夫妻生活减少,所以他皮痒了呗。
想要被她折腾一顿才舒服是吧。
严劭无言以对,只能蹭蹭媳妇。
金春慧没理会,她都不打算用手帮忙,他想要的话,他自己有手。
她有感觉才会帮他,没感觉才不要理他。
...
“真确定了?”何善听了金春慧的话,不由有些意外。
过完年,进入六月,天气又热起来了。
金春慧冬假期间就有了想法,打算付诸行动。
考虑到时间不等人,她定做了一批衣裙,打算在市里摆地摊卖衣裙。
只是简单摆地摊不够亮眼,找了十个模特。
“确定了,衣裙的定金早交了,月底就拿货结尾款,十个模特都是认识的年轻姑娘,给她们的报酬,由她们自选,要么选当天身上穿的衣裙,要么折成现钱。”
市里有她在服化厂上课期间认识的朋友,如今就在市里工作,帮她找好摊位以及姑娘们换衣服打扮的地方了。
金春慧专门选了个对方有空的时间,跟她一起忙化妆。
姑娘们有爱俏喜欢打扮的,可最多就是在头发上花点小心思,没敢在脸上折腾,怕被人瞅见说闲话。
这要是一群年轻姑娘都打扮了,就没那么难为情,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十个姑娘的妆容,金春慧忙活不过来,朋友是专业化妆师,她花钱请她一起忙了。
又是做衣服又是请化妆师,下血本了。
不好到处说这件事,但是不说不痛快,就来找何善说了。
“我不太懂模特,只是穿着衣裙,给你打响招牌,报酬应该算丰厚的吧?”
“算丰厚了,那些姑娘也是实诚,听我这么说,一口答应了,不怕我坑她们,太放心我了。”
“你对她们来说是老熟人了,她们生不出提防的心思,去个市里包车费,还有报酬,她们又都是没结婚的年轻姑娘,应该很乐意的。”
“以前和你提过的问彩,她也是模特中的一员,她妈特意跟我说,给问彩留下衣裙,不要换成钱,问彩要换钱,别答应,直接说是亲妈的意思。”
“我记得问彩和她妈妈苏姐,问彩确实像是会选钱的姑娘。”何善在卷饼店里帮过忙,记得她们母女。
“在问彩心里,吃的比穿着打扮更重要。”
苏姐最后没主动找雷姑姑打交道,让问彩去相了两次亲,都没看对眼。
问彩这姑娘瞧着眼里只有吃的,不太在乎感情的事,实际在感情上,不愿意将就,爸妈看上的人,她看不上就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