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苓不为所动,只是个der,说话说一半,最讨厌这种人了。
“我只是失忆了。”
姜苓苓脚步一顿,感觉一盆狗血朝着自己泼了下来。
她扭头,狐疑地指着他:“你,失忆了?”
男人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坑里,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还有那只鹅。”
姜苓苓眨眨眼,鹅兄,你信吗?
天鹅不信,作为把它拉下来的罪魁祸首,竟然装失忆。
天鹅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探出嘴巴啄他,意图泄愤。
男人下意识闪躲开。
姜苓苓见状,把鹅兄拉了回来:“道友,你看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一点事儿也没有,修为那么高,就别盯着我一个小修士不放了。”
男人无奈:“我没说谎,你可能因为刚才我装受伤的事不信任我,但对我来说,当时我不知道你们是好是坏,便下意识隐瞒了。”
姜苓苓微笑:“那我给你回忆一下,刚才我和鹅兄在天上飞,你突然从半空中冒出来撞我们,还抓着鹅兄的脚不放,害得我们两个从天上掉下来。说严重点,这就是谋杀了。”
男人脑袋一疼,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有抹清丽的女子背影浮现,他面色发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对比了姜苓苓和女子的背影,失望地叹气,不是她。
“好的,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我们说说赔偿的事吧。”姜苓苓伸出手,理直气壮,“一万灵石,概不赊账。”
男人尴尬地摸摸腰间:“我身上没钱,等我找回记忆,就把灵石给你。”
姜苓苓反问:“有没有记忆和你有没有钱有关系吗?万一你是个穷鬼呢?甚至你可能欠了很多外债。”
男人:“……”不得不说有点道理,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是。
姜苓苓摊手:“算了,我不跟你纠缠,钱我不要了。你呢,也别想跟着我,毕竟你失忆和我没关系。”
姜苓苓假装淡定地跳上鹅兄的背:“走吧。”
天鹅与她心有灵犀,老实地没有挣扎,载着她就飞走了。
姜苓苓回头看了眼,男人的身影已经被密林所吞没,她猛然松了口气:“呼。”
失忆?狗都不信!
一个高阶修士不明目的地接近她,她不赶紧跑就是傻子。
男人望着姜苓苓的方向,他没骗人,他的确失忆了,不过对方好像不信他。
男人摸着心口,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让他如此痛楚,其中又夹杂着爱恋,悲愤和不舍。
他要找到她。
……
万疆魔域。
司徒纨研究的法术再次卡在中途,他试了几百种排列组合,仍旧无解。
正在此时,柯匀上前禀告:“尊上,暗线传来消息,尤鹤魔尊失踪,神佑魔域如今群龙无首,想来很快就会发生内斗,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柯匀:“尊上意下如何?”
司徒纨似笑非笑:“我觉得七比六这个数字更好听。”
柯匀懂了,尊上不想动魔界七大魔域的格局,不仅如此,他也不许别人动。
若是让别人知道尊上的理由,定觉得尊上荒唐了。
柯匀耸肩,反正他只负责替长老们传话,被气得跳脚的是他们不是自己。
“天命魔典呢?”
柯匀呆住,咽了咽口水:“在禁地。”
司徒纨得到答案,唰地消失在原地。
柯匀赶紧通知长老们:“尊上去找天命魔典了!”
天命魔典,魔界的圣物,能撕下它一页,就能登上魔界之主的位置,代表天命所归。
尊上当年从乱世中夺取到圣物,他和长老们欣喜若狂,谁知尊上反手就把天命魔典给毁了。
还好圣物有灵,自己留了一手,才得以存活。
之后,尊上又出了几次手,天命魔典肉眼可见地变薄,他和长老们拼命劝诫,尊上许是被念叨烦了,便放弃了。
而今,尊上又提起了天命魔典。
柯匀不得不怀疑,尊上再次起了毁掉圣物的心。
禁地,一本纯黑色的典籍悬在半空,周身魔气缭绕,绵绵不绝。
突然,它收敛了气息,内心尖叫,卧槽,大魔头怎么来了!
魔典想起他那杀人不眨眼的做派,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司徒纨于虚空走出来,伸出苍白的手捏住了魔典,不解:“你抖什么?”
魔典:“……”靠,你心里没数嘛。
魔典表面战战兢兢,内心重拳出击。
司徒纨翻开魔典,眸色深邃,先前他毁它,原因很简单,看它的名字不爽,何为天命?他从来不信天命。
放弃杀它也很简单,因为天命魔典自称自己改名了,改做司徒魔典,司徒纨当场就笑了,便放了它。
“你自称天命魔典,可否勘破天道?”司徒纨幽幽道。
魔典吓得魂飞魄散:“尊上,我没有,我不是,我叫司徒魔典。”
司徒纨屈指叩了下书页:“本座在同你说正事,不要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