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棘手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江漓漓瞬间精神了，收拾好后拉着叶嘉衍一起出门，一边说：“接下来，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太好了！我请你吃早餐。”
“谢谢叶太太。”到餐厅坐下，叶嘉衍才说，“你拜托慎之的事情，他办好了。”
江漓漓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让庄雅妍和韩继杨知道结果的事情？”
“嗯。”
“季大哥果然靠谱！”江漓漓说，“下回我请他吃早餐。”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知道结果的样子？”
“我想过，现在不想想了。”江漓漓歪了歪脑袋，“或者说，他们那个样子我见过了，没什么好想的。”
叶嘉衍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眼神：“见过？”
“前天我就告诉过他们，结局不会如他们所愿。”江漓漓扬起一抹骄傲的笑，“当时，他们的反应告诉我，他们相信我能做到。”
所以，他们已经提前露出了那个表情。
叶嘉衍看着江漓漓骄傲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先吃东西。”
江漓漓没有意识到一个重点，但是叶嘉衍发现了——
这是“成长”在江漓漓身上的外部体现。
以前她说类似的话，庄雅妍也许会质疑她能不能做到，但现在他们知道了，她说得到就做得到。
换言之，江漓漓终于从一只小白兔，成长成了一只有威慑力的小狐狸。
吃完早餐，叶嘉衍接到警局的电话，让他去一趟。
江漓漓惊讶了一下，接着心里涌出一股不安：“让你去警察局干什么？”
叶嘉衍示意江漓漓放松，一边说：“你是不是忘了，公司的商业机密被泄露的事情，警方在帮我们调查。”
“是为了这件事？”江漓漓松了口气。
“除此外，没有别的事了。”叶嘉衍叮嘱江漓漓，“你应该保持刚才的样子——骄傲、自信。”
“当然没问题。”江漓漓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么说，是我的错？”叶嘉衍说，“我要是能给你信心，你就不至于……”
江漓漓捂住叶嘉衍的嘴巴，不让他继续检讨了：“你赶紧去警局，我去律所了。”
“小陈先送你。”叶嘉衍说，“我让公司司机过来了。”
江漓漓没有拒绝，上车先走了。
到了警局，叶嘉衍才知道，因为案子有进展了，警方阻止了一部分机密继续泄露，帮了叶氏一个很大的忙。
这对处于危机中的叶氏来说，无疑是一个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叶嘉衍签了字，办好一些手续，跟负责案子的警察道了谢，最后才去找季慎之。
季慎之也听说了好消息，一看见叶嘉衍，先跟他道贺：“恭喜。”
“多亏了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叶嘉衍问，“庄雅妍和韩继杨的反应，怎么样？”
“这件事，好像反而是你比较好奇。”季慎之说，“漓漓一点都不好奇。”
“她说她知道。”叶嘉衍很坦诚，“我什么都不知道。”
季慎之想了一下，说：“漓漓这段时间接触庄雅妍不算少，韩继杨就更不用说了，她应该已经摸透他们的性格了。所以，她猜得到他们的反应，也不奇怪。”
“我发现，你们现在都很相信漓漓。”叶嘉衍的表情很复杂——既欣慰又有些心疼，“对你们而言，她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做决策的人。”
“对自己的太太有点信心。”季慎之强调道，“不是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江漓漓的成长，的确很快。
这是因为她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叶嘉衍没有再想下去了，转而说：“还是告诉我，庄雅妍和韩继杨都有什么反应吧。”
季慎之示意叶嘉衍坐，然后仔仔细细地告诉他。
第1203章 出乎意料的结局（4）
庄雅妍很平静。
用狱警的原话说，那是一种接近死亡的平静。
仿佛对她来说，不管是这个结局，还是那个如韩继杨所愿的结局，都一样。
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何消息都不能在她心里掀起波澜。
“她那个样子，都不能说是绝望，而是对一切都不抱有期望了，真正的心如死灰——不，她整个人都像死灰一样。”
这是狱警最后的话。
说完，季慎之并不急着开始说韩继杨，而是先让叶嘉衍消化。
过了半晌，叶嘉衍才说：“这对庄雅妍来说，是最残酷的刑罚。”
过去的庄雅妍，是一个有梦想的女孩。
她的身上，有着不屈的斗志，有着无限的追求。
她始终觉得，人要对一切充满希望，这样才有可能改变现状。
叶嘉衍接手叶氏的时候，多少有被庄雅妍这种向上的精神感染到。
但现在，庄雅妍活成了跟自己的期望截然相反的样子——这一点，她一定清楚。
她明明满怀梦想和激情，却活成了一个备受嘲弄的笑话。
但是，她怨不得任何人。
这个残酷的刑罚，是她自己施加在自己身上的。
换言之，她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