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漓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手指轻轻贴上叶嘉衍的双唇。
叶嘉衍没有说话，等着江漓漓的下一步动作。
就像有什么在驱使着江漓漓说话一样，几个字缓缓从她的唇边逸出：
“别说话，吻我。”
“……”
一瞬间，叶嘉衍的眸底仿佛洇开了一团墨，紧接着，他漆黑的眸底漾出一抹笑意。
江漓漓看惯了叶嘉衍冷着脸的样子，还给他取了个“冷脸怪”的绰号。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笑起来，也很好看的。
江漓漓还沉醉在叶嘉衍的笑容里，叶嘉衍的吻已经落下来，在她的唇上轻柔辗转、浪漫流连。
她闭上眼睛，第一次这么快进入状态，什么都不想，也不再有任何顾虑，专心地感受叶嘉衍和他的吻……
她的手慢慢松开床单，像蠕动的小虫缓缓地、缓缓地爬到叶嘉衍身上，然后抱住叶嘉衍。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进。
叶嘉衍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根本就是无底洞，没那么容易满足。
他离开江漓漓的双唇，炽热的吻经过她下颚的线条，一路蔓延到她的脖颈和锁骨上……
江漓漓可以感受到，叶嘉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吻得也越来越用力了……
是她要叶嘉衍吻她的，她当然不会后悔，但如果继续下去，好像……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好。
“叶嘉衍，叶嘉衍……”
江漓漓推了推叶嘉衍，可是，她不但力气使不出来，声音也小得像蚊蝇的嗡嗡声。
叶嘉衍感受得到江漓漓的力道，也听得见她的声音，但他的动作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无法松开江漓漓，也无法停下来。
“叶嘉衍，不行。”江漓漓差点急哭了，“我那个……还没有结束。”
叶嘉衍这才想起来，江漓漓还在生理期。
他松开她，手放到她的小腹上，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她的唇瓣，“什么时候结束？”
“我……”江漓漓刚想说还有几天，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拍了叶嘉衍一下，红着脸说，“你下去，我要去洗澡。”
叶嘉衍这才发现，江漓漓已经把她的东西搬过来了。
另一边床头柜上多了她的书，衣帽间里多了她的衣服和包包，浴室里多了她的日用品。
他的东西，混杂了另一个人的东西。
他的房间，多了一个人。
他的生活，改变了。
江漓漓洗澡的时候，叶嘉衍联系了宋子琛，告诉他“季慎之”这个名字，按照江漓漓说的让他去查。
“查人家的感情状况，还要查人家和现任妻子是怎么认识、什么时候结婚的？”宋子琛好奇地问，“叶嘉衍，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八卦了？”
“江漓漓想知道。”叶嘉衍顿了顿，放慢了语速说，“这个人，是漓漓一个朋友的前男友。”
宋子琛认识江漓漓这么久，只听说过她和林绽颜来往比较密切。
她应该没有其他朋友。
也就是说，这个季慎之……可能是林绽颜的前男友？
宋子琛想跟叶嘉衍确认，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地把话咽回去，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好，我查到告诉你。”
“快一点。”叶嘉衍说，“漓漓比较急。”
宋子琛开启了脑补模式——
难道是林绽颜出了什么状况，江漓漓才这么着急打听她前男友的现状？
“知道了。”宋子琛没有保证什么，一副很随意的口吻说，“我会尽快查出来。”
叶嘉衍勾了勾唇角，挂掉电话，习惯性地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书翻开，却看不下去。
江漓漓占满了他的脑子，别说书，他什么都看不下去。
江漓漓出来之前，宋子琛就回电话了。
宋子琛办事有时靠谱，有时失灵，叶嘉衍很少托他办什么。
但这一次，宋子琛的效率实在很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是自古套路得人心么？
叶嘉衍接通电话，“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你不是说那个男的结婚了吗？”宋子琛语速极快，仔细听，甚至可以听出怒气，“我查了，那个男的目前单身，而且看样子已经单身很多年了！”
“没有结婚？”叶嘉衍突然笑了，若有所指地说，“也就是，漓漓的朋友还有机会？”
“有个屁机会！”宋子琛的怒火突然喷发出来，“季慎之——你仔细想想，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叶嘉衍沉吟了两秒，“没印象。”
“S市最有名的夜总会‘人间’——你总有印象吧？”宋子琛冷哼了一声，“季慎之就是‘人间’的股东之一，也是‘人间’的幕后管理者。”
叶嘉衍对夜场没有兴趣，但为了谈生意，他去过两次“人间”。
那个地方，对很多人来说是乐土，但对普通人来说，它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神秘色彩。
赋予那个地方神秘色彩的人，就是季慎之。
有人说，“人间”背后的势力很大，也有人说，它背后的人手眼通天。
“季慎之”这个人，大众可能闻所未闻，但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这是个响当当的名字。
也因此，对于很多人来说，季慎之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接近他，等于是在死亡的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