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很同情宋子琛。
“今天有好几次，颜颜应该是想跟我坦白，子琛也开始跟我明示了。”江漓漓不紧不慢地道出重点，“但是，我统统装作没听懂！”
叶嘉衍失笑，“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就到今天为止吧！”江漓漓想了想，感慨道，“经过了今晚的事情，我才意识到，子琛和颜颜也不容易。”
“想清楚了？”叶嘉衍提醒道，“他们骗了你。如果是一般人，他们……”
“关键就在于他们不是一般人啊——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江漓漓顿了顿，给了叶嘉衍一个眼神，“你想想刚才，子琛刚来就要走，多可怜？”
叶嘉衍沉吟了两秒，说：“我懂。”
“哎？”江漓漓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懂的？”她一直以为叶嘉衍没有感情经历，难道他有？
如果没有，他怎么懂宋子琛刚才有多可怜？
“……”
叶嘉衍就这么看着江漓漓，不解释，也不说话。
江漓漓研究了一下他的眼神，在他平静的表面背后，发现了一丝丝无奈，突然反应过来了——
叶嘉衍带着她去马尔代夫，她溺水了。回国后，他又带着她出去了两次，没有哪次没有意外发生。
他希望借机突破他们的关系，结果却比今天晚上的宋子琛还要惨。
难怪他说他懂。
“咳！我……”江漓漓咬着唇，憋着笑说，“真的很同情你们。”
叶嘉衍挑了挑眉，“现在，你只需要同情子琛。”
“不拿他开涮了，人家已经很惨了。”江漓漓结束了这个话题，把手机放到一边，趴在床上看着叶嘉衍，突然叫了他一声，“老公……”
“嗯。”
叶嘉衍的声音一如往常，淡淡的，但存在感很足，足够给人安全感。
“你什么时候回来？”江漓漓很认真地问。
“最迟这个周六。”叶嘉衍说，“我尽量快点。”
“你和扬声，什么时候去见你们想见的那个人啊？”
江漓漓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是周扬声的偶像，叶嘉衍似乎也十分钦佩这个人。
“过两天。”叶嘉衍说，“这个人没那么容易见到。”
所以，这次去A市，对叶嘉衍来说其实是个挑战。
江漓漓正想说几句鼓励叶嘉衍的话，身后就传来敲门声，然后是林绽颜调侃的声音，“和你们家叶总视频呢？”
她匆匆和叶嘉衍说了句晚安，示意林绽颜进来。
林绽颜也不客气，进来直接躺到床上，说：“漓漓，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好啊。”江漓漓一边说一边往外跑，“你等一下。”
林绽颜想问江漓漓要去哪里，但江漓漓溜得比兔子还快，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她刚刚买的药。
“把你的脚伸出来。”江漓漓把要用的药拿出来，“我要是回去了，你是不是就不记得要用药了？”
“快好了嘛。”林绽颜试着转动了一下脚腕，“你看！”
江漓漓按住林绽颜的脚，帮她喷了药，又给她贴上消肿的药贴，说：“我问过雪落了，她说这样可以好得快一点。”
她声音很轻，动作让人感觉十分温柔。
“漓漓，”林绽颜说，“我要是个男的，如果这一刻不对你心动，那我就不是个男的！”
“嗯……”江漓漓对林绽颜发出灵魂拷问，“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的？”
“我……”林绽颜差点被自己绕进去了，幸好最后及时清醒了过来，“假设，这是假设！我现在是个女的，我也超喜欢你！”
江漓漓收拾好药，叮嘱林绽颜明天记得带去剧组，忙完了才躺下来，说：“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聊天了。”
“自从你结婚后，就很少了。”
“你进组拍戏之后就更少了。”江漓漓侧过身，“颜颜，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林绽颜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了江漓漓一圈，“你怀孕啦？”
“什么呀，我们还没有那个打算！”江漓漓笑了笑，“子琛最近在谈恋爱！”
“……”
林绽颜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漓漓。
江漓漓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漓漓知不知道宋子琛的恋爱对象是她？
“不要这么意外，嘉衍告诉我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江漓漓不去看林绽颜的表情了，免得她露馅太明显，她想假装没有发现都不行，接着说，“嘉衍跟我说，子琛这次是认真的，很认真！”
“叶嘉衍为什么这么说？”林绽颜差点抓住江漓漓的手，“他怎么知道的？”
“……”江漓漓看着林绽颜，用目光疯狂暗示她这个反应不对啊！
“哦……”林绽颜终于反应过来了，问道，“宋子琛……在跟谁谈恋爱啊？”她对不起江漓漓！
“不知道，嘉衍没有说。”江漓漓一个劲地强调宋子琛的态度，“他只是说，子琛这次很认真。他认识子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子琛这么认真过。”
江漓漓是故意的。
她可以假装不知道林绽颜和宋子琛的恋情，但是她不能假装不知道宋子琛的态度。
她只是希望，林绽颜在这段感情中，可以不要有任何顾忌，完完全全地信任和依赖宋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