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温热宽大,落在她身侧的呼吸炙热,手腕处的触感让她无法忽视。
李倚薰心说,像裴彦琛这样权势滔天的男子果然是这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人,前一刻冷漠的注视着跌坐在地上的她,此时却能够温柔的执起她的手。
你永远无法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又对你翻脸无情。
而她,还是那一只被人随意拿捏的蝼蚁。
李倚薰的心中这样想着,便见男子松开了她。
裴彦琛抬起手,作势要让护卫送李倚薰出去。
李倚薰清楚她此时若是离开了这间屋子,日后想要再见裴彦琛会难如登天。
她不能够让裴彦琛唤护卫进来。
情急之下,李倚薰只好故技重施,小手攀上男子的胳膊,身子软了几分,朝男子的怀里扑去。
李倚薰本以为会被男子再次冷漠的从他的身上提开,毕竟昨日男子对待她清冷无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却她刚刚靠近男子,男子宽大的手掌就落在她的纤腰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手心的温度传到她的腰间。身上一阵酥麻,身子不觉又软了几分。整个身子都贴在男子的身上。
头上的木簪终于不堪承受,掉落到地上,她瀑布般的墨发完全散了下来,有一根乌发正好落在红唇上,刺眼,香艳。
因为李倚薰的动作,她右边的肩膀上衣衫滑落,显现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以及还未消除的大小不一的针孔。
惹人怜惜。
男子的手掌覆上女子圆润的肩头,喉头滚动,眸色幽深,忽觉渴的厉害。
第9章
李倚薰感觉到男子的变化,小手攥着男子身前的华服,踮起脚尖。杏眸无辜的望着他,带着点点儿水雾。
明明是极清纯的模样,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昳丽惑人。
樱唇轻喘,吐气如兰。
忽然二人皆朝后踉跄了两步,李倚薰的后背抵到屋内的书案。
裴彦琛一只手掌握着李倚薰的纤腰,手背上青筋暴起,好整以暇的睨着女子闭月羞花的脸,说道:“不存在?”
好歹是被皇帝当作储君培养的人,自制力惊人,哪怕他现在十分想要李倚薰,此时仍然能够镇定的质问李倚薰。
李倚薰听见裴彦琛提起她刚刚说话的话语,耳朵泛上粉色。她现在的行为确实打脸了她刚刚对裴彦琛说过的话语。
只是裴彦琛已经破防,不再对她无动于衷,她没有现在放弃的道理。
“疼,殿下,好疼。”
李倚薰拿着裴彦琛的手,再次放到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肩头上。娇声说道。
李倚薰捉着裴彦琛的手,让他感受她白玉般的肌肤,以及雪肤上渗人的针孔。
裴彦琛现在心中对她充满防备和敌意,有什么比适当的示弱,和给他展示身体上的伤痕,更能够消减他心中的顾虑的呢?
如此姣好的玉体上却是伤痕累累,任谁瞧了都要心生怜惜。
裴彦琛看见李倚薰身上的伤痕,心中确实惊讶了。李倚薰现在是李梁奕的义女,也算李府半个主子,身上怎么会被人摧残成这样?
这些针孔非常隐蔽,如果不是他现在和李倚薰离的如此近,根本不会发现她的身上的伤。
李倚薰看出男子眼中的错愕和疑惑,伸手解了身上的衣带。身上的衣裙滑落,玉体没有遮挡的展现在男子的眼前。
男子的大手还被李倚薰握着,触眼可及是女子娇媚撩人的小脸,再往下是纤细的锁骨……
李倚薰捉着男子的手,让男子更完整的感受她身体上的伤痕。
小手软糯,掌下的雪肤却更让人难以忽视。李倚薰能够感觉到,随着她的动作,男子本就紊乱的呼吸更加不稳,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男子俊朗的面容上无甚表情,冷漠禁欲,掌心却是一片炙热。
“好疼,殿下疼一疼我,好不好?”李倚薰将朱唇送到男子的耳边,唇瓣贴着他的耳朵。
裴彦琛的一只手还桎梏着女子的纤腰,下颌紧绷,李倚薰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便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缴械投降只在毫米之间。
李倚薰捉着男子掌背的那只手早已松开,男子却毫无察觉,一滴汗珠从他的脸上滴落,正好滴在了李倚薰的锁骨上。滚烫的。
李倚薰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小小的颤了一下。下一瞬她整个人被男子放到书案上,男子精悍的身体朝她笼罩了过来。
“哗啦”一声,男子之前看的书籍和李倚薰的香囊掉落到了地上。
李倚薰的双手被男子禁锢在身后,胸口微微起伏,脸颊一片绯红。偏偏杏眸仍然如麋鹿般澄澈,眼中的水雾打湿了长密的眼睫。
清纯与妩媚并存。
让裴彦琛想要把她欺负得更狠。
她已无后退可能。
经历许多的事情,李倚薰早习惯了忍受疼痛,此时此刻,却是啜泣出声。
混合着窗外的雨声,那声音又娇又媚又可怜。
第10章
待到午时,大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架势,客栈内清冷,只有滴滴答答的落雨声。空荡的走廊内也染上了淡淡的寒意。
一个娇容柔媚的女子扶着走廊内的墙壁缓慢走着。
她长发及腰,腰肢盈盈不足一握,玉软花柔,让人好奇将这细腰握在手中是何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