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鹤一听就忍不住要吃醋,拉着她不让她走,追问道:“闻度没事上你家来做什么?”
祝余有心噎他,就说:“喝咖啡咯,大家都是朋友,你来得,他当然也来得。”
“……我跟他能一样么。”池鹤噎了半晌,突然掐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
脚下突然腾空,祝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你干嘛——”
“你先回答我问题。”池鹤跟她讲条件,“回答了我就放你下来。”
祝余被他一气,反骨的劲头立马上来,索性腿一收,盘在了他的腰上:“有本事你一直抱着!放下来你就是小狗!”
池鹤顿时被她的反应逗乐,转身就将她压在了门上,抬头就去亲她。
不知道是他足够聪明,还是男人在某些事上就是会触类旁通甚至无师自通,下午那场俩人之间的第一次激吻,祝余还觉得他有点生手,到了这会儿,被他追着亲的时候,她就明显察觉,这人的技术进步了哎。
炙烫的舌尖轻轻在她唇齿间勾缠,时不时会轻轻咬一下她的嘴唇,酥麻的颤栗瞬间传遍全身。
在完全安全的地方,池鹤更加大胆,也更加放得开手脚去逗她,他追着她,像是幼童追逐鸟雀蝴蝶,觉得是自己喜爱的,就会一直去扑,乐此不疲。
他不断掀起的细密痒意让祝余有些难耐地想逃离,但又不由自主地收紧自己搂抱住他脖颈的胳膊,凭借本能的驱使去迎合他。
她知道这是危险的,亲成这个样子,下一步呢?
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及时喊停,可是汹涌澎湃的情绪却在告诉她,你可以放纵一次,为什么不呢,人生在世上,就应该怎么快乐怎么过,从心所欲不好吗?
她没有依靠,吃过太多苦,要谨言慎行,精打细算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从来没有放纵过。
池鹤就像是美丽诱人,又充满危险的罂/粟/花,足够成为她放纵自己的绝佳理由。
池鹤沉浸在和她的亲吻里,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走神和胡思乱想,他从来不知道亲吻这件事居然是会上瘾的。
她的唇舌温热柔软,吐露着她独有的馨香,当他的动作沿着她的下颌下移,在她洁白如玉的修长颈项上停留徘徊,那股馨香便更加浓郁了。
像是被热气熏蒸着从皮肉下面升腾而出,丝丝缕缕,绵绵不绝。
“小鱼……”
他呢喃着叫她名字,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窝里,润白的皮肤瞬间就被烫成了粉色。
祝余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小声说了句:“你怎么这么香?”
轰——
祝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瞬间一片轰鸣,完了完了,她男朋友这就开始耍流氓了!
葱白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挛缩,在池鹤的脖颈后面抓了一把,她仰起头红着脸,小声抱怨:“你耍流氓!”
“我要是不跟你耍流氓,那是我不行了。”池鹤逗她,将她往门板上又压了压。
祝余吓了一跳,整个人往上蹿,失声尖叫起来:“你行你行,特别行,可以了可以了!”
池鹤一乐,刻薄她:“胆小如鼠。”
“你胆大,你水缸大的胆,行了吧?”祝余没好气,挣扎着就要下地。
池鹤不愿意放她走,又抬头去堵她的嘴。
一时屋子里的说话声都消了,只偶尔听见一两声的嘬吸声,窸窸窣窣的,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大概过了几分钟,祝余顶不住了,忍不住使劲推他,池鹤咬了一口她的肩膀,抬起头,她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变得有点红。
红粉颜色敷在他眼周,本就精致的桃花眼显得更加妩媚,她忍不住嘀咕,怎么比她还像女的。
“池鹤哥……”她小声叫他的名字,赧然地说,“我要掉下去了,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
她早就被亲得腿软,挂在他腰间的腿已经在往下滑,她忍不住偏头去看,“是真的要掉了!”
池鹤哪管她这个,把人往上抱了抱,手臂紧扣着她大腿,急切追着她的唇,在她唇边说:“没事,不会掉……”
“可是……”
祝余想说什么,刚开口就被堵住,想说的话顷刻间就被他滚烫的亲吻给碾碎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今晚必交代无疑,已经认命了的时候,池鹤忽然停止了动作。
她一愣,“……诶?”
“怎么,还想继续?”池鹤粗着气问她,眼尾红红的,目光颇为危险。
祝余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没有……”
她的胳膊挂在池鹤的脖颈上,低头往他颈边钻,瓮声瓮气地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下次好不好?”
池鹤哭笑不得,顶了顶她,听到她惊呼出声,这才咬着舌尖道:“要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你看我今天放不放过你。”
祝余一听赶紧蹭蹭他肩膀,细声细气地叫他:“池鹤哥。”
意思就是服软求饶了。
池鹤笑起来,托着她离开门边往客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