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 上个综艺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掂量掂量演技再说话吧，炒作咖真丢人』
『就是啊, 别真以为贴着影帝就是影后了，想得美』
第七期的录制地点离川市很近, 从孤儿院离开后，祁昉开车驶入了一个高档小区：“酒店那边出了点问题，在这里将就一下。”
“将就？”姜楚环视一圈, 每一寸绿化似乎都在标着该地寸土寸金, 价格高昂，和他说的那个词完全沾不上关系。
副驾驶座的车门拉开，外头燥热的风涌了进来：“这里和你住的那套风格不太一样，你可能不太喜欢。”
“你买的？”
“嗯。”
【唉, 可怜啊, 真是良苦用心呢】
姜楚显然误会了系统的意思, 拎着背包关上车门, 看着祁昉取行李箱：“娱乐圈已经这么不景气了, 要四处靠投资房地产赚钱了么？”
祁昉顺着她的话问：“能赚吗？”
“不太能。暂不论房价, 这个地理位置回本都困难。”
几乎坐落在深山老林的边缘，别说回本, 可能亏得要开十年顺风车了。
手机一震。
『(o|o)』：楚楚，明天的拍摄时间很早，你今晚来启市吗？
『姜姜架炮』：已经到了
『(o|o)』：！
『(o|o)』：【图片】
『(o|o)』：猜猜我在哪
祁昉用手挡住电梯门等她进来，偏头刚要说话，视线不经意扫过姜楚的手机屏幕。
话术似曾相识，就连照片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只不过张扬的红发换成了比祁昉浅了好几个度的水蓝色，镜子的角落刚好刻了酒店的名字。
姜楚打字：启市安予酒店
手机那头蹦出个奥特曼震惊地头顶怪兽转圈圈的表情包。
『(o|o)』：哇哦楚楚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你要不要过来？酒店是我哥开的，提前包场了，房间任你选
姜楚似乎理解了祁昉先前说的“酒店出了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遭到拒绝后，林诉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表情包轮番轰炸，反而只发了个乖巧点头的表情包告一段落。
姜楚收起手机，莫名生出了股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的欣慰。
“喜欢顶层还是中间楼盘？”
姜楚：……？
“初步涉及投资行业，采取广撒网的策略。”祁昉接过她提着的帆布包，“两间装修的风格没有差别，方便的话，入住后可以站在你的角度提一提意见。”
姜楚点头：“顶楼吧。”
“好。”
狭窄的空间内，提示音再次响起。
「恋爱狂想曲team」群聊：
『(o|o)』：【语音】
『(o|o)』：【图片】【图片】
姜楚微蹙了下眉，想要转成文字却误按了扩音播放。
第一个音节出来时，她眼角猛地一跳，而后迅速切换对话框戳林诉。这小子到底是发错地方了还是故意的。
祁昉语气平静：“没关系，可以继续听，不影响。”
“没事，不用听。”
『crepes绮』：？
『小高今年要写二十首』：？？？
『柏树白鼠白薯』：有病吧林诉，别缠我楚姐，滚啊啊啊
祁昉目光沉了沉，掏出手机点开屏蔽的群聊。
姜楚掐断的语音条在电梯内重新播放——
「楚楚，你看我新染的颜色好看吗？Tony说这种蓝色最适合年轻人了，年纪大一点的只能染深色……啊，可是我总觉得现在这样有些太嫩了，就来问问你会不会不太喜欢。想以你最喜欢的状态和你一起出去玩，特别特别想。所以——你要不要来给我的发色提提意见？帅气可爱小林，在线积极改进~」
声音像是舀了一大勺蜜，腻得人心头发齁。姜楚压在手机上的指节有些微微泛白。
最尴尬的是，群里发的一张是林诉的怼脸自拍，另一张……是祁昉上一期直播坐滑板砸保龄球的截屏，脊背微弓，单手扶着滑板前沿，随便一截的图片与林诉本人昂首挺胸的精美自拍形成鲜明对比，像是在印证年纪与发色的关系。
姜楚往前挪了两步，仍能感觉到落在后颈的那道难以忽视的灼热视线。
“他新染的发色好看吗？”
姜楚和电梯门上隐隐倒映出的人对视：“还好。”
祁昉点头：“也是，年轻染什么颜色都好看。”
【噫，好酸，哪里的醋倒了】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姜楚大步跨了出去，祁昉紧跟在后头：“右手边那间，密码是1003……”
他顿了顿，又道：“你生日是网上写的那个么？”
她背了恋综所有嘉宾的资料，倒是没怎么认真看过自己的，只将演过的角色来回翻了个遍，其他的细节并不知道。
祁昉看着她的表情，补充：“9月22日。”
“对。”
祁昉点头，垂眸修改密码：“不用那个旧的了，用你的生日吧。”
“没关系，1003，我能记得。”她现在住的那栋别墅的密码也是这个，三四个密码都一样，姜楚猜这个数字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只是暂时拿那个替代而已，这个更好。”祁昉换好密码，将她的行李箱递过去，“我刚才和你说的，房间的装修风格哪里喜欢哪里不喜欢，可以和我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