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昉挤在两人中间,笑意不达眼底:“是么,那就多喝点水。”
“多喝水?什么意思?”
姜楚善意提醒:“注意躲避,祝你好运。”
周漾不理解,但还是点头,油嘴滑舌地接:“好呢,姜姜的关心已收好~”
祁昉冷笑,将水枪的管子灌得满满。
哨声响起,周漾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模糊的水帘中,他恍若瞧见了一张阎王脸,没什么举水枪的角度,像只被点着了尾巴的松鼠捂住头顶的棉花糖上蹿下跳:“等等啊……一上来就这么猛干嘛?”
祁昉丝毫没有攻击棉花糖的意思,周漾张嘴他就往嘴里打,闭嘴就喷眼睛,半分钟不到就再次收到气急败坏的控诉:“祁昉!棉花糖要杀要剐随便你,老是、啊呸呸呸——戏弄我有什么意思?”
隔着水声,祁昉的声音听不真切:“不是戏弄,是在帮你。”
“咳、咳咳!胡扯!你你你就是想害我!”
“多喝水才能长大。”祁昉似笑非笑,“绿、莲、花。”
……
上午的混战落下帷幕,玄柏盘腿坐下,端着铺满绿色蔬菜的盘子给经纪人打视频:“看到没王哥,纯绿色,不像谢千绮……啧啧,不听话。”
叼着个热狗的谢千绮莫名入镜,对上王哥即将喷火的眼神,她低呼一声躲到了姜楚身后,含糊不清道:“楚楚,救我!”
姜楚起身,不动声色地走开。
玄柏得意:“嘿嘿,看到没,在楚姐心里你也不过……”
话音未落,手中一空,手机被姜楚举高的同时,用玄柏盘子里摆着的木筷拨开大片的生菜叶:“炸鸡块,薯条,巧克力卷还有麻酱拌面。”
“玄!柏!你是不是想上天了!”
玄柏立刻关了免提:“王哥王哥王哥,你听我解释啊!”
姜楚的声音幽幽的:“还有水枪环节的棉花糖。”
“我就知道镜头一转你就淘汰肯定有鬼!你居然把道具给吃了,玄柏你^&**#!!!”
玄柏面如死灰,抱着手机蹿出去了:“真的没有,王哥你听我狡辩啊!”
看完全程的周漾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剥蟹的祁昉:“你俩最后不是一对都可惜了,下手都贼狠。”
姜楚没正眼看他:“蔺薰,周漾说香水是他打碎的。”
周漾震惊:“嚯,会读心呢,这秘密你也知道?”
“我说怎么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就没了。”头顶压下一片阴霾,蔺薰皮笑肉不笑,“周漾,你给我的香水陪葬!”
“喂、喂!我是你亲哥!”
“亲哥也葬,明年就给你烧纸。”
祁昉放下工具,把小碗推给撑着下巴看热闹的姜楚:“周漾说话的可信度不高,尤其是和我有关的事情。有疑问的都可以向我来求证,别只听他说。”
姜楚歪过脑袋,看他的眼睛:“例如说你像呆鹅?”
祁昉的唇慢慢抿紧,他沉默片刻,低下头继续剥虾。
『楚楚和祁哥耍坏的时候真的很像那种随手往后丢了颗致命的□□,然后云淡风轻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世上的伤心人只增不减』
『笑死我了,呆鹅试图反驳,但呆鹅无话可说』
……
中午漫长的视频通话使玄柏错过了用餐时间,姜楚递过来的蛋白棒让他瞬间恢复了生气,容光焕发地继续主持下午的任务。
“下午的第一场是蔺薰和高建瓴组的「嫌弃与被嫌弃,我难以逃脱的吐槽命运」。与前两个的组组对战不同,这一部分是组内互掐——双方要互相说出搭档的槽点,直到其中一方按下响铃示意投降,否则游戏将一直持续。”
“为避免游戏刚开始就故意投降的情况,输的那一位将被纳入今天晚会的表演嘉宾,表演的节目由导演亲自指导~”
首先上场的是该甜蜜时刻制造的本人。
高建瓴提起袖子朝蔺薰做了个「请」的手势。
蔺薰没跟他客气:“第六期录制,高建瓴大晚上去湖边哭了三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围观的嘉宾整齐地发出了“哇哦”的呼声。
高建瓴一噎,在她挑衅的眼神中咬牙接:“也是第六期,蔺薰的外套被羊驼叼住,急得当场来了段霹雳舞。”
玄柏摇头:“楚姐,高建瓴的反击是什么水平?”
“三分之一个馒头。”
意思就是比他们从前吃的初级餐还要寒碜,玄柏点赞:“真会形容。”
蔺薰点头:“哭的三个多小时里,一直在念叨「真心错误,祁昉过河拆桥,简直是个……」。”
铃声高频率按压,高建瓴缩着脖子试图避开姜楚和祁昉的视线:“投降投降,下一组!”
后头如玄柏和谢千绮,时而激烈到天上去,时而又如苏向青和沈映溪,平静如水仿佛在悠然打太极。最后登场的是姜楚和祁昉,两人还没入座,围着看好戏的嘉宾的起哄声就差点把房顶掀了。
“你先吧。”
姜楚点头:“祁昉睁眼说瞎话,例如称半包盐的鸡蛋羹好吃,例如夸小熊画得好看。”
“鸡蛋羹是误会,但我真的很喜欢你画的……”
玄柏打断:“停停停,祁哥,只能发出槽点,禁止说一些和游戏无关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