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榕身子一缩,条件反射一般想要逃离,却被男人禁锢着。
死死掐着,一点机会都不给。
或许是威胁,或许又是安抚着不想她逃离,谢渝一只手垫在她头颅:“我今日给你争取了刑部侍郎一职,正四品。你还想升官吗?”
衣衫散落。
腰间的玉坠不经意的垂下,一坠一坠,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来她的颤栗。
听到了升官两个字,傅宁榕这才焕发了几分活力,眼里透出几分期许:“要给我升官?”
“嗯。”谢渝挑眉。
“真要给我升官?刑部侍郎?正四品?”
“还能骗你不成?”他蓦地看她,这时她脸上才有几分真心实意的顺从,“再废话就别升了。”
捧过傅宁榕的脸。
谢渝抵开她的唇瓣,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回应,他吻得更凶,不给她留一点余地的将两人之间的缝隙全部掠夺。
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样。
一旦得到一点回应,哪怕是一丁点,便如烈火一样,燃得她寸草不生。
第10章 掠夺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
唇被谢渝啃得发红,舌根被他吸得发麻,整个人迫于他的威压之下,找不到逃离的方法。
傅宁榕憋得脸色涨红,呼吸都快被他掠夺完之后,他才堪堪把她放开:“还那么抗拒?升你的官还不满意?”
升官是好事。
她爬得越高,就对傅家越有利。
可现下朝中局势动荡,一向枪打出头鸟,傅宁榕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满意。
“能不能将我调往大理寺?”剧烈喘息着,她被迫靠在男人身上停歇。
谢渝是太子,这些年虽在朝中树敌不少,但同样也有一大批臣子愿意拥护他。
能给她升官,就一定能将她调往别处。
从他能应允给她升官这点便能看出来,他势力不小,俨然可以掌握朝堂局势。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利用起来?
当年那些案子的卷宗都在大理寺。
傅宁榕本意是入了大理寺,便能理所应当的查看卷宗,更好的了解当年有关于她爹的那番事。
可这话听在谢渝耳里,却别有一番意味。
诸位皇子在领有自己的封地前,总要在朝堂之上历练一番。
二皇子谢凛便是在大理寺暂代一职。
想到两件事的关联,顿时那股带着欲望的双眸充满戾气,眼里除了傅宁榕再无其他:“你去大理寺是为了谢凛?”
“不是……”
也不等傅宁榕解释些什么,谢渝直接给她定了罪:“你就这么喜欢谢凛?”
“我能给你的,他能给吗?他可给你升不了这个官位。”
“我不是图官位。”
“那是图什么?!”谢渝的那双眼睛更加漆黑,大掌毫不怜惜地掐着傅宁榕的下巴,“次次都想着逃开我,面对谢凛倒是不避讳,你就这么想往他身边跑?!”
“不是,我……”
骤然发了狠,谢渝在心中猜想着各种可能性:“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样,知道你的身份了?”
两根手指探到了傅宁榕口中,谢渝逼着她答复。
“二皇子不知晓我的身份。要不是替你挡了那一箭,我也不至于暴露。”
手指收回,谢渝饶有兴趣的又亲了亲她,“那就好。”
人是笑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令人恐惧。
傅宁榕没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告诉你傅宁榕,你若是想要从我这离开到谢凛那去,不可能!他装的好你便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人了?你跟他相识才多久就觉得他好?我们一起同窗多年,同吃同住,你不信我反而信他?你看人的眼光未免太差。”
这位太子殿下难缠。
她暂且理解为:她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们家却要推谢凛上位,因而让他产生的落差和不满。
尊贵的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更何况区区一个傅家名义上的长房“少爷”。
“谢渝,你听我解释。”
她就这么随口一说。
可他竟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看着她。
谢渝眼尾发红,强压着一股怒意:“你说,我听你一回。给我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便饶了你,要是不能令我信服,那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傅宁榕面露难色。
该怎么跟他说?
去大理寺是为了调查清楚她爹当年枉死牢狱的事情?
可这么一说,谢渝不就知道她不仅不是男子,就连在傅家用的这个身份也不是真的了?
一个把柄在他手上已经处处遭他威胁。
全部都交待了还了得?这可是谢渝!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她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斟酌了半天,她只得回答:“在朝为官,我也看过不少仗着权势欺凌弱小的行为,有些人总以为家里能帮他顶着也就无法无天了。偏偏这种场面还太过常见,找人打点一下也就过去了,我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太过不该,想重新翻看一下卷宗,替那些受了无妄之灾的人翻了案。”
“嗯。”谢渝眼底的戾气消了几分,再没那么强硬,看向傅宁榕的眼神缓和了些,“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六部和大理寺各司其职,自然会有去做这些事的人,也总有些底线是旁人不可去触及的,你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力量?与其挨个去翻案,不妨做好你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