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难受的话,你坐着多休息一会儿。”
江巧也没同他矫情,点点头闭目靠在柱子上缓神。
没一会儿,就觉身上一暖。
睁开眼睛一看,就见自己身上盖着阎渊的大氅。
江巧刚想说不用,就见阎渊摆了摆手道:
“别推辞了,你闭目歇会儿吧。”
说完,自己走到水榭的入口处,注意着外面和四周的情况。
江巧并没有休息多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叫住阎渊道:
“我好了,干活儿吧。”
“未免人发现,咱们得小心一些。”
阎渊见江巧面上,确实没有为难之色,便走到水榭中央,低声同江巧说道。
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就在盒子打开的瞬间,一团柔和昏黄的光线,从中缓缓溢出。
阎渊一边打开盒子,一边注意周围情形,将盒子打开的角度,调整到被人发现的程度,才收回注意力。
“你把中间的毯子掀开,下面有个暗道机关,你想办法打开。”
江巧还在注意盒子中,能够自动发光的珠子,就听到阎渊的吩咐。
她忙收回视线,点点头走到一边,准备伸手去掀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毯。
但是等她勉强看清上面的图案后,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抬头道:
“这地毯不能掀吧?”
阎渊一愣,凑过来问道:
“为什么?这是之前我的人传回的消息,有什么问题吗?”
江巧挠挠头,指着地面上的地毯道:
“你不觉得,这地毯上的图案很诡异吗?像不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阎渊看了看江巧,将手上的盒子拿得离地毯近些。
发现地毯上面,果然是一只充满邪恶的眼睛。
阎渊皱眉退开,转头不解的问江巧:
“这图案看起来确实诡异,这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不能揭?”
第92章 爱好
江巧有些困惑的抿抿唇,思索好一会儿才说:
“好像在阿耶的手札中,我看到过相关图案。”
“好像是当这种图案出现在机关中,说明这就是专门给敌人挖的陷阱。”
“只要有人触动这个机关,就会被对方察觉。”
阎渊的眉毛皱起来,觉得江巧说得有道理,但又有些不死心道:
“你如何确定,这个眼睛就是江侍郎说的那个?是不是太邪乎了点?”
江巧嫌弃的看阎渊一眼道:
“那你叫我来的意义是什么?随便叫个人来呗!”
见江巧站在原地不动,阎渊憋了半天道:
“听你的。不过这样的话,想来我手上的消息,都做不得准。”
“自然做不得准,很可能那就是人家故意让你知道的。”
江巧一边在水榭中走动查看,一边同阎渊说话。
这水榭布置得很是简单,不过左右两面墙上,各挂了一幅画。
靠水那边,则是每根门柱三扇折叠门,折叠门外,就是刚才江巧休息的美人靠。
“阎少卿,你为什么要查余太傅?同你父兄的死有关吗?”
一时找不出破绽,江巧只能边看边问。
阎渊倒是也没遮掩,直接点头道:
“有这方面猜疑,而且我怀疑余三娘和钱程,都是余太傅让人弄死的。”
说到这里,阎渊顿了顿道:
“不是我故意牵扯你,说不定余太傅的秘密中,还牵扯了江侍郎。”
江巧停止查看,心中却并不惊讶。
若真是阎渊猜测的那样,牵扯她阿耶才是正常的。
毕竟她阿耶手里掌握的东西,每一样看起来都很了不得。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对余太傅来说,应当是极为重要的?”
阎渊肯定的点点头道:
“其他位置我们都排查过,这是最不可能的地方,但我觉得却最有可能。”
一般人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要放得离自己近,且防止外人踏足。
像水榭这种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确实很难有胆量,将机关光明正大设在这里。
如果要以这种思维来推的话,倒也确实说得过去。
越是重要越是隐秘的机关,越是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
所以真正开启的机关,应当是极为容易被人忽略,并且绝对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这样想着,江巧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水榭中那些极易被忽略的细节上。
“余太傅平时有什么爱好?”
阎渊不知江巧问来干什么,但还是仔细思考后回答:
“在大家都印象中,余太傅是极风雅之人。”
“据说每日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养花、吃茶、下棋。”
养花、吃茶、下棋?
江巧的视线准确的在水榭中,找到同这三样相关的东西——
花盆、棋台、茶炉。
花盆就在屋角摆着,虽然容易被人忽略,但也同样容易被人触动,首先就可以排除掉。
棋台上面的棋子都是活得,棋盒也没问题,若有人对弈,也容易被人误触发。
最后就只剩下那红泥茶炉。
一般人去到别人家,除非极为相熟的人,但凡懂点礼数,并不会去碰别人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