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个十几二十米远。
就不给你。
女生吸什么烟?
安婧可惜地摇摇头:“刚买就扔啊?真浪费,还有,为什么不扔到垃圾桶呢?快去捡回来,重新扔一次。”
时景亦不耐烦地转身走了。
他把烟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磨磨蹭蹭地走回来,继续站好。
安婧:“你们什么情况?打扮得这么时尚,校服呢?书包呢?”
安婧站在四个少年面前,像个大家长。
但听她语气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大家内心松了口气。
“校服在小卖部,老板帮我们保管的,书包放在教室里。”裴言霖弱声说。
“那你们的作业怎么办?”
安婧有些担忧。
原剧情里,时景亦会带着这三个同学到处闯祸。
这次可能只是小打小闹,下回指不定就来真的了。
“作业……”裴言霖已经抬不起头了。
下一秒,脑袋上传来温润的触感。
他抬起头,对上安姨那双明亮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是好孩子,但玩闹归玩闹,学习也不能耽误,早点回家,别叫家里人担心。”
“嗯!我知道了安姨!”裴言霖认真地点头。
杜俊瀚和何子睿听见她说话这么温柔,也慢慢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她。
安婧接收到眼神,笑了笑也摸摸他们。
“小瀚和子睿也是乖孩子,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可以吗?”
他们纷纷点头。
杜俊瀚从来没有被这么温柔地夸过。
每次一回家,面对的总是爸爸妈妈的争吵,久而久之他就不爱回家了,在外面能玩多晚就玩多晚。
何子睿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
之前和同学产生争执,被对方家长告状,他妈妈第一时间就是责备他,一点也不在乎谁对谁错。
原本他们还以为,安姨会很严厉地批评他们,甚至还会告诉自己的家长,可事实并没有。
安婧走到时景亦身侧。
时景亦下意识把脑袋抬起来。
不就是想摸吗,给你摸就是。
于是,时景亦的耳朵被揪了。
安婧:“你个小混蛋,皮又痒了是吧?”
“你干嘛!别揪、别揪我!”
由于会错了意,时景亦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安婧揪着他的耳朵没放,转头对车内的司机说:“魏宁,麻烦你先送他们三个回学校拿书包,顺便再把小亦的书包也带回来。”
魏宁从刚才起,就没敢把车窗打开。
他连声音都不敢出一个,就摁了声喇叭。
裴言霖、杜俊瀚和何子睿乖乖地上了车,还不忘把头探出来,对被揪耳朵的大哥说再见。
车开走了。
时景亦逐渐放弃挣扎。
他个头高,被安婧揪的时候,还要配合把脑袋歪下来。
哼,矮子妈妈。
对别人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凶。
回到别墅,时景亦气冲冲地上了楼,连饭都不肯吃。
正在洗手的陈芬见状,着急坏了。
她忙问安婧:“太太,少爷这是怎么了?在学校被欺负了吗?”
安婧耸耸肩:“你觉得他会被欺负吗?”
“会呀!”陈芬急匆匆跑过来,“万一就是高年级的学长欺负他呢?我看少爷的耳朵红彤彤的,难不成是被——”
“是我揪的。”安婧淡定地喝了杯水。
她其实没怎么用力,因为时景亦的耳朵本来就容易红。
尤其是快气哭的时候,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陈芬一下子愣了。
她没敢再说什么,只好问:“那要不,我待会把饭菜给他端上去?”
安婧摇头。
她太了解青春期的时景亦了。
不把自己饿个三天三夜,怎么彰显他在家里的地位。
卧室里。
时景亦横趴在床上,脑袋埋进枕头,耳朵红得像苹果。
他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对别人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凶。
不绝食三天,都对不起我被揪的耳朵。
晚上九点。
时景亦已经睡了一觉醒来。
刚一翻身,肚子就咕咕咕叫个不停。
他揉了揉眼睛,摸摸肚子。
居然就饿了。
但一回想起自己刚才气冲冲上楼的模样,如果这时候下去吃东西,那也太没面子了。
他才不认怂。
时景亦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丝缝隙,暗中观察楼下的情况。
芬姨正在拖地。
妈妈在沙发上玩手机。
岁月静好,似乎这个家有他没他都一样。
时景亦把门轻轻关上,扑通一声倒回床上。
没关系,一天不吃又饿不死。
十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迅速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谁啊?”
“少爷,要吃饭吗?我下楼给你把饭菜热一热吧?”
是陈芬。
时景亦猛地又倒了回去:“不吃。”
“那我进来打扫卫生了,现在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