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见过进入易感期的Alpha,即使他们在平时的时候脾气温和待人友善,在易感期的时候都会失控不能自已。只有进行了标记行为和获得Omega的安抚,这些出于易怒状态的Alpha才会从这个发疯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有的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还会表现出反社会的人格,严重的还会做出一些违背社会道德甚至法律的事情。
沈栩杉每次易感期都这么避着她,周听荷哪知道沈栩杉身上是不是真的干净。
人到了晚上就开始乱想,周听荷已经被自己脑中设想的自己被戴绿帽子的画面给气到了,她突然冷下了自己的神色,果然男Alpha都不值得信任。
父母的易感期都来得很准时,周听荷在心里算了算,沈栩杉易感期的时候她大概率还在外地,看来这个月她也没法查清沈栩杉在易感期的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她心里默默想着下个月再调查吧,如果沈栩杉真的骗她在外有他匹配的Omega,那她就可以顺利提出离婚了。
早离晚离都得离,如果沈栩杉没有出轨,那就五年后离婚,不对,准确来说是四年零十一个月。
如果沈栩杉因为易感期不仅标记了别人还和这位Omega发生了关系,那她现在就能离婚了。
沈栩杉连忙学着周听荷举起手机的样子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刚刚书房工作了一小会,现在在客厅。”
“哦。”周听荷越想越生气,她的语气都不太好了。
沈栩杉明显感觉到她的语气突然变了,连带着屏幕里脸上的神色也不大好。
他一时间有些无措又有些慌乱,在心里仔细想着刚刚自己有没有说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了。难道她是在嫌他多管她工作的事情吗?
他只是单纯想看看她的脸看看她的样子。心里突然溢出一阵空落落的感觉,无论用什么都无法填满,一根根的刺扎在他的心上扎在他的胃上扎在他的脊椎骨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周听荷以为他打视频来至少是来说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他到现在了也只是说了两句有的没的的话题。
“听荷,先别,别挂电话。”沈栩杉感觉自己要难受得哭出来了,但是他不能当着周听荷的面哭,万一她嫌他烦人呢。
周听荷手拿着手机有些累,手机因为手突然失力从她的手心中掉到了床上,视频通话摄像头的那一面正巧掉到床上。
沈栩杉那边便突然接收到黑漆漆的一个画面。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周听荷连忙将手机拿起来。
她很快调整了心情,还是觉得先不要冤枉沈栩杉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能背叛她,但是唯独不能接受家人和沈栩杉欺骗她。
周听荷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语气又恢复了正常。
“我就是,就是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有些不习惯。”
沈栩杉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委屈,“我害怕。”他说的和真的一样。
周听荷环视了一下酒店的屋子,心里一阵发毛。
“啊别说了,我现在也只有一个人在住,我也害怕。”她语气有些嗔怪的意味。
她住在酒店的顶层,顶层的楼层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外面只有黑漆漆的天空,周围没有更高的建筑物。
周听荷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夜空,心里是真的开始产生恐惧感了,她拿着手机爬起身,把酒店的房间窗帘拉上。
“都怪你,我本来都不害怕的。”周听荷决定下一次出差住酒店她要和助理定双人房。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沈栩杉本来只是单纯想和周听荷撒个娇,他忘记周听荷怕黑又怕鬼。
小的时候,周听荷人菜瘾大,偏偏喜欢看猎奇的恐怖片,自己一个人怕,还得去隔壁沈家拉着沈栩杉来看。
两人坐在周家的家庭影院里坐在沙发上看恐怖片。她一边用手捂着眼睛,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沈栩杉的胳膊。
一到什么恐怖的画面,她的手就不自觉地用力掐着他的手臂。
每次看完一部恐怖片,沈栩杉的胳膊上上下下都是她手指掐的印子,他对此表示甘之如饴。
不过她掐地并不用力,第二天就会消掉。沈栩杉有时候会对着手上留下的掐痕再掐一遍,他不想周听荷留在他身上的痕迹那么快就消失。
一天晚上才看完一部恐怖片,周听荷的父母那阵出差都不在家,哥哥在国外念书。
佣人阿姨来提醒她早些睡觉。结果一回到房间,她就开始害怕。连忙打电话把前脚才回家的沈栩杉叫回来。
沈栩杉就在她房间里一边等她睡着一边看着她的睡颜,看到夜半,他也累得趴在一旁睡着了。
半夜周听荷因为做了噩梦惊醒,没有一丝灯光射入的房间中,她一睁眼还是看见了趴在一旁的沈栩杉,又被吓了一跳。接连的恐惧让她生理性地溢出了眼泪。
她的动静把沈栩杉吵醒了,沈栩杉微眯着眼抬起头,看到她惊慌失措和害怕的眼神以及被吓哭落泪的面庞,赶紧张开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