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头,就看到了衬衫上的口红和泪水。
七、七十三万!!!
这比打雷闪电还可怕。
顾时笙立刻就要松手,忽然大手压住她的头,她腰身一重,被男人死死的扣在怀里。
“时笙,别动。”
顾时笙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动。
宗琛盛抬头看去,徐泽铭站在不远处,整个人阴沉到了极点。
两人目光对视。
宗琛盛眼眸微眯,寒星利刃,宛如黑夜中的鹰。
许久,顾时笙感觉自己都快被憋窒息了,头顶一声好了,宗琛盛总算放开了她。
“那个,是意外……”
顾时笙试图解释。
“嗯。”
又是那漫不经心的声音,“每次都是意外。”
“什么叫每次,你不要总说些让人误解的话,总共就两次。”
“第一次是我的初吻,宗太太。”
“什、什么,那也是我初吻。”
顾时笙真的急了。
宗琛盛一脸‘我懂’的表情,“夫人一直很生猛,器材室是,酒后失态那次也是。”
谁谁谁生猛了?
三言两语下来,顾时笙此时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电闪雷鸣时的惊吓,整个人就像炸毛的银渐层。
等回到会场,她疯狂的和韩佳吐槽。
什么叫做她很生猛?
那真的是意外好吗?
顾时笙坐在座位上生闷气,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了器材室。
那时,她奉命追着宗琛盛跑,让她一定把宗琛盛拖上台,在校庆舞台剧里出演一个角色,哪怕站桩输出都行。
后来,兴许是被她缠得烦了,宗琛盛答应了下来,两个人在排练室就会时常遇见。
有一次排练结束,归还道具到器材室,很巧,刚好就是他们两个人。
那天好像风挺大的,她转身整理的时候,器材室的门忽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那门很老旧了,锁早就生锈了。
宗琛盛试着去开,怎么也打不开。
星期日,屋外也没有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能在器材室里呆着等第二天有人来开门。
那天是个阴天。
一整个下午都阴沉沉的,下午闷热到了极点,到了晚上却忽然冷了起来。
顾时笙没穿外套,有点冷。
宗琛盛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用,我可以自己……”
宗琛盛把手臂伸到她面前,“摸一下。”
摸一下?
这什么要求?
顾时笙有点懵,脸微微泛红。
她盯着那只横过来的手臂,常年运动,肌肉线条流畅顺滑。
那……摸一摸?
顾时笙伸出手,摸了摸,感受到了那有弹性的肌肉,忍不住小小的捏了一下。
捏完,尴尬了。
顾时笙恨不得捶死自己。
宗琛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顾时笙,你撩我呢?”
“我没有。”顾时笙强力反驳,“不是你让我摸你的吗?”
“我是让你感受一下我的体温,我很热,不冷。”
“哦,那是你没说清楚。”
“这还怪到我头上了?”宗琛盛都给气笑了,“顾时笙,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是越来越精进了。”
“看看有没什么可以坐的垫子吧。”
顾时笙把话题岔开。
器材室堆得杂物特别多,空间却很狭窄,并没有多少活动的空间。
等周一,那就是要在这里睡一晚了。
地面又冷又硬,有个垫子会好很多。
顾时笙找了许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坐位体前屈的垫子。
两个人坐在上面休息,宗琛盛又把手伸过来。
顾时笙纳闷的问:“干嘛?”
“我看你挺喜欢的,来,多捏几次。”
去死吧。
顾时笙一脚踹过去,宗琛盛灵敏的躲开。
坐着坐着累了,两个人干脆躺下睡。
一人睡一边,中间泾渭分明。
只是垫子小,就是这样距离也并不远。
果然,白天的闷热代表着晚上的暴雨。
忽然天空就开始打雷。
顾时笙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体瑟瑟发抖,“宗,宗琛盛,你,你在吗?”
“我在。”
安静漆黑的房间内,听见其他人的声音,顾时笙才稍微镇定了那么几秒。
可是下一秒,电闪雷鸣,轰隆震天。
“宗、宗琛盛……”
“别怕,我在。”
男女有别,宗琛盛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在每一次顾时笙叫她名字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告诉她,别怕,他在,一直都在。
可是,顾时笙抖得却更厉害了。
“顾时笙,你要是怕,我勉为其难可以为你敞开同学情的怀抱。”
黑暗中,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玩笑般的轻松,表情却异常的认真。
宗琛盛移动身体,朝着顾时笙靠近了几分。
顾时笙还是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轰隆隆——
惊雷滚滚。
“顾时笙?”
宗琛盛伸出手去抓顾时笙,就这么巧,她猛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