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清亮持久,清晰地传入艾戈伯特的耳中。
艾戈伯特仔细观察过寄生蝉后,问蔚西:“那个被寄生的占卜师怎么样?”
蔚西刚才给占卜师用了一道治愈的魔法,但这个魔咒她还不太熟练,只是伤口简单愈合,疤痕还在。她还给占卜师把过脉,现在把结果告诉艾戈伯特:“他的脉象已经稳定了,但元气大伤,估计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他活了?”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蔚西给艾戈伯特看了看占卜师的脸,他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嘴里的尖牙也消失了,因为蔚西的银针和符箓的关系,他现在睡着了,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视频另一端的艾戈伯特表情相当复杂:“奥萝拉,你是怎么把寄生蝉从他的身体里逼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用了银针和符箓压制他身体的异常,然后就看到有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乱窜。我觉得,这东西有些像是蛊虫。”蔚西猜测道。
“那是什么东西?”艾戈伯特从来都没有听过。
蔚西:“也是一种神秘的魔法,只有一批特定的人会。他们会养植物或者是动物,用人工或者是特殊的手法,长年累月地培育他们,最后会养出具有各种功能且比较听话的蛊虫。下蛊就是把这些虫子放进身体里,解蛊就是让蛊虫从身体里排出来。”
艾戈伯特来了兴趣:“听着很神奇,这个你会吗?”
“这个我真不会。”蔚西道。
蛊术想要师承,巫蛊之术可以追溯到三千多年前,可惜的是因为各种原因也走向了没落,传承人并不多,但是高超的蛊师说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艾戈伯特听蔚西说不会心里微微失望,但他很快说道:“明天早上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联系当地的魔法庭,让他们做详细的调查。”
艾戈伯特其实很想自己走一趟,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寄生蝉被剥离出来,不过他还要和德里尔一起研究给翼族的魔药,暂时抽不开身。
和艾戈伯特结束通话后,蔚西把寄生蝉关进了一个可以透气的容器里,又把地毯扔在占卜师的身上,然后打着哈欠回房间继续睡觉了。
……
第二天清晨,占卜师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立刻吓得坐了起来。
“你醒了?”正吃着早餐的蔚西听到身后的动静,随手丢过去一个三明治。
占卜师下意识地接过来,愣愣地看着蔚西问:“我怎么在这里?”
蔚西淡定道:“你半夜的时候情绪高涨,在我房门外一直叫唤,我怕打扰别人休息,就放你进来聊聊人生。”
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最后串联起来,占卜师脸色涨红:“非常抱歉,我不知道……”
蔚西打断占卜师的话:“经我老师的判断,你被深渊物种寄生了,现在在你体内的寄生蝉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你过会要去魔法庭,他们会再次给你做一个全身的检查,你还要配合他们对寄生蝉做一些调查。”
怕占卜师不懂寄生蝉,蔚西又简单描述了寄生蝉的特性。
占卜师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幸好我是信仰者,感谢伊格纳大人!”
占卜师在胸前画了一个复杂的手势,看着像是做某种祷告。
蔚西好奇问:“信仰者是什么?”
占卜师道:“占卜师需要亲近自然,才能获得神秘的占卜力量。要做一个纯粹的占卜师,不能让身体脏污,要时刻保持着纯洁。”
蔚西:“是我猜测的那个意思吗?你不和别人有过分亲密的关系?”
占卜师点头:“是这样的!”他再次感叹道:“伊格纳大人果然没有骗我,只有保持自身的纯粹,自然之力才会眷顾我们!”
看着一脸虔诚的占卜师,蔚西对005说道:“我有点明白寄生蝉为什么要跑出他的身体了。”
005:“我也明白了。寄生对象是个和尚,好不容易刺激他失去理智,结果又遇到了你,一套针加符箓下去,又让人冷静了,没有它发挥的余地,它肯定想跑路啊!”
第50章 偷猎者
蔚西本来以为去魔法庭要耽误不少时间, 没想到魔法庭只是拿出一份笔录,让她签个字,然后就放她走了。
负责人是个明艳的大美人:“你的老师艾戈伯特先生已经给我发过消息,他说你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祝你此行顺利。”
“谢谢, 阿芙莎女士。”
和阿芙莎告别,蔚西带上之前客车送的装备进了奥弗格山脉。
奥弗格山脉拥有多座海拔超过7000米的山峰,其中百语兽喜欢生活在海拔2700到4000米的茂密山林里,那里常年空气稀薄,云雾缭绕。
从山脚出发想要抵达百语兽之前出现过的区域,还有不短的路途要走, 但如果在奥弗格山脉上高空飞行,会遭遇鸟群的袭击, 所以大部分人会选择步行或者使用某些适宜在山地上的交通工具。
蔚西选择了太初剑,控制着它保持离地半米的高度, 一点点朝高海拔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