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哭了。”萧宗延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掉眼泪,“怕我多想就撒谎?难道你撒谎就不会让我多想?觉得我多疑,还故弄玄虚,把我惹生气了,又先发制人大吵大闹,完了跟没做错似的哭哭啼啼,你说你是不是小白莲?”
朱曼玥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不是小白莲,我是小绿茶。”
萧宗延失笑,随即板起面孔,故作威严:“我最恨别人隐瞒欺骗,和背叛同罪,绝不姑息。其次就是再三言明底线,还在我的雷区上蹦迪。今天我看在你情有可原的理由上放你一马,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朱曼玥纯属好奇,泪眼朦胧地问他:“怎么个不客气法?告诉我爸妈?还是告诉你爸妈?又或者不和我结婚?”
她能想到的惩罚,都是她自己才会做的小学鸡做法。
萧宗延就问她:“你希望我把你当孩子还是大人看?”
要是别的时候朱曼玥一定会不假思索地选择大人,这样看起来比较有气势。
但是现在她把他惹毛了,似乎选孩子能受到更多宽纵。
于是她弱弱地说:“孩子。”
萧宗延淡定地说:“把你摁腿上赏一顿巴掌,打得你嗷嗷求饶。”
这也太羞耻了吧!
朱曼玥立刻改口:“大人!我已经成年很多年了!必须是大人!”
萧宗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凑到她耳畔低沉地说:“那就把你撩得意乱情迷,再限制高///潮。”
!!!
他在说什么!
朱曼玥张大了嘴巴石化良久,回过神来腾地涨红了脸。
他能做个人吗?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朱曼玥恼羞成怒:“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萧宗延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抛在了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清冷陌生,不带一丝情感:“你最近嚣张过头了,想想也该给你点教训,免得让你以为每次作妖我都能轻饶了你。”
他想干什么!
朱曼玥吓得惊叫出声。
萧宗延蛮横地欺在她身上,摁住她的双臂,俯身在她雪白的天鹅颈上用力亲啄,吮出颗颗短期无法消弭、鲜艳醒目的草莓印。
朱曼玥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个到了年岁的成年人了。
这一次,她并没有被萧宗延堵住嘴,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喘息。
一股无法纾解的欲望涌遍全身,她竟像一条搁浅的鱼,难耐地扭动起身体。
他的呼吸好烫。
她的后背也好烫。
猝然点起的这把火像是三昧真火,雨露浇不灭,也无他法止熄。
正感到一波波潮热席卷而来,萧宗延却已郑重其事地完成了标记,带着隐约未消的怒气,冷冰冰地说:“既然你认为你和你的严老师是清白的,你的严老师对你也不存在非分之想,那就给你的严老师看看这道撇s。告诉他,你已经有主了。”
湿润的触感消失,调动她感官的撩拨戛然而至,已经应了萧宗延的威胁,让她欲罢不能。
朱曼玥顿时想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欲求不满道:“神经病啊,这样明天我还怎么见其他同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我私生活不检点吧。”
萧宗延冷冽道:“那就告诉他们你已婚,我看谁敢这么说我夫人。”
第52章
朱曼玥可谓是足智多谋, 萧宗延给她下的禁令没一条能限制住她。口头上的不攻自破,行动上的也能见招拆招。
想当初她在萧宗延面前闹得太过分,萧宗延把她丢进房间里关禁闭, 第一天她的确喊得嗓子都哑了他也没理会,结果第二天萧宗延想故技重施, 她叫开锁的来, 把门上的锁换了。
如今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早晨,朱曼玥趁萧宗延不注意,从家里的急救箱里抓了一把创口贴,一丝不苟地贴在脖颈上,严丝合缝地遮住了斑驳的吻痕, 对同事统一口径——被朋友寄养在家里的猫抓了。
虽然她身上一根猫毛都没有,同事没几个信的,但都不太关心她昨天晚上跟谁激情热吻。
现在的小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哪个没点情趣。
理解。
今天是严振青的看诊日,一整天都在他的独立办公室坐班, 没有手术安排。
朱曼玥跟着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进手术室,流程操作严格按照严振青教她的那样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结束后前辈夸了她一句“不愧是严振青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受到鼓励,朱曼玥自然欣喜, 但这个“手把手”着实耐人寻味, 没来由地让她浮想联翩。
朱曼玥想到昨天夜里萧宗延对她说的话, 迟疑地问前辈:“陈老师,我最近见缝插针地在复习考研, 要是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冒昧地请教您吗?”
年过四十的前辈欣然说道:“没问题啊。遇到不懂的随时问我, 只要我接下来没手术,在能力范围内,都可以。”
看吧,不止严振青乐于助人,换个人也一样。
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带新而已。
一定是萧宗延商人做惯了,不知道他们这行的师门传承。
没关系,看在他痴恋她的份上,她不跟老醋坛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