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学生会都是我做主,他们当然也是听我的,敢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吗?”而且说就说了,多大点事嘛。
“你终于承认了!”
唐然趁机将自己另一根辫子从她手里解救出来,瞪大眼睛:“我就知道, 我的那些事情都是你一手设计的!”
南愿顿了顿,下一秒淡定地摊手:“是啊。”这不是显然易见的事情吗,别告诉自己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而且她其实已经算是对他不错了, 已经很给他面子, 至少还为他特地做了一个局坑他,没有直接让人把他给抓到学生会里来。就算她没有设局, 也没有理由地抓人,也没人能够忤逆地了她。谁让现在斯德蒂亚贵族学院里是她说了算呢。
“你……”
唐然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你混蛋!你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你这么做, 你的那些部下会怎么看你?”
“如果把斯德蒂亚贵族学院比作是王宫,那我就是这里的国王, 国王怎么会做错呢?”
“你……就算是这样,你对我做了那些事,你心里真的不会有一点对我感到过意不去吗?”
南愿拧了拧眉,仿佛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看着他:“为什么要过意不去?”
“你……难道你不应该过意不去吗?你设局陷害我,污蔑我欠了这么一笔钱,现在还……”
唐然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个巨重的项圈:“让我被迫戴这么重的项圈,你知道我戴上它以后就连走路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吗?”
南愿表示了然地点点头:项圈最开始是想着宋正勋的样子设计的,那家伙常年健身,戴着金属制的项圈对他来说可能确实不算什么。但是现在换做了一看就不经常健身,细胳膊细腿的唐然,或许这个项圈对他而言是太重了。
善解人意地回答道:“那我下次吩咐学生会,给你买一个稍微轻一点的项圈好了。”反正也很便宜,几十块就行了,太重耽误他给自己跑腿就不好了。
“啊,真的吗……”
唐然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可以摘掉这个重的要死的项圈,换成一个轻一点的。
可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什么:“不,这不是重点,项圈重量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项圈这样东西本身!”
南愿支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换项圈了?”
唐然目光呆滞:“不,那还是要的。”
可恶……就算摘不了这个项圈,至少换个重量轻一点的好了。
但他是绝对不会感谢这个女人的,绝对!
不过话题怎么又跑偏了?
唐然看了一眼面前又低下头去写字的女人,眼睛转了转,然后突然走到南愿后面,一脸讨好似的替她揉肩:“那个,会、会长……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呀?”
“不用多久。”
南愿手上在写的字因为他替自己捏肩的动作而歪了一笔,她低头看着,淡淡地回答:“等你死的时候。”
唐然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看着南愿平静的脸,貌似并没有什么怒气,于是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会、会长……你也太会吓唬人了。”
南愿没理他,继续写字。
唐然在她背后对着她做鬼脸,用唇语骂骂咧咧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做出一副讨好的神情:“会、会长……其实您关我多久都没问题,但是下个星期六,您可不可以放我一天假呀。”
“怎么了?”
“其实吧……”唐然想了一会儿,突然转换成一副悲伤欲绝的神情,“其实这次我来斯德蒂亚,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我爸生了重病,也因此没钱治疗,家里人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见我爸最后一面……”
顺便诅咒了一下他那个讨嫌的亲爹,唐然伸手捂脸,悲痛的神情变得更加逼真了起来。
她头也没抬:“是吗,不用等周六,下午我就可以叫私人飞机送你回去,我跟你一起。”
“什、什么……”
唐然声音都变得磕巴了,不敢置信地从后面看着她:“私、私人飞机?”她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彰显她的财大气粗了,之前连一块玻璃都要他赔钱的时候呢?
唐然在她身后气得咬牙切齿,做出想要咬死她的动作以后,立马又做出一副谄媚的神色。
“不、不用了吧会长……私人飞机什么的太破费了,而且您这么忙,不用劳烦您跟我一起吧?”
“当然需要。”
南愿这时转过身去,在他眼里堪称是惊悚地对他微微勾唇,笑了一笑。
“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事情,当然也是我的事情。”
“你……”
唐然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放弃挣扎地在她身边坐下:“你为什么一定要困住我?难道真像学院里那些人说的那样,你是因为喜欢我?”如果真是那样,他直接把自己其实不是女生的事情告诉她,她是会放他走,还是直接把他扔去卖器官?
他怎么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南愿淡淡地回答:“你也可以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