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唐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可能也是因为这句话,所以让南愿在接下来四十分钟的时间里,耳边一直充斥着唐然传过来叽叽喳喳聒噪的噪音。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南愿伸出手去,突然之间在唐然错愕的目光中,将他的脸朝着自己拉过来,然后又探出嘴唇,轻轻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可以了吧?”
唐然确实是一下子噤声了,于此同时脑海里一下子轰然一声,不知道怎么“嗡嗡嗡”地乱糟糟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唐然低下头,有些讷讷地说道:“你刚才就随便那么一下,压根感觉不到……”还问他可以了吧……什么意思,明明对他做那样事情的人是她,现在又变成问他可不可以的……
唐然收紧了手,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一个答案来,南愿就再一次捉紧他的下巴,又一次对着他的唇触碰了上去。
她完完全全堵住了他的唇,明明只算是停留在里面,没有任何动作,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让唐然一下子僵在原地,眼神颤抖,大脑混乱着,耳边只充斥着属于他自己的狼狈心跳。
等这样过了一阵,南愿才缓缓地松开他,还是那样淡淡的神情:“可以了吧?”
唐然抿紧嘴唇,他的嘴唇已经变成水润的红色,上面泛着一层湿润的光泽。
他就这样盯了南愿一会儿,突然间扑向她,狠狠吻住南愿的嘴唇,一边用力毫无章法地吸吮着,一边揽紧她,和她一同向后面的椅子倒去。
南愿说,因为他只是个平民,所以在外面时,她说他还是得表现得和平时一样没有差别。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
唐然气得咬牙:废话,她不说他也知道。现在外面喜欢她的人这么多,他可不敢说出去,成为那些人眼红的仇敌,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了……明明,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心。
这一切都很奇怪……
明明南愿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她任性、狂妄、唯我独尊,是自私冷血的上位剥削者里最具有代表性的那种人。
可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还是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发生了。
唐然的眼神里有些迷茫,他没理由会喜欢她的。他甚至也想过,或许这一切都不是喜欢,而是她带给自己暧昧的肢体接触间,因为分泌过甚的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带给他的错觉。
唐然喘息着看向南愿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她在他胸肌上揉弄了一会儿,然后停下来,任凭唐然始终双目含春看着自己的碧色眼睛。
南愿眼神有些微妙:所以说,胸大的男人果然都是骚货,她本来也不想中招的,可是他实在是太大了。
而相比起她,唐然仿佛十分执着于和她接吻,于是他又一次凑过去,趁她不注意时,又一次轻轻堵上她的唇,感受着肾上腺素飚起来时,带给自己特别的刺激感。
等这次接吻完,南愿看向桌面上那张存了十块钱的卡:“你确定你不要?”
“你……”唐然咬牙切齿,用行动证明般把那张卡往她那里推了推。
南愿这下就放心了,收回那张银行卡,也捧着唐然那张脸吻他。反正不要钱,他白给。
南愿虽然不缺钱,可那也得分情况,给自己花钱她把钱烧着玩都不心疼,可是要她给别人花钱,就是一毛一块的她都心疼。她玩游戏时就没有当氪金玩家的喜好,对待男人也同样是。
唐然很快双目情迷地喘息起来,目光含着春意地看着她。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不过她为什么这么熟练,仿佛一举一动都能拿捏住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当南愿在他身上游离了一会儿,状似要去脱他的衣服时,却被唐然伸手阻止了。
“现在不行……”唐然避开她的眼神,在南愿看不到的地方碧色的眼睛略微闪烁。
现在还不是解开秘密的时候,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直接给他一耳光,然后骂他是骗纸?
“为什么。”
“以后告诉你……”
“那好吧,不过在这期间,我就只能去找别人了。”
唐然愣了一下,从思绪中回神,一想到别人会把他们今天经历的也都经历一遍,一下子警惕起来,气愤地阻止她的想法:“不许找别人!”
他还以为南愿是在威胁他,可是他不知道的,南愿事实上只是在通知他。
“为什么不能,欲望和感情我一直分得很清楚。”
“这怎么可能分得开!”就连他都分不清楚……而且她说的话,就好像她能分得清楚,就可以理所当然那么做一样。
他的父亲对他母亲也是这样,难道这就是那一类人的共通性思维?他理解不了,母亲对他说过,对待爱情就需要守护,需要忠贞,爱情是神圣的,不容怠慢,更不容亵渎,不容许第三人的插足。
唐然抿了抿嘴唇。
他一直相信这是对的,如果不是这样,母亲也不会在抑郁症的情况下没有人安慰,然后抑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