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为她盖好了被子。
风紫雅抱住他的腰，见纳兰禛盯着她的肚子瞧了几分，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笑什么？”她问。
纳兰禛好似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情，“原来女人怀孕时是这个样子。”
“禛，你怎么话里有话的样子？”
“没事，我就是感概下。”
纳兰禛把手放到那上面，非常平缓地抚着，他闭上眼，心中的事情似乎得到验证。
他又想起那个孩子，那个一直存在于秘密中的，孩子。
若是当时留下来，也会如此成长......
风紫雅侧头瞧他，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面容虽然俊美的很，但眉眼间那种向往和悲伤。
她心中突然一疼。
牵连着背上的红莲也疼，她知道，纳兰禛必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才让她都有感应。
她握住他的手。
制止了他继续的动作，纳兰禛睁开眸子，沉色的紫。
“我之前就非常奇怪，你似乎对我的...肚子，很奇怪的感情......”
她问他，双眼迫使他看她，纳兰禛沉下声，对于她的问题，不做声。
“禛，你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
“怎么没有，当初在西域时也是，你只要一瞧见这里，就会很奇怪，我的心就会疼，纳兰禛，咱俩的关系你明了，这疼，不是无缘无故的。”
“风儿，这是你第一个孩子。”
他突然说，靠近她，捧起她的脸来问，“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
被他一问她懵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她第一个孩子，就是第一个孩子啊。
纳兰禛见她的神情，面色忍了忍，抱住她的身，轻拍着，“嗯，睡吧。”
“禛。”
她推开他。
心中这个疑问困惑了他好久，她的思绪在回忆，回忆之前的所有点点滴滴，她想起，当初她眼睛不好时，有段时间他们给她喝的药。
那时候她满心疑惑，好几次都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药，还被祁涟玉逮住过，身心疲惫地问她要干什么。
自那以后，她不在去管，去问。
她被祁涟玉的眼泪伤到了，害怕他再次难过。
第391章 笙歌笙歌
那时候她觉得不要在当他们的累赘，那段时间她情绪不稳定，心中的悲伤又多，容凛的事，风汐魅的事，一层层的事情压得她。
当时祁涟玉的说法是给她喝的一些安神补气的药。
但是她能感觉出来根本就不是。
这时在想来，就觉得疑点重重，纳兰禛时不时露出的那种表情，让她更加起疑。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为何不能说出来？”
她再次问，让纳兰禛神色有些崩，男人只能用手不停的抚着她，让她安心。
风紫雅一指床下。
“下去。”
她厉声说，纳兰禛一怔，“风儿你是要将我赶下去？”
“你不说，今晚就别想上床。”
“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说。”
“真没有吗，纳兰禛，我的心你骗不了，除非，你将那心蛊解了，我便感应不到了。”
“这个东西早已种到心上最深处，它以精血为食，怎么可能在解开。”
“那就告诉我。”
在她的逼问下，他当真直起身子。
在床边坐了坐。
“我该如何跟你说呢？”他笑了笑，“有些事儿，我既然瞒着你，自然是对你好。”
“可我更想知道真相，而不是你疼时我不知道。”
“风儿，那你放平心思。”
“好。”
被他这样要求，她当真放平心思，她只是想听一段真相，而不是一直如此。
纳兰禛的紫眸犹如星辰般美丽。
他抚上她的手，将她的手拉过，放到心上。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小七，并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
纳兰禛的声音非常平缓，在说完第一句后，他见她的神色僵了僵。
那心中的澎湃他能感受到。
“就在当时你因为阿凛的事病了的那段时间，你曾有一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但是......”
“禛，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方才还答应他放平心态，然而当事情说出来后，她难以控制的难受。
特别是在现在她怀着小七的时候，她心中那点对小孩子的爱意，逐渐涌现出来。
纳兰禛就知道她这种反应，所以停顿了下。
“还要我讲下去吗？”
“...我们，曾有一个孩子？”她捂上肚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时是阿凛的四叔把出来的，他说那孩子刚有，但是脉象不好，是个不好的胎。”
“所以当初你就放弃了？”
“他让我选择，是你还是它。”
“......”
纳兰禛凉薄地笑着，“阿凛的四叔说，它是会危及于你生命的存在，纵然当时不掉，以后也要掉，不若趁着没感情，把它......”
“别说了。”
风紫雅从他手中挣开手，她翻过身去，蜷在一起。
纳兰禛见她肩头微颤。
他知道她做什么，这种事情他不想告诉她，自然就是因为这个，他不想她因为这个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