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什么......”
“风儿......”纳兰禛抬起眼眸，紫瞳潋滟，“即是相通，你的心也感受到了不是吗，风儿，我曾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它...与笙歌......”
“死了。”
第475章 我们会好的
屋子不大，纳兰禛声音又毫无温度听起来让人生寒。
听完他最后一句话就让她有点绷不住了，纳兰禛说的对，她与他心灵相通怎会没有感应，她刚刚多此一举问，不过是想听到不一样的消息。
但身体是她的，她早在醒来的一刻就应该有所察觉了不是吗。
“风儿。”祁涟玉此刻微有点慌，只因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情，从纳兰禛说了后她一直毫无反应，不哭不闹，但偏偏这样才是最不好。
他走到她床边蹲下身子，“你别这样......难受就哭出来。”
对面的她只是怔怔望着他。
半晌后她捉起他的衣襟，“玉郎，骗人的是不是？”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
“......”
祁涟玉沉默。
整个屋中响起她的笑声，那声音却比哭还难听，她躺在床上望着床帐轻笑，眼眶涨的厉害，但却没有眼泪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与他们说：“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风儿，你别这样。”
“出去吧。”
她在赶他们，声音也越来越凉，三人瞧她这样知道她此时无心说什么事情，犹豫了会儿就出了门。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她抱紧了自己。
她一待就是一天一夜，恨不得将自己全身骨骼都躺坏，始终睁着眼望着床帐顶，她一边望着，一边口中轻喃。
“对不起。”
这声道歉不知道与谁说，后来大晚上她摸黑起来，开始找纸，又点燃烛火坐在桌上，拿起笔墨来。
她在写信。
写给殇辰的。
这信写了好久好久，直到后来她趴睡在桌上，手中的毛笔戳到她手背上，点上浓黑的墨。
第二日过后，纳兰禛推开门。
一进屋就见她在那里趴睡，他拧了眉角，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瞧见她手下压着一封信，抽出来轻看。
殇辰亲启。
之前你总是抱怨我不给你回信，这日日头尚好，我坐在房中端正给你写信，为了弥补你之前的抱怨，这封信会有点长。
你在北境好不好。
不知怎么的，这一日总是想起你与我之前的点点滴滴，想起当日在牛村的那一晚，繁星璀璨，你背着小六子走在横亘的田地中，你总说我偏心，其实我的心中明白的很，那一晚你衣角的湛蓝与深墨的天形成呼应，我在后跟着，听你与我说，孩子的事情。
那是你第一次与我谈关于孩子的事情，你说有个小孩儿太累人了，我当时还取笑你，你才多大，就想着有孩子了？
那之后你第一次认真的看我。
洛殇辰，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小公子。
与容凛一样，都是让我心怀纯净的人。
我自知自从我娘去世后，我的心被阴暗被噩梦潜蚀，我不是什么干净之人，也没有那一颗如你们那样的心，你与阿凛不一样，是你教会了我珍惜。
纵然年岁不大，但你活的比他们都纯粹，敢爱敢恨。
你总是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我与你嘻嘻哈哈，从不会认真回答你。
我爱你对一切事物的专注，爱你喜欢我的样子。
爱你像个孩子样生气的样子，爱你在战场上抱我的样子，爱你总是耳根软又及其护着我的样子，爱你曾为了我的生辰不眠不休赶制婚服的样子......
殇辰，对不起。
若这件事是我一定要做的，若说未来到底是幸是惧，我不知道，但幸我与你们相遇，幸我的身边有你的笑声。
翩翩少年，早已长成了我爱的样子。
我将所有话都与你说。
这是我与你写过的最走心的一封信。
望你看了后不要心中涌荡从北境跑过来，殇辰，事情总有结束，我只希望你在那里好好的。
不要太想我，不要太想......
嗯，我们会好的。
——风儿。
纳兰禛将信纸舒展又折起。
他深望着她，心中这种感觉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笑了笑又叹了下。
找来信封装上。
走到窗边时他招来一个暗卫，将那信交给那人吩咐：“快马送去北境，交给洛将军。”
“是。”
暗卫一闪而走，纳兰禛关上窗，回身时瞧她还睡的熟，就弯身将她的身抱起，走到床边把她放下。
她睁开眼。
眼角还带着泪痕，她大概没想到她会在他怀中，捉了捉他衣襟，轻唤，“我的信。”
“我送给殇辰了。”
“...嗯。”
“风儿，你不必憋着，在我面前你可以放心的发泄。”
“不用，我想明白的。”
她突然抬头望他，“总归要做的事情不适合它，若是让它跟着受罪也是对它的不好，走了也好，它其实并没有离开我的，只是重新打扮下等待下次更好的与我相遇，嗯，就像笙歌，它有一天还会回到你我身边。”
“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