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却缓和不少，他知道她生日？他没问过，她也没说过。
外面传来汽车关门的声音。
殷天朗在外面看到陈池的车就知道周小鱼来了。
先进烘焙室见老婆。
华昭笑说：“今天小鱼生日。”
又掩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
殷天朗神色微异，打量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周小鱼。相比往常的叽叽喳喳，小丫头今天是显得落落寡欢了点。
再看陈池，眼睛一直在周小鱼身上，神色间隐隐有些焦躁。
作为过来人，他完全能理解陈池此时的心情，走到门口拍拍他肩膀，“出来喝茶。”
周小鱼恰恰这时抬了眼，与陈池对视。
紧接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华昭“噗嗤”笑出声。
殷天朗也有些忍俊不禁。
陈池心中倒是松口气，看她一眼，离开烘焙室。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只要她没真的跟他生气就好。
一小时后，大功告成。
烘焙室的两人一起做了个向日葵造型的蛋糕，而且按照周小鱼说的，一眼望去，全是奶油。
中间是巧克力碎，里面是草莓夹心。
周小鱼喜欢得不得了，立即和蛋糕自拍一张，忍不住伸手想沾点奶油吃。
华昭拍掉她蠢蠢欲动的手。
“好了，我们先吃饭。蛋糕放冰箱里冷藏一会，做饭后甜点吧。”
周小鱼舔了舔嘴唇，依依不舍地“嗯嗯”点头。
一桌四人。
华昭特地让殷天朗拿来一瓶酒应应景。
陈池要开车没喝。
周小鱼喝完一杯还想要，华昭只好陪着她一边吃菜一边喝酒。
等菜吃到一半，周小鱼已经三杯下肚。
陈池一直瞄着她，见她又要倒酒，伸手去挡酒杯，“再喝就醉了。”
周小鱼酒兴正浓，不高兴地拍掉他的手，也不看他，“要你管！”
陈池皱眉，脸色沉下来。
周小鱼倒了满满一杯，当白开水一样喝起来。
华昭见状，让阿姨把蛋糕拿过来，摆到她面前。
“小鱼，别光喝酒了，你不是说要把蛋糕吃光！”
周小鱼果然已经有些醉意，慢慢放下酒杯，对着向日葵一脸垂涎。
华昭从旁边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到她手上。
“生日快乐！”
周小鱼看到盒子有些眼熟，摸摸晕晕的脑袋，“这不是……你昨天选的那套首饰？”
还是她帮她一起选的，里面是一对钻石耳钉，还有项链。
华昭点头，“本来是打算当结婚礼物送给你，现在就做生日礼物吧！”
周小鱼望着华昭，眼里开始泛泪花，嘴巴一瘪，
“愔愔姐，你对我怎么那么好？你要是男的就好了，我一定嫁给你，对你死心塌地！呜呜……”
桌上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嘴角抽了抽，对视一眼，撇开脸去。
华昭乐得不行，站起身摸摸她脑袋，
“人家陈池对你不好？知道你喜欢那件婚纱，不是给你买来了？”
周小鱼开始控诉，“你说他一个男的长那么好看做什么？一天到晚冷着脸又无趣，怎么还那么多漂亮姑娘喜欢她……她们不就是看脸，怎么那么肤浅？”
她又抿下一口酒，抹抹眼泪，可怜巴巴地问华昭：
“你说他怎么那么好看？还有胸肌，手臂，连腿毛都很性感……呜呜，我怎么也这么肤浅……”
说到最后周小鱼已经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
华昭憋笑憋得有点辛苦。
殷天朗心中感叹，陈池哪弄来这么个活宝。
陈池脸色古怪瞪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周小鱼，一会觉得脸快丢尽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对她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应该高兴才是。
最后再想想，她的意思是只喜欢他的肉体？
他已经被她弄得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叹口气，拿下她捂脸的手。
“做……什么？”周小鱼迷糊地看他。
陈池也不回答，径自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轻声说：“生日快乐！”
心中到底有些遗憾，他本来在酒店准备了鲜花和烛光晚餐，计划在她喝下第二口红酒时向她求婚。
他完全没想到会在如今这样一个滑稽的情境下进行这件事。
周小鱼也完全没想到，左看右看手上的戒指，一边哭着一边嚷嚷，“我想……听生日歌了！”
伸出手指在三人身上点啊点，点了两圈，最后落到陈池身上，
“你……唱生日歌给我听。”
陈池怀疑她是装醉，不然为什么指到殷天朗的时候手指缩了一下。
华昭忍俊不禁，彻底笑出声来。
周小鱼见陈池没反应，面容悲切，“连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还……想要我嫁给你？”
陈池定定看着眼泪汪汪的她，尝试动了动嘴，却连半个“祝”字都没发出来。
殷天朗不忍心再看，牵起一心想要看热闹的华昭到外面花园里转转。
只剩他们两个人。
周小鱼捧着有些沉的脑袋，炯炯有神地盯着陈池，抽噎着，“我给你起个头……好不好？”
“不用。”
陈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