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乔鹿，不可思议地问：“她……她是你的未婚妻？”
乔鹿的双手把小腰一叉，“怎么？不像么？”
Lucy的脸色，早就变得像吃了翔一样难看。
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瞧不起这个女孩儿了。
“行了，快收拾东西给我滚蛋，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怒不可遏的店长丝毫不给Lucy辩解和求饶的机会，直接将她给轰出了门店。
Lucy嚎啕大哭，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早知会有这样的下场，她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女孩儿？
……
万圣节舞会是定在晚上七点钟。
乔鹿在六点钟，就化好了妆穿好了礼服。
她拿着淡蓝色的羽毛面具站在卧室里的镜子前，比划了几下，连连咋舌：
“漂亮……我怎么可以这么漂亮呢？”
刚好推门进来的凌莫寒听到这句话，嘴角抽了抽。
“自恋的小笨蛋。”
乔鹿回头，看见他欣长帅气的身影，顿时不开心了。
“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学校么？我来送送你。”
“送你个头。”
乔鹿收好面具，拎起包包，往外走。
“等等。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乔鹿停住脚步，“什么东西？”
“站着别动。”
凌莫寒绕到她的身后，用手拨开她垂在雪白纤细的肩膀上的头发。
不多时，一条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去参加舞会，怎么可以让脖子空荡荡的呢？”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垂上，乔鹿的小脸顿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胸口的项链，微微震惊。
“好漂亮的项链，你哪里来的？”
“三个月前去欧洲旅游，参加了一个慈善拍卖会，当时觉得这项链挺漂亮的，就拍下来了。”
“多少钱？”
“不记得了，反正没花多少钱，好像才八千万。”
“……”乔鹿的额际顿时滑下几条黑线。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哭笑不得。
“少爷，您知道您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形象么？”
凌莫寒弯唇，“洗耳恭听。”
乔鹿抬起小手，捧住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你真的是……又帅又有钱。”
“嗯哼，瞎说什么大实话。”凌大少爷被她这句话哄的非常愉悦。
但是，乔鹿又蹦出来了下一句话：“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凌莫寒的脸蹭地一下黑了下来，跟锅底似的。
“你什么意思？”
“哼，还你让我戴这么漂亮的项链，去和一个陌生的男生跳舞，你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就算好使，你也缺心眼儿。”
说完，她气呼呼地推开他，提着裙摆拎着包包往外走。
凌莫寒也不追，反而笑的慵懒而狡诈，眼角闪过一抹促狭的精光。
“傻瓜，待会儿还会有大惊喜。”
……
乔鹿觉得北城的夜景一点都不好看。
虽然很繁华，虽然到处都是耸入天际的摩登大楼，虽然四面八方都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但是即使再华丽，也掩盖不了这座城市的寒冷。
那种寒冷，说到底，还是一种孤单，一种寂寞，一种京城虽大却无以为家的落寞。
至少乔鹿是这么以为的。
她坐在凌家价值几百万的轿车上，吹着暖气，听着优雅的爵士乐，偶尔还听司机陈叔幽默地和她调侃几句玩笑话。
但是，她的眼睛里，灰暗一片。
她看见马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有一张认得的面孔。
尤其，是在冬季。
怎么说呢……她忽然有点想家了。
如果在千里之外的南城的那个，也算家的话……
“乔小姐，到了。”
随着陈叔的一声呼唤，乔鹿也发觉，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威塔学院的门口。
她跟陈叔道了谢，然后推门下车。
“小姐。”陈叔也跟着下楼，“少爷没跟你一起来参加舞会，你可以么？”
乔鹿苦笑，“不可以也得可以啊。不然我还有第二个选择么？”
其实她可以选择和凌莫寒一样，不去参加这个劳什子舞会的，但偏偏她现在是校花了，学校方面要求，她必须得出现。
出现也就罢了，还要白送一个舞伴给她。
你说这学校，真特么够热情的……
……
乔鹿算是去的比较晚的，进礼堂的时候，都没什么人，因为舞会差不多要开始了。
她也不是故意要迟到的，而是因为进礼堂之前，她接到一个电话。
是她的哥哥乔正晨打来的，说是马上要出差回来了。
讲真，这是她最近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因为高兴，所以就多聊了两句。
一多聊，就误了时间。
待她匆匆忙忙走进大礼堂的时候，都傻眼了。
她嘞个去，这特么只是个单纯的面具舞会么？
这简直就是个名媛选美大型联欢会啊。
女生们，打扮的一个比一个漂亮隆重。
男生们也不闲着，一个个的，仿佛都喝了中二毒，要么打扮成吸血鬼王子，要么就是什么暗黑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