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说清楚，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陈婉萱一愣，看了Linda一眼，Linda的眼睛里头闪过一丝慌乱。
她们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们拿刀欺负人，否则传出去，名声可就坏了。
乔鹿看穿了她们的心思，指了指墙上的监控摄像头。
“你们不说，那我可就要让老师看看刚才那段监控了。”
“别……我们说。”Linda被吓住了。
乔鹿的嘴角弯起一个薄凉的弧度，“那就说吧。”
Linda和陈婉萱心里气极了，她们没想到乔鹿这么绝，可是，她们没有别的选择。
“我们……我们不该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把你关在教室里欺负你。其实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动真的。”Linda说道。
“对。我记恨你昨天倒了我一身的垃圾，让我丢了面子，所以……真的只是吓唬吓唬你。”
“呵……”乔鹿低笑出声，“陈婉萱同学，我送你一句话。昨天的事，是你活该。”
陈婉萱脸色一青，一改之前哭哭戚戚我见犹怜的样子，脸上暴露出了怨毒之色。
“乔鹿你才活该，你信不信我……”
“信你什么？信你下一次继续拿刀子划我的脸么？”
此言一出，教室里沸腾了。
所有同学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婉萱几个人。
“天，拿刀子？陈婉萱居然动刀子了。好可怕啊。”一个同学道。
“对啊。这是要杀人么？”又一个同学道。
陈婉萱扭头瞪了他们一眼，“闭嘴，谁说我要杀人了？你们看乔鹿不是还好好的么？”
有人怼她：“所以是杀人未遂。”
陈婉萱咬牙切齿，“你再敢胡说试一试。”
一个男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质问：“那你们拿刀子到底要干什么？”
“我都说了，我们只是吓唬吓唬她。再说了，我没拿刀，是Linda拿的。”
关键时刻，陈婉萱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Linda怒，“陈婉萱你什么意思？”
陈婉萱冷笑，“我说错了么？水果刀不是你的么？”
“可你也有接过去威胁乔鹿。”Linda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要不是你嫉妒乔鹿成了凌少的同桌，我们会帮着你欺负她么？”
陈婉萱气的脸都变形了。“Linda，你信不信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呵呵，来啊。”
紧接着，陈婉萱和Linda两个人像泼妇一样扭打了起来。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一愣一愣的，但是也没人上去劝架。
在同学们的眼里，陈婉萱和Linda的形象一落千丈。能拿刀子欺负人，这跟犯法有什么区别？
“都给我住手。”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是任课老师。
第13章 小吃货
陈婉萱和Linda，以及其他两个同伙女生，被任课老师提到办公室去了。
具体后面会有什么惩罚，谁也不知道，反正任课老师是挺生气的。
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还敢干拿刀伤人的事情。
在这之后，陈婉萱和Linda收拾了书包，回家去了。
临走前，她们狠狠地剜了乔鹿一眼。
乔鹿耸耸肩，表示无所畏惧。
这时，凌莫寒凉飕飕地问她：“你就不怕她们以后报复你？”
乔鹿回头，眼眸清澈地望着他，问：“你觉得我不该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告发她们？”
凌莫寒摇头，“没什么该不该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乔鹿沉默了一会儿，黑色浓翘的纤长睫毛颤动了两下。
“凌莫寒，你知道么，我曾经亲眼见识过校园暴力。”
凌莫寒一怔。
乔鹿双手托腮，眼睛望着写满了物理公式的黑板。
“其实我相信陈婉萱和Linda没想真的对我动刀子，我也知道她们未必就真的很坏。但是……”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空洞，“但是校园暴力之所以会存在，往往就是因为受害者不反抗。”
“我现在不强硬一点，她们就会觉得我很软弱很好欺负，那明天就会继续和今天一样欺负我。你刚才说我怕不怕她们报复……”
乔鹿呵呵笑了一声，“她们当然会报复。但是她们越报复，我就越不能软弱害怕。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明白我不是能被她们欺负的。”
凌莫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你……以前受过校园暴力？”
“没啊。我只是见过别人被同学欺负过。一次又一次。”
“后来呢？”
“后来，他退学了。”
凌莫晨抿唇不说话了。他发现乔鹿有些怪怪的，好像很悲伤，很痛苦的样子。
甚至，她的眼睛里还渗出了丝丝的泪光。
直觉告诉他，这个丫头有故事。
……
下午放学的时候，班主任找她有事。
她去了办公室之后才知道，原来班主任是想要她原谅陈婉萱和Linda。
她也不含糊，直接表示：“要原谅她们也可以，除非她们给我来一次真诚的道歉。”
“行，我会给她们做思想工作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好的。”
乔鹿转身离去。但是她没走几步，就听到班主任嘀咕：
“嗳，今天凌莫寒没有交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