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以前……我的确默认白薇薇会是我未来的另外一半。”
乔鹿的心，猛缩了一下，疼。
“因为她曾经舍命救过你？”
“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另一个原因是……奶奶喜欢她。”
乔鹿一愣，“奶奶喜欢她，你就喜欢她？”
凌莫寒的情绪有些烦躁，他对于过往那段时光，并不是很想回忆起来。
“也不算喜欢。就是顺其自然。那个时候，奶奶身体不好，全家上下，只有薇薇可以哄她开心。奶奶说，想让她当她的孙媳妇儿……”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低迷，像冰层之下，潺潺的流水，不能说绝望，但也未必看得到希望。
乔鹿咬了咬唇，“然后呢？”
“后来，奶奶去世了。她临走前，让我好好照顾薇薇。”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要送走她？”
凌莫寒抬手，挤了挤眉心。疲惫感像潮水一般慵懒。
而后，他忽然紧紧地抱住乔鹿。头耷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他沉重地继续道：“不是我送走的。是我妈咪。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那件事的真相的。妈咪有一天对我说，薇薇不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她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送走了她。”
乔鹿心想：哟嚯，这凌妈妈倒是看人挺准的。
“那薇薇被送走之后，你是不是特别难过？”乔鹿问这个问题时，心里酸的不要不要的。
凌莫寒摇头，“还好，没什么感觉。就是家里少了个佣人而已。”
乔鹿：“……”
少了个佣人，而已？
“啧啧啧，你真无情？人家好歹是你十几年的小青梅啊。”
乔鹿拿手指头戳了戳他。
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八百年的小青梅，也没有一个鹿鹿好。”他说。
乔鹿愣住了。
心里，一丝丝甜蜜化了开来。
她的五指插进他柔软的黑发里，撅了撅小嘴，问：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她么？”
“没有。”他窝在她的脖子里，嗓音喑哑低沉地回答，“我的心，过去十七年，一直在我这里躺的好好的。直到你这个死丫头出现。”
“咦～我出现了又怎么样？”
“你把老子的心都偷走了，也不说一声道歉。可恶。”
乔鹿笑的咯咯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我咯？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非逼你喜欢我。”
“你是没有拿刀逼我。”
他忽然抬起头，捧住她的小脸，目光炙热而深沉地望着她。
“可你勾引我。”
乔鹿瞬间炸毛，像只小野猫似的，张牙舞爪的：
“人家哪有勾引你？”
凌莫寒眯了眯双眸，嗓音忽然变得坏坏的，故意轻佻地扬了起来：
“哦？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对我做什么么？”
乔鹿完全没体会这句话里头的深意，甚至，她还在他的怀里拱了拱。
“我现在没对你做什么啊。”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还好没灯光，否则，她一定会发现，凌莫寒的脸色，此时此刻黑沉得可怕，眼眸也混浊至极，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嗯～”凌莫寒的嘴里，忽然溢出一丝喟叹。
那一声喟叹，性感，低沉，压抑，痛苦，又夹杂着难言的欢愉。
乔鹿一听他这样的声音，身体忽然一僵。
刹那间，脸红耳赤，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该死，她……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竟然忘了，现在的她身上，除了裹了一条毯子，什么也没穿。
关键是，经过刚才的那番挣扎，她的毯子，也早就滑到了腰间。
事实上，这条毯子什么作用也没有起到。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为零。
零距离。
也怪不得，他从进来抱住她开始，身体一直是紧绷的，嗓音也一直很沙哑。
乔鹿羞死了，想赶紧离开他。
可是，凌莫寒却按着她，不让她走。
“莫寒……”
“该死……别那样叫我……”
她知不知道，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有多挠人？
虽然看不见她的小脸蛋儿，但他的脑海里，已经有她的样子了。
此时此刻，她一定是小脸绯红，眼眸湿润，水波荡漾，红唇诱人，吐气如兰。
像一朵含苞待放，待人疼爱的娇艳玫瑰。
他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
可想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不能那么做。
他除了隐忍，别无他法。
“别动……鹿鹿……”他抱着她，自己不敢动，也命令她不能动。
乔鹿咬了咬唇，又尴尬又羞赧。
但是，话又说回来……
“凌莫寒……”
“嗯？”声音依旧性感得要命。
乔鹿的小脸更热了。
她抓着他身上的衣服，小脸埋进他的怀里，羞答答的像小动物。
“你如果想欺负我……就欺负吧……”
“鹿鹿今天……很乖的。”
凌莫寒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手臂紧了紧。
他望着外面的月色，眼睛突然变得猩红。
“不可以……我答应过你，我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