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么？”
“额……”
“你居然送我礼物。”乔鹿的小肠子一转，不仅不纠结，还变得高兴了。“哈哈哈哈哈哈——”
凌莫寒扶额：“……”这哪里来的傻小鹿，给他领走。
第22章 我夸夸你
“嗳。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要送我这个？”乔鹿一边低头摆弄手机，一边好奇地问。
凌莫寒双臂环胸，风姿绰约地倚在门上，“没什么。就是刚好有两个手机而已，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你。”
“谢谢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乔鹿漂亮的眉眼因为开心而弯起了两个可爱的小月牙。
凌莫寒看着她，目光倏地变得深沉。
“乔鹿。我一直有个疑惑。”
“什么？”
“你来我家也有几天了，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给家里打电话？”
乔鹿小脸一僵，眼神变得极其不自然。
她讪讪地傻笑，“啊我……我打过。”
“是么？”凌莫寒眯了眯眼，眼神闪烁着诡谲的光，“如果你打过，那你的父亲，此时此刻，应该不会特地打电话到我凌家来吧？”
乔鹿脸色剧烈一变，“什么？我父亲来电话了？”
凌莫寒似笑非笑，“对啊，楼下座机。他现在正等着你呢。”
乔鹿伸手将堵在门口的他推开，拔腿，火急火燎地往楼下跑。
凌莫寒看着她匆匆忙忙的娇小背影，眼底掠过一抹深深的疑惑。
奇怪。这丫头，听父亲来电话了，反应居然不是高兴，而是慌乱。
看她那小脸，如临大敌似的。
……
乔鹿一口气跑下楼，接起正在等待的座机。
“喂，爸爸。”
电话里，她的父亲，乔恩泰不悦的声音传来：“小鹿，你怎么回事？我打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我……我的那个手机在我来北城的那天被小偷给偷了。”她弱弱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叫你正晨给你买一个？害的我迟迟联系不到你。”
乔鹿低下头，面无表情。“对不起，爸爸。”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正事，你现在住进了凌家，情况怎么样？”
“我……”乔鹿看了一眼楼梯口，确定凌莫寒没下来，才轻声地回答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凌家的人，对我还挺好的。”
乔泰恩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那凌莫寒呢？他对你印象怎么样？”
“他……”乔鹿忽然间非常的无奈。“他对我还挺好的。”
乔泰恩一听，总算高兴了一点，“那你记得动作快一点，务必让他喜欢上你。”
“爸，他会不会喜欢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她弱弱地反驳。
“那就用你妈教你的办法，让他不得不遵守婚约娶你。”
乔鹿抿唇，沉默不语。
这个时间的凌家大宅，如同野兽般陷入了睡眠。
凌莫寒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下楼，看见乔鹿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神情怔愣地看着外面的夜景。
他站在楼梯口观察了她好一会儿，竟在这沉静的深夜里，从她的身影里读出了几分孤单和忧伤的味道。
在温柔的水晶灯光照耀之下，她坐在地板上的身影，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坐在地板上不冷么？”他走过去，问。
乔鹿抬头，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么？”他也就地盘腿坐了下来。
于是，光滑蹭亮的地板上，有一个长长的影子，变成了一双影子。
乔鹿指了指落地窗外的小花园，道：“我在看那朵昙花。”
“看它做什么？它能成精？”
“……”乔鹿无语，“都说昙花只在夜里开放，而且只开一晚上。我就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凌莫寒无聊地扯了扯嘴角，“那你慢慢看吧。”
说完，他起身，懒洋洋地离去。
“等一下。”乔鹿叫住他，“凌莫寒，我问你个问题。”
凌莫寒回头，“什么？”
“你……”乔鹿咬了咬唇，秀气的眉毛因为纠结而拧成了一个柔软的八字。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凌莫寒笑了一声，只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点可以确认。”
“什么？”
“我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女生。”
乔鹿石化。一颗心，瞬间碎成了玻璃渣渣。
凌莫寒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与她平视。
只是目光中，带着天生的倨傲。
“乔鹿，我说过，看在我爷爷和你爷爷的面子上，你来凌家，我不会难为你。但是我母亲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乖乖消失在我面前，知道吗？”
乔鹿沉默。
“三个月后，婚约作废。当然，为了给你们乔家补偿，我会让我的父亲给你们一笔足够满意的钱。”
乔鹿颓废地垂下小脑袋，声音如蚊子一般嘀咕了一句：“可是我要的不是你们的钱……”
凌莫寒冷沉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起身，冷漠地离去。
夜，又变成了乔鹿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