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嘴角疯狂抽搐。
“啊喂，你这也太……太小气了吧。再说了，大总裁，你就差我这点钱？”
“话不能这么说。”凌莫寒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一时间，他又微微俯视着她。
乔鹿抬头，仰起脖子盯着他。
讲真，男孩子的个子长得太高也有缺陷。
就好比如，容易伤害女孩子的自尊心。
每次被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感觉自己的气场怎么也撑不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道：“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
凌莫寒的眸子忽然变得高深莫测，冷瞳中划过一缕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我虽然不缺钱，但是我的钱，向来只给我女朋友花。”
言外之意，女朋友之外的人，休想占他半毛钱关系。
凌总的这个“原则”，深深地打击到了乔鹿。
她的一颗小心脏，顿时拧巴了起来，很不好受。
他的话，倒让她想起了从前。
以前她还是他“未婚妻”的时候，他对她是真的大方。
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里，她经常送她礼物。
每个礼物都不在意价格。
但通常来说，只要是他送的，就只会贵的令人咋舌，而不会便宜。
前后对比所产生的落差，让乔鹿整个人都抑郁了。
真好，以后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成为他的女朋友。
到时候，那个女人应该会特别幸福吧。
……
乔鹿从包包里翻出钱包，“既然要付，我顺便也把衣服的钱也给你吧。”
“嗯，水管的钱也顺便付了吧。”
“……”
凌总这是化身凌抠抠的节奏么？
啊喂，可是，那个水管真不是她弄破的？
“咳咳，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你开个价吧，一共多少？”
“不贵，三万。”
乔鹿翻钱包的动作一顿。
她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盯着他。
“什么？三万？这么贵的么？”
凌莫寒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又开始敲起了笔记本电脑。
“其他的不贵，主要是你什么这套衣服。”
他顿了一下，忽然狎昵地瞥了她一眼。
“还有你的bra，以及……”
“打住！！！”
乔鹿感觉自己又被他给调戏了。
妈的，四年不见，这货怎么变得比以前还不正经？
不愧是当年那个一心想要睡她的大灰狼。
她小脸绯红，羞耻而又羞愤地瞪了他一眼。
“三万就三万。但我没那么多现金。”
凌莫寒从沙发的角落里扒拉出自己的手机。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边滑着屏幕，一边道：
“那就微信转账。”
“好，但是我没有你的……”
凌莫寒直接将二维码递到她的面前。
乔鹿扫了一下，疑惑：“为什么不是收钱的二维码？难道要我加你好友？”
一句话，把凌莫寒给惹怒了。
他的俊脸骤然一黑，眸中寒光迸射。
他语气危险地说：“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特别不乐意加我？”
乔鹿哼哼唧唧，“本来就是。”
“乔、鹿。”凌莫寒四年来，头一次气的想骂人。“你别忘了，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屁股烂债。”
乔鹿：“……”
——做牛做马乔小鹿。
她窒息了。
自认理亏地加了他好友，她弱弱地嘀咕了一句：
“虽然是我当年对不起你，但你也真不能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吧？”
凌莫寒冷笑，“怎么？又想出尔反尔？”
“没。”她默了默，腮帮子委屈地鼓了起来，“我就是想问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
“什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
这次，问的够直白了。
乔鹿定定地望着他，细长的手指因为紧张而胡乱地绞在了一起。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问题，还真把凌莫寒给问住了。
他性感的绯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清晰分明的五官线条变得越发的紧绷。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凌厉地刀了她一眼。
“暂时没想好，回去听候差遣吧。”
乔鹿：“……”
敲里个香蕉菠萝锤锤。
回去听候差遣？
你大爷的，你是皇帝么？
“再说了，”凌莫寒冷哼了一声，“你还欠我一个女朋友。”
乔鹿：“……”
这事就有些棘手了，而且是当务之急。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说。”
“今天之前，你和楚小姐，进展到了哪一步？”
凌莫寒冷冷一笑，“你猜。”
乔鹿囧。“你还想不想要追回楚小姐？”
“……”
“你要真心喜欢她，我待会儿就去找她解释清楚。”
凌莫寒又沉默了半晌。
忽然，他促狭地睨着她，问：
“你怎么解释？来，现在走一个。”
“来就来。”
乔鹿清了清嗓子，然后，把凌莫寒当成楚心若，作出一副很着急很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