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莫寒看了一眼她修改的内容，眉头微微一皱。
“这份合同一共有九个明显的错和漏洞，你只找到了三个？”
乔鹿惊讶，“九个？”
凌莫寒抬眸，瞳孔泛冷。
“学业不精，就好好虚心求教。”
说着，就又把那份合同丢还给她。
“继续找。”
乔鹿的耳根子难堪地红了起来。
学业不精这四个字，像一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其实她在学校修的两个学位，成绩都是第一第二。
可对金融专业，她并没有参加过相关的社会实践，所以才会显得那么浅薄。
她有些下不来台，便拿着合同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的态度端正了许多。
果然，她和凌莫寒的差距就是泥云之别。
连一份合同的漏洞都看不出来，她又谈何和他比肩？
……
终于下班的时候，乔鹿总算是把合同的九处毛病都找出来了，并细心地修改。
凌莫寒看了之后，总算满意地舒展了眉头。
“还不错。下班吧。”
“好的，总裁。”她顿了顿，问：“总裁，中午你想吃什么？”
凌莫寒瞥了她一眼，“身为我的贴身助理，我不觉得这种小问题你还得问我。”
“……”
“餐厅你自己看着定吧。”
“那我要是定的不和你口味和心意呢？”
“所以那只会是你的失职。”他不爽地敲了敲桌子，“记住，错一次，扣半个月工资。”
乔鹿哭了。
“这也太严厉了吧。我哪会每天都知道你想吃什么东西？”
凌莫寒站起来，拎起西装。
“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言外之意，了解我的心情和喜好，是你必须每天要做的事。
乔鹿：“……”
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贴身助理是这个意思。
唉，她起初还觉得这活很轻松呢，没曾想，原来也是个难活。
乔鹿跟在凌莫寒的身后，掏出手机，开始定餐厅。
但是她拿不准他到底想吃什么，就小心翼翼地试探他：
“总裁，你想吃西餐么？”
“不想。”
好嘞，那就是中餐。
“那……您今天特别想吃辣么？”
“不想。上火。”
乔鹿弯唇，“总裁，我给你定了家粤菜餐厅。”
凌莫寒突然定住脚步，回头，冷冰冰地看着她。
乔鹿一头雾水：“怎么了？”
“我不喜欢吃粤菜。”
“额……”
“从来都不喜欢。”
乔鹿望着他深邃而冷沉的眸子，忽然心悸。
她抿了抿唇，愧疚地说：“对不起。”
凌莫寒冷笑，“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不是么？”
乔鹿小脸一白，“我……对不起。”
凌莫寒不想再听她说这三个字了。
他腻了。
除了对不起，她什么也不会。
第378章 突然出名了
三天后，乔鹿莫名其妙地出名了。
当时，乔鹿刚陪着凌莫寒去外面谈了个合同。
回来之后，凌莫寒总是揉眼睛。
她见状，紧张地问：“你眼睛怎么了？”
凌莫寒一睁眼，眼眶有些嫣红湿润，性感又迷离。
乔鹿的小心脏骤然漏了半个节拍，浑身软绵绵的。
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好可爱……
凌莫寒看着他，纤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没事。”他说。
然后，放下笔，又揉了一下眼睛。
乔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也没顾什么，走到他身边，弯腰，拿下他的手，目不转睛地观察他的双眼。
他的眼睛极其好看，只是平时没什么温度，让人觉得疏离而冷漠。
乔鹿习惯了他的性格，便也没什么怕的。
只是这会儿，他的眼睛红的有些异常。
她当即说道：“你眼睛有些发炎，得去看医生。”
凌莫寒却没有说话。
他盯着她，细细地闻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
好香，好甜。
她穿着洁白的女士衬衫，领口开了一颗扣子，本也正常。
可是她现在弯着腰，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片纤细白皙的锁骨。
她的锁骨好看极了，性感美丽，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凌莫寒突然想起，四年前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就是发了狠地亲她的锁骨。
那是他惦记了无数个夜晚的地方。
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欲望来的猝不及防，他喉结一滚，声音沙哑道：
“没事，不用看医生，你帮我吹一吹吧。”
乔鹿觉得奇怪，“吹一吹有用么？你这可是发炎。”
“试试就知道了。我现在特别痒。”
“哦，好。”
乔小鹿不疑有它，傻傻地把唇凑到他的眼睛前面，用冰凉的小手撑开他的右眼眼皮。
然后，吐气如兰，轻轻地吹了吹。
如此一来，她弯腰的幅度更大了。
凌莫寒成功地瞟到了她领口底下的一抹美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