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乔鹿怔了怔，“额……喝、喝了。”
“两杯都喝了？”
“……嗯。就、就突然有点渴，所以都喝了。”
凌莫寒这才看了一眼那空荡荡的水晶酒杯。
“嗯，那就上楼睡觉吧。”他说。
乔鹿动了动唇，似有话要说。
“那个……你、你等一下。”她圈住他的腰，“我有话想和你说。”
凌莫寒抱住她的腰，将她小小的一只抱到桌上坐着。
“嗯？”他用额头亲昵地抵了抵她的，“想说什么？”
新年的钟声快要敲响，墙面上那面巨大的复古钟钟声摇摆。
乔鹿纠结了许久，才捧住他的脸，眉眼柔软地说：
“我就想说，凌莫寒，新年快乐。”
凌莫寒拉开了一些和她的距离，眼眸深邃地凝视了她一会儿。
“你要和我说的就这个？”
“嗯。”
“乔鹿，”他抬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樱花般的唇，眸光渐渐意味深长。“今天除夕，我给你一个特权，准许你在我面前许一个愿望，或者提一个要求。”
“只要你提，我就立马帮你实现。”
乔鹿睁大眼睛，脸上有一瞬而过的惊喜。
“真的么？”
“嗯。当然。”
“那……”乔鹿是有些紧张的。
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只是，她什么都不能确定。
“那我可以许愿，你能不能……”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外面的世界，风声鹤唳，飞雪漫天。
男人在流离摇曳的光影中凝视着小女人，亲眼看见她脸上由欢喜到落寞。
他冷瞳一凛，“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你想许什么愿？”
乔鹿垂下小脑袋，“嗳，没有愿望。”
“你……”凌莫寒陡然愤怒，“乔鹿，你他妈干脆笨死算了。”
乔鹿抬眸，茫然地看着他。
就觉得他好奇怪，不许愿他也生气。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凌莫寒又面带笑容，嘴角微翘，眼神薄凉地说：
“乔鹿，我可警告你，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随意指挥我的机会，你确定不要？”
乔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真什么都不缺。再说了，许那些也没意义。”
她露出一个软萌乖巧的笑容，故作开玩笑道：
“难道我说我想嫁给你，你明天就能带我去领证么？”
凌莫寒皱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乔鹿表情一僵，眼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是……是她听错了么？还是她理解错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神色比她还严肃认真。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只是，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白。
不行……
她不能这么任性妄为。
就算他愿意，他的家族也不会同意的。
她不想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睫毛微颤，她茶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俊美的容颜，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
“啊……凌莫寒，新年快乐。”
这次，换凌莫寒愕然了。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心里五味陈杂。
“乔鹿，你……”
乔鹿搂住他的脖子，快速地在他的薄唇上啵了一下。
“新年快乐。还有，我爱你。”
“……”
内心山呼海啸般的愤怒，就被小女人的一句“我爱你”给轻轻松松地填平了。
凌莫寒抬手扶额，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他妈让他心累。
“嗯。新年快乐。睡觉吧。”
他的手穿过她的膝窝，把她抱了起来。
乔鹿窝在他的怀里，眼神难掩失落。
他为什么不说“我也爱你”？
他就是不说。
他从来都不说。
乔小鹿就很难过，有时候，男人不说，她怎么晓得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凌莫寒把她抱回房间，不算温柔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而后，他走到那些已经被拆封的礼物盒堆里，眼神锐利地扫了一圈。
“这些你都拆了？”
“嗯。”
“T呢？你看到了么？”
“……”乔鹿就有些抓狂，“你还好意思说，哪有给女孩子送T做礼物的？”
凌莫寒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坏。
“放哪儿了？”
乔小鹿小脸一撇，有些任性和高傲：“我从窗户扔楼下去了。”
哼，看没有了T，你怎么做？
凌莫寒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没了那个东西我就会放过你？”
“？？？”
“抱歉，你想多了。该做的还是得做，你不会以为我把你带过来，只是为了单纯地和你过个除夕夜吧？”
乔小鹿的小脸迅速涨红，“为什么就不能？你脑子里为什么天天想着那种事？”
凌莫寒上床，对她欺身而上。
亲了亲她的嘴角，他笑说：“女人啊，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男人。”
要他单纯？不如叫他退化。
所以这怎么可能？
乔小鹿：“……”
男人抬手，将她摁倒。
眼看就要直接步入正题了，乔鹿忽然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