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当即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才不穿，太丑了。”
当时乔鹿买那破衣服的时候，他就强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坚决不穿，谁穿谁就是智障。
乔鹿眯了眯眼，“你确定不穿？”
“不穿。”
“那你给我走开。”
“……”
就这样，凌少被无情地赶开了，他站在一边，脸色臭的吓人。
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一大一小，双拳紧握，那醋坛子就跟打翻了似的，酸不拉几。
“切，谁稀罕和你们一起拍亲子照？”
他双臂一环，往墙上一看，绷着个俊脸，再也不说话了。
视线随意地飘忽着，就是刻意不去看那对正在亲密互动的母子。
可再怎么忍，到了后面，他还是没有忍住……
……
“哎呀，这个特效好，还是动态的，可以变兔子。来来来，宝贝，我们拍这个。”
“不要，兔子太丑了。”
“很可爱的。来，拍两张，就两张照片。”
于是，昭昭在乔鹿的软磨硬泡之下，又被迫配合着她一起拍亲子照。
他们已经足足拍了十分钟了，估摸着手机相册里全是他们的照片。
昭昭明确表示：“这是最后一组。不能再拍了。”
乔鹿笑眯眯，“好好好，最后一组就最后一组。”
乔鹿抱着昭昭，挑了个光线好的角度，摆好了姿势，正要茄子。
突然，一个和他们穿着同款羽绒服的男人闯入了镜头。
并且，还强势地把乔鹿的脸掰向自己，唇与唇相贴。
说时迟那时快，手机相机自动地咔咔咔连拍了六张。
乔鹿举着手机，手臂都酸了，可她由于太过惊讶，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手机从手心脱落。
好在，一只大手从下面接住了手机。
凌莫寒拿着手机，拇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
他唇角愉悦地扬起，道：“这几张拍的不错，是你相册里拍的最好看的几张。”
乔鹿：“……”
昭昭：“……”
乔鹿看了看他身上的亲子羽绒服，笑了。
”你不是说，你坚决不穿这么丑的衣服呢？”
凌莫寒耳根子一红，就很别扭心虚。
”我……我突然就乐意了，不行么？”
乔鹿捂嘴偷笑，行行行，傻瓜。
“嗯，拍的真好，角度，光线都很完美。”凌莫寒欣赏着照片，继续道。
可乔鹿却说：“不行啊，昭昭只露了半张脸。”
凌莫寒：“这就是这几张照片最完美的地方。不用再拍了，就这样，收工。”
乔鹿：“……”
昭昭：“……”
昭昭吃味了， 他不爽地瞪了凌莫寒一眼，又拉着乔鹿的胳膊，撒娇说：
“不行，干妈，我都没有露全脸，那几张不算，再来几张。”
他心里想的是，他一定要在三个人的合照里用气质和pose碾压这个男人。
而凌莫寒却得意一笑，“不行，你自己说的，最后一组。”
“可是……”
“没有可是。”他曲指弹了一下小鬼的额头，“你干妈的手机我没收了。就这样。”
昭昭看着那个男人如此霸道且理所当然地把乔鹿的手机收入自己的口袋，就很气。
第一次，和这个男人的争宠里，他败了。
而且败的居然还很狼狈。
他想了想那照片上的幸福亲亲，心里就越发地不平衡了。
“干妈，我也要亲亲你。”
乔鹿开心死了，“好啊好啊。”
凌莫寒回头，一脸寒霜地把他拎了过来。
“还想亲亲？来，给干爸亲一个，来啊？”
昭昭一脸嫌弃，“我才不亲你。”
凌莫寒冷笑，“你要是再敢占她一次便宜，信不信今晚我趁她睡着，就把你丢出去，找不到回来的路那种。”
昭昭：“……”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鬼终究没有斗过大魔头，只能垂头丧气地跟在后边，眼睁睁地看着大魔头拉着干妈的小手，甜蜜幸福地走在他的前面。
啊，好气啊。为什么干妈不是他一个人的？
……
来到玩具区，乔鹿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一味地按照自己的品味来给昭昭买玩具。
“昭昭，这些都是男孩子喜欢玩的，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吧？”
昭昭在这一方面很懂事，他摇了摇头，说：
“昭昭有玩具，不需要再买了。”
乔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踮起脚尖，把货架上的玩具都搬下来放进购物车里。
什么宇宙战车，变形金刚，汽车人，飞机模型什么的，而且每一个都很庞大。
不一会儿，购物车就被塞满了。
“你不挑，干妈就全买回去。”
昭昭愣了愣，一时间，他不太能够理解乔鹿这个举动。
他总感觉乔鹿对他好，是用千方百计的那种。
他默了默，终于指着其中一架飞机模型，无奈地说：
“我喜欢这个，就买这个吧。”
然而，他又发现，说了也等于白说。
“不行，其他也买。”
“……”
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人略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