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她不能这样说，她闷闷道。
“我不是要参加节目吗，可是现在没有琴，没有地方打鼓，我不能练习，我想去当练习生，我想这些东西你们那里应该都有。”
“就是为了这个？”梁信舟松了一口气。
原霖雨犹豫着点头。
“你看这边位置是不是还挺大的。”梁信舟指了指封住的阳台。
“我给你弄琴回来，还有架子鼓，行不行？”
不行。
诶！
原霖雨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半晌，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的摇头。
梁信舟被她这幅模样弄的心疼又心软。
“你就非要去练习室练？那这样，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带你去我工作室。”
“不行。”原霖雨拼命找理由。
“那这样不就成了开后门吗，人家怎么看我呀，我不要这样。”
这不行，那也不行，梁信舟也没了辙，他无奈地看着她，看着看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问，她的手机就响了。
上头写着。
【意尚传媒有限公司】
梁信舟微微蹙眉。
意尚是最近火起来的一个传媒公司，不仅公司里的艺人火，就连公司本身都很火。
原因无他，里头的艺人全是做自媒体的，专拍短视频，全是年轻的网红，一说起意尚，大家就都懂。
原霖雨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问。
“这是抖音上很火的那个意尚？给我打电话干嘛？”
她一边说一边接起，电话那头开门见山。
“原同学，我们这边是意尚传媒有限公司，不知道你对当网红有没有兴趣？”
梁信舟立马拧眉。
“你们那里收练习生吗？”原霖雨只对这个感兴趣。
那边一愣，然后很快说。
“有啊，当然有了，你要是想当艺人明星，我们也可以进行培养，然后对你进行输送。”
“你们那练习生一个月多少钱。”原霖雨巴巴的问。
“啊。”那边显然是没准备，随便说了个，“五千块钱吧。”
“真的吗？”原霖雨眼睛都亮了。
梁信舟眉心突突的跳，果然是这个原因。
“对了小原同学，我们是在论坛上看到的关于你的帖子，如果你想当练习生，咱们也得先面试对不对，这样，你就穿校服录个抖音短视频，然后私信发给我们的抖音官号，我们这边走个流程就可以，好吗？”
原霖雨正要说好，手里的手机一把被人拿过去。
梁信舟人生第一次做这么没有礼貌的举动，可他实在按耐不住了。
电话那边的那个人就像要抢他家的崽一样。
还用这么低劣的理由，自家崽不忍心说，电话那边的人还是可以说一说。
“别想了，小原同学不会去的。”
原霖雨瞬间睁大双眼，就要来抢手机。
她怎么不去了！
一个月五千块钱呢！
比他们工作室的工资都高！
她一边抢一边问。
“你担心是骗子吗？不可能呀，他们的号码是经过认证的，所以打过来会直接有备注，光这一点就知道不是假的了。”
梁信舟把手机拿远，不让她碰。
她动作大，又着急，担心好好的一个机会又被梁信舟搞没了。
原霖雨着急的一把坐到他身上，双手去够手机。
梁信舟另一只手把她圈在怀里不准她动。
“你们能不能有点良心，小原没成年，你们应该先跟她家人联系，再跟她联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是她爸？”电话那端见他语气如此铿锵，但又有点疑惑，这声音好年轻啊，而且听着有点耳熟，好像时常在电视上面听到。
梁信舟一把挂断电话，把她手机放到一旁。
原霖雨的希望彻底丢失。
她气鼓鼓地坐在他腿上，腮帮子一鼓一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也充满了怒气。
她现在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像炸毛了一下。
好像只要他稍不注意，她的爪子就能刨上来。
“原霖雨，先冷静好不好，嗯？”梁信舟双手环着她的腰，怕她一下气的往后倒摔下去。
“怎么冷静！”原霖雨恨不得磨牙。
“你想当网红？”
“不想！”
“你就想当练习生对不对？”
“对！”
“你想挣钱对不对？”
“！！”
休想骗她说出真话，原霖雨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一双眸子睁的圆滚滚的。
“来我们工作室吧，我跟你签约好不好。”梁信舟知道了她的想法，也就知道了该怎么对症下药。
“真的？”原霖雨将信将疑。
“你之前不是不让我去吗，怎么现在又让了？”
“嗯。”梁信舟但笑不语。
之前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还以为她只想当明星，现在知道了，就是惦记练习生那一个月三千多块钱的工资。
想想他心里就不好受，明明身上随便穿的一件衣服都不止三千块钱，现在为了这点钱，要去辛苦的当练习生。
在他工作室也好，让他来安排她每天的生活。
兜兜转转一大圈，如了她的意，也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