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运的是，她有理解她的学校，还有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夏沐。
不过大家都很忙，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她没有。
成年以后的戚雯仍旧孤独。
直到现在，她认识了蒋清臣。
她有了一睁眼就可以发消息的人，有了闭眼前可以说晚安的人，还有了可以一起吃饭的人。
“蒋清臣，谢谢你。”戚雯用胳膊撑着下巴，盈盈望着他，她在笑，笑的十分动人。
蒋清臣看的心头一跳，他不自在别开眼去。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对我说谢谢吗。”
“不一样。”戚雯笑着说，“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开心，我起码有十几年没有和人一起在家里吃过饭了。”
蒋清臣看着她脸上浓郁的笑意，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疼，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一想到她以前过的凄苦日子，他就难过，比她还难过。
蒋清臣看着她，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戚雯，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戚雯双眸微微睁大，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眼眶霎时泛了酸，她张了张口，喉咙竟哽咽的一时失了声。
蒋清臣看着她，双眸深邃，他喉结滚动。
“哪怕你不愿意，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第719章 他们不止见过
戚雯深吸了一口气，又努力咽了咽喉咙，刚想开口说话。
蒋清臣忽然站起来。
她一下愣住，仰头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来。
蒋清臣半蹲了下来，她低下头，怔怔地看着他唇瓣一张一合。
“戚雯，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戚雯刚刚想说的话一下了无踪影，她早已知晓他们两个对于彼此的感情，可谁先打破那一步，她从没想过，好像不去想，那一天就不会发生，她就不会艰难的抉择。
可当这一天真的毫无预兆地来临时。
她居然一点也没有煎熬，也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她看着他的双眸，里头有她的倒影，她通过他的眼看到自己点了点头。
“好。”
这一应，不是不管不顾的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以及煎熬了太久太久之后的一道闸口。
戚雯的命不好，打小父母双亡，其后又被娱乐圈狠狠鞭挞。
如今她生命里涌现了一丝难能可贵的光，她就想抓住。
人如果没有光，一直在黑暗里生活，那叫行尸走肉。
戚雯想活着，她想奋力地抓着这道光。
蒋清臣似乎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整个人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清冷的神色此时充满孩子气，他傻傻的问。
“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了。”戚雯伸出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蒋清臣像只被抚慰的小兽，整个人满足的在她掌心蹭了蹭，他一双眼里情思涌动，还带着一丝亢奋。
“我可以亲你吗？”
他在问她，戚雯有些不好意思的鼓了鼓腮帮子，哪有人问这种问题的，想亲直接亲就是。
她站起来，往落地窗边走去，屋里暖气太足，她浑身上下都发热，她想吹吹冷风。
蒋清臣起身，跟着她往那边走。
戚雯已经走到落地窗前，她正要一把拉开窗帘，蒋清臣一把按住她的手。
他的大掌将她双手一并包裹住。
蒋清臣这样正好从背后拥住她。
戚雯心跳突然如擂鼓。
她不是没有跟他接过吻，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人脸红心跳。
蒋清臣突然停住了，胳膊有些僵硬。
戚雯不明所以的自己转过身来。
他的神色有些懊恼。
“刚在一起就想亲你，是不是不太好。”
蒋清臣突然觉得以前对自己的认知实在很不到位。
或者说，自从他遇到戚雯之后，自己的那些修养礼貌通通乱套了。
他面对着她时，仍然绅士，克己复礼，可又矛盾的想冲破那层禁锢狠狠亲她。
戚雯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她。
那样克制，又那样深情。
她忍不住主动吻上他的唇。
蒋清臣微微睁大了双眼，像是不可置信，可心头又涌出极大的喜悦。
他眼睫微颤地闭上了双眼。
戚雯搂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他慢慢将她抱紧。
她的后背抵着落地窗，蒋清臣认真深情地吻她。
分开的时候，戚雯在他怀里快要站不稳。
蒋清臣抱着她，在她耳边情不自禁地低语。
“戚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戚雯本就站不稳的身子，又是一震，她觉得自己应该给他回应点什么。
可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想要再次亲吻他也做不到。
要是表白，她想想就特别害羞。
本来她不是个什么害羞的人，而且有一说一，是个挺直爽的人。
这会儿却连一句“我喜欢你”都说不出来。
分明这四个字在她脑海里不停萦绕。
蒋清臣没得到她的回应好像也无所谓，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喜欢。
这一晚，两人总是难舍难分。
初在一起的欢喜，和总想亲吻的心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