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两三次，都不见苏醒迹象。
叶暮仰头问东方朝：“怎么办？要送他去医院吗？”
眼下也没别的处理方法，只能送医院。
东方朝点头，拨下急救电话。
医院急救部与他很熟，救护车没过几分钟就呼啸而来。
里面没有足够的位置容纳闲杂人，东方朝和叶暮便自己驱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同前往医院。
一路上，美男鱼忐忑不安。
那个凶巴巴的吸血鬼只让他去接近救他的人，但现在有两个人救他，到底谁才是任务对象？
他纠结良久，直到抵达医院才做出选择。
要接近的任务对象应该是那个声音奶乎乎的男生吧，毕竟是他先一步伸出援手。
绝不是因为美男鱼更喜欢接近奶乎乎的男孩子……
心下做出决定后，人鱼男生有些累，竟真的晕了过去。
东方朝和叶暮全程陪护他进行治疗。
直到醒来时，已经是凌晨2点。
人鱼男生缓缓睁眼，小心打量病房陈设。
叶暮趴在床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
东方朝则抱手坐在一旁，平静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人鱼男生瞥见东方朝盯着他，吓了一抖。
轻微的震颤惊扰到叶暮，叶暮松松胳膊，也揉揉眼睛醒来，头顶还翘着一缕压弯的头发。
东方朝伸手过去帮他捋了捋，“回家睡吧。”
“（ ‘-ωก ）嗯……”叶暮软软应了一声，稍微清醒后才注意到人鱼男生正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叶暮眼睛一亮，欣喜道：“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是血糖太低导致的昏迷。”
“喔……”美男鱼揪着被子，轻轻点头。
如此遭遇和当初的叶暮实在太类似，东方朝很难不怜悯。
他淡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们可以帮你报警。”
“不要报警！”美男鱼立刻摇头，老实巴交地说：“我……我叫叮当，是被一个叫林历的人带到这里的。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但是不能报警，报警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林历？”听到这个名字，东方朝和叶暮同时惊呼出声。
还以为他吃了几顿教训后，行事会有所收敛。没想到，竟是狗改不了吃屎。
偏偏他运气又那么好，什么身娇体软的男孩子都能被他遇上。
叶暮心里一直尘封着一份对林历的恨意，此刻揭开来，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他追问叮当：“你说那个林历，他现在在哪里？”
叶暮此前受过的伤害，还没亲手讨还回来。
如今他与林历相比，应该是有一战之力的，早该让林历也尝尝头盖骨被掀开的滋味。
东方朝看出叶暮眼里的坚毅，知道他已经不再那么怕林历，心中隐隐有些欣慰。
叮当则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如实回答：“你们认识林历吗？他被人砍了脑袋，已经死了……”
第116章 东方朝吃醋
“什么？他死了？！”叶暮不敢相信。
法治社会，一个大活人怎么会随便死掉，还是以脑袋搬家那种残忍的方式。
叶暮将信将疑地追问：“你亲眼看见他被杀？”
叮当心思简单，没做过多掩饰，直接点头肯定。
叶暮又问：“是谁杀了他？”
叮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与凶巴巴吸血鬼的联系不能透露给眼前这两人知晓。
否则他们稍一推敲，岂不是就知道他此番接近是刻意为之了？
想到这里，叮当紧张地绞着被单，心虚回答：“我也不认识那个人。”
“他长什么样？”叶暮好奇追问。
“（。ŏ_ŏ）他……”叮当心跳得飞快，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他长得像人一样。”
“啊？”叶暮和东方朝对视一眼，这是什么迷惑描述？
叮当自知他说的话充满漏洞，惊慌得鼻尖红红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叶暮自己曾经历过非人的虐待，很容易便与叮当共情。
他不想为难这个可怜巴巴的男孩子，于是不再提问。
转而关心他接下来的去处。
“你家在哪里？或许我们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我家，我家……”叮当挠挠头，“我家在水里。”
“呃……”东方朝一直安静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无语。
于是慢慢凑在叶暮耳边，低声说：“他不会是个傻子吧？”
傻子岂不是更可怜？
林历当真禽兽不如，欺负人家傻。
叶暮更同情叮当了……
他小声商量：“要不我们先带他回家吧，好不好？”
叶暮都开口了，东方朝又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叮当不费吹灰之力就成功闯入他们的生活。
……
回家后，双皮奶非常友好地把自己的狗骨头玩具叼给叮当，帮助他缓解疏离感。
叶暮和东方朝此前一直在酱酱酿酿，连晚饭都没吃。
现在已过凌晨3点，东方朝还特地煲了锅香浓可口的鱼头汤，给叶暮充饥的同时也帮叮当补充一下营养。
叮当拘谨地坐在餐桌旁，面对眼前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鱼头汤，有些下不去嘴。
“不合胃口吗？”叶暮见他迟迟不动勺子，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