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的职务是靠他提携的，周母能顺利进入Z大评上教授也是他提携的。
周家的整个权利网络，追根究底，都是周老爷子挖泥巴挖出来的。
就因为以前“低微”，现在才更要趾高气扬，把那些乡土下贱气息彻底摒除掉。
“顾卿卿，你别以为你进了华科院攻关小组就能无法无天，老实告诉你，周家跟华科院的院士有交情，别说你一个外面攻关小组的学生，就算你有幸进了华科院当了研究员，一个院士随便一句话，你的前途也能毁得一干二净！”
顾卿卿的情绪看不出一点波动：“你说的院士是哪一个？”
周母冷笑：“就以你的见识，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不过，你如果只是想验证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是秦臻院士！”
顾卿卿默默颔首：“他啊，我还是认识的……”
周母真被逗笑了，“你该不会还想说你跟他有交情，要他出面收拾周家吧？”
顾卿卿：“嗯，你猜对了。”
周母：……
这特么没办法说下去了！
“校长！”转而周母就将这块臭石头抛给了顾卿卿。
张清源郁闷至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顾卿卿，你若是不配合，我就只能把你开除了！”
“开除可以，拿出证据。”
草！
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潘主任，把那些殴打周洋的人全都叫过来！”
这一个不开窍，他不信其他人也会不开窍，只要一个人承认是顾卿卿挑唆的，这事就了了！
周母和校长都狠狠盯着顾卿卿，顾卿卿却没搭理他们，只是拿出手机，给华科院姓秦的糟老头子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家养的狗在外面乱咬人，你管不管？】
华科院。
秦臻正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拿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感觉浑身毛孔都透着舒爽。
顾卿卿的消息就在这时跳出来，秦臻受宠若惊，但一看信息，就有点懵。
这是啥？
他家没养狗啊，他家老婆子对狗毛过敏。
第一条刚读完，第二条跟着跳出来，小祖宗今天对他似乎格外热情。
【你如果不管，我就告诉婆婆你抽烟！】
秦臻手一抖，赶紧掐灭烟头，【宝宝，你说的是哪条狗？】
很快，包括楚巍、周潼、朱平、沐宇阳在内的十来号人被招进了校长办公室。
沐宇阳看到自家崽崽，都顾不得她早恋没被打断腿了，凑过去：“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顾卿卿小脸冷淡点头：“嗯。”
沐宇阳一把握住她的小爪子：“别怕，哥哥保护你！”
顾卿卿分明感觉到他手心的汗，以及过于紧张的肌肉。
所有“微表情”表示，她这个便宜哥哥在害怕，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她前头！
张清源都懒得搭理这个二百五，双手一背，气势凛然：“你们群殴周洋，行径恶劣！现在，你们只要承认是顾卿卿挑唆的，学校既往不咎！”
所有人：……
他们感觉好久不见的校长放了一个屁，还挺臭。
楚巍早料到了这种情况，不满挑眉：“如果我们不承认，学校要怎么咎？”
张清源下巴桀骜一抬：“轻则记过，重则开除学籍！无论哪一样，都会随着档案跟你们一辈子！以后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都会被限制，你们都想清楚了！”
最后，他的视线落到一个叫做熊琪的学生身上。
要出手，他自然是调查过这些学生的，其他人要么是像楚巍、周潼这样的有钱的富二代，要么是倔强得像头牛的沐宇阳和朱平，从谁下手都很棘手，只有这个熊琪，平素喜欢跟着周潼他们混，其实家境一般，脑子也笨，如果被赶出一中，连收留他的学校都不会有，说一句前途尽毁，一点不为过。
“熊琪，你来说！”
熊琪本能地就犯怂，他也没料到校长会找他当这个突破口。
“校长，我、我……”
他清楚感觉到周潼等人射过来的冰冷视线。
“别怕，有校长在，谁都不敢欺负你！”
张清源突然变得和风细雨。
熊琪咬了咬牙，“是、是顾卿卿挑唆我们去打周洋的。”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大声点！”
熊琪梗起脖子：“我们打周洋，都是顾卿卿挑唆的！不关我的事！”
周潼差点一脚就踹过去了，被楚巍一把拉住。如果当着校长的面打架，更会被校长坐实他们校园暴力。
周潼没想到第一个叛徒会出现在自己班，心脏都要气得跳出来了。
“熊琪，你要不要脸？消息是我发群里的，想来的就来，谁特么挑唆你了？！你特么还是不是男人？”
楚巍拉了周潼一把，摇摇头，周潼看向其他人，因义愤打人，很多人一时冲动就做出来了，但至于承担责任，在他们这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年纪，并不是谁都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是的，周潼在其他人眼里看到了或多或少的犹豫。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所以，顾卿卿从来不会因为别人怎么吹捧自己而高兴，有些喜欢有些所谓情谊非常廉价，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