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韩东延头也不抬。
莫老四把酒放下，乖乖走到洗手池旁洗手，边洗边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莫老四无所事事，只好从橱柜里找出两只高脚杯开始清洗，随后找了开瓶器打开红酒，先醒着，准备待会吃饭时刚好可以喝。
韩东延余光瞥到他的动作，问了句，“你能喝酒？”
“能啊。”莫老四揭开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已经拆了纱布的肚子，“就是特么剖腹产也早就好了好吗？”
韩东延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莫老四一个人装作热情高涨的样子很是辛苦，还兴致高昂地找了蜡烛点上两根放在桌上。
韩东延端着菜出来时，看见桌上的蜡烛，眉毛抽了抽。
莫老四嘿嘿一笑，“高兴的日子，咱们庆祝一下。”
韩东延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菜放下又转身去了厨房装饭，回来时，莫老四已经倒好了两杯红酒。
“来！干杯！”看他过来，莫老四赶紧举起高脚杯，冲他举了举。
“先吃点菜。”韩东延拿起筷子夹了点菜递到他碗里。
莫老四却是直接张嘴，“啊——”
韩东延：“……”
他犹豫了片刻，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莫老四嘴里。
莫老四惊喜地问，“这是福利吗？”
韩东延自己夹菜吃了几口，又吃了几口米饭，随后举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喝吧。”
莫老四抿了一口，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哇，太久没喝酒了，这一口险些喝到高潮。”
韩东延一脸黑线地看着他。
莫老四讪笑，“就是一种比喻，又不是脏话。”
“吃饭。”韩东延拧眉。
莫老四拿起筷子夹了米饭塞进嘴里，又夹了几筷子菜，一边嚼一边说，“真好吃，韩东延，我应该早点认识你。”
“然后请我去当厨子？”韩东延瞥他一眼，忍住了到嘴的那句“吃完再说话。”
“然后把你娶回家。”莫老四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
韩东延默了片刻，夹了菜塞进嘴里嚼着，像是没听见刚刚莫老四突如其来的骚话。
“来，干杯！”莫老四又举杯。
韩东延跟他碰了杯，没多久，莫老四又举杯，韩东延伸手拦下了，“别喝了，你身上有伤，喝两口行了。”
“那我不喝，看着你喝。”莫老四说。
韩东延断眉一扬，“行。”
“干杯！”莫老四拿空杯跟他碰。
韩东延喝了一口，又提醒他，“吃饭。”
“我又没喝酒。”莫老四话是这么说，还是听话地吃了几口饭。
一顿饭吃完，一瓶红酒几乎全被韩东延喝光了，但他脸上没什么醉意，莫老四古怪地瞅着他，“你一般喝多少才能醉？”
“不知道。”韩东延抿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没醉过。”
莫老四：“……”
原本想灌醉他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胎死腹中。
莫老四抢着去刷碗，韩东延在边上洗锅，水流声哗哗作响，莫老四放碗的空隙就会侧头看一眼韩东延。
韩东延认真地清洗锅，等冲干净之后拿了毛巾擦干净放在橱柜里，这才扬起眉问，“看我干什么？”
洗碗池分左右两边，两人距离很近，莫老四再往左偏一点，胳膊就能碰上他的。
“看你什么时候醉。”莫老四说完低头认真拿干净的毛巾擦碗，又用轻到不能轻的声音说，“等你醉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后面那句韩东延没听清，只听他咕哝着，不由得偏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莫老四一看就是没做过家务活的，韩东延洗了两只锅，他两只碗还没洗完，等韩东延洗完手，他才勉强把碗洗完，又拿香皂打了手，边打边问，“你这还用香皂呢，怎么不用洗手液？”
“太滑了，不喜欢。”韩东延拿毛巾擦手，又递给他。
莫老四冲完手接过来擦了擦，又闻了闻手，“还挺香的，什么味道的？”
“嗅觉失灵了你？”韩东延睨着他，转身把毛巾挂上。
“……”他只是觉得这个氛围非常好，想搞点事而已！为毛这个狗男人一点都不通人情！
吃完午饭，韩东延会照例上一会网，他没有午睡的习惯，半小时网上冲浪后，会去跑步机上运动一小时，然后俯卧撑一百个，做完之后洗个澡就出门去采买，如果时间有剩余，会开车去一趟韩菲儿和长安同住的富岛花园送些买来的水果和菜，然后开车回家准备晚饭，吃完晚饭，再上网半小时，然后跑步机上锻炼，俯卧撑一百个……
韩东延这个人自律得可怕，他的计划就像长在身体里似的，到了固定的时间身体就会自发去做计划内的事，没有任何偏差。
眼看着韩东延朝着电脑桌靠近，莫老四赶紧飞奔过去，仓皇之下找了个借口，“那什么，好热，我想洗个澡。”
韩东延抬眼看他，“热？”
室外温度15，室内温度才13度不到，冷算不上，但热也实在构不上。
“对啊，好热，我想洗个澡。”莫老四戏精上身，还故意地掀起衣服扇了扇，很是刻意地把自己刚结痂的伤口暴露在韩东延的视线里。
韩东延盯着他瘦出人鱼线的小腹看了眼，抬头说，“那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