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交代了，他们就死定了，容九不处置他们，百姓也会撕了他们。
只要咬口不认，众目睽睽之下，沈丞还能往他们身上扣罪名不成。
湛蓝天色之下，沈丞临风而立，清隽如玉，却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着其中一人，淡淡道：“拔了他的舌头。”
第2201章 一起死啊
无赖们没想到沈丞这么凶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说拔舌头就拔舌头，这是要视王法如无物吗？
他们都还没认罪，这跟用私刑有何区别？
那无赖眼睛都瞪直了，显然是被吓傻了，直到陵月过来，他一个激灵，磕头求饶道：“驸马饶命，驸马饶命啊！驸......啊......”
无赖凄厉地惨叫起来，满嘴的鲜血。
看着倒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的无赖，其他无赖更是抖若筛糠。
百姓也是倒抽一口冷气，府衙外安静的诡异，连风都停了。
沈丞的目光依旧很淡，淡淡道：“下一个。”
有个无赖没忍住，当场吓尿了，一五一十，什么都交代了：“不要！不要拔我的舌头！我说，我说，是，是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散播谣言，说公主是妖孽，是祸国灾星。”
沈丞又问：“那个跳下城墙自尽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暴雨下了好几天，山体滑坡，他妻儿都被埋了，他爹娘去法华寺烧香祈福，怎么被烧死的，我不知道，是那人又给了我们一袋银子，让我们去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我以为他只是痛斥公主一顿，但没想到他竟然自尽了。”
百姓们沸腾了，就跟炸开了锅似的，一片骂声。
“天打雷劈的畜生！一句没有想到，就想撇个干净，我呸！你们昧着良心，中伤公主，害死无辜的人，拔舌简直太便宜你了，下油锅还差不多！”
“依我看，最该死的是你们才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真相大白，百姓是恨毒了这些无赖，想想这些天做的事情，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不知是谁扔了一个臭鸡蛋过去，刚好砸在那无赖脸上，那恶心的臭味，熏得他胃里一阵翻滚，当场干呕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吐出来，更多的臭鸡蛋砸了过去，那些无赖被绳子捆着，躲都躲不开，顿时哭爹喊娘。
一时间臭气熏天。
容九和沈丞带着小觅儿退到一边，以免被误伤。
百姓们砸完了，还不解恨，那些无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若早知如此，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财迷心窍，如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性命都难保。
无赖们越想越害怕，连连求饶。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也是为生活所迫，不然，全家都得饿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是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一时财迷心窍，公主大人有大量，最是菩萨心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公主，我是被他们拉过来的，他们巧言令色，我信了他们的邪了，我就只散播了谣言，我没有害死人，公主饶命！饶命啊”
“我们也没害死人，是王五，是王五挑唆大牛的，是王五害死大牛的！”
“你们这些狗娘的，拿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老子巧言令色，现在什么都推在老子身上，老子告诉你们，要死一起死！”
第2202章 指认细作
“好你个王五，要不是你挑唆我们，我们能鬼迷了心窍，误会公主？”
这些无赖，求饶求着就狗咬狗起来。
百姓的脸色更加难看。
一想到被这样一群人煽动，心中的怒郁之气，怎么也散不了。
“闭嘴！”
陵月一喝，无赖们立马就跟鹌鹑似的，收声了，一个个哆哆嗦嗦地看着容九和沈丞。
“公主，我们知道的，我们全都招了，公主就饶了我们这一回，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这些勾当了。”
“是啊是啊，我们一定好好做人，我们......”
沈丞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几人身上扫过，那些无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顿时噤若寒蝉，彻底地闭嘴了。
沈丞淡淡地问：“想活命吗？”
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谁不想活着？
无赖们拼命地点头，就怕反应得慢了，小命就保不住了。
这几日，容九没有半点动静，这些无赖还以为容九是个软柿子，更加卖力地煽风点火，结果却是踢到了铁板了。
“驸马需要我们做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一定办到，求驸马饶我们一命。”
沈丞问：“谁指使你们散播谣言，愚弄百姓？”
其他无赖闻言，纷纷看向王五。
他们之中，只有王五见过那人。
王五是雍州城的地头蛇，管着城中所有的泼皮无赖，就是他收了西凌细作的银子，让他们做事的。
见沈丞冰冷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王五的呼吸都要滞住了，沈丞看着霁月清风地，可说拔舌就拔舌，眼都不眨眼。
太踏马吓人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王五立即道：“整个雍州城，上到雍王爷，下到一个呱呱坠地的小娃娃，就没有我不认识的，可那人瞧着眼生，不像是雍州人，听着倒是有点西凌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