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长老也道：“中了迷魂散，会有一些不适，过一会儿就好了，沈公子放心。”
沈丞颔首。
小家伙脸色微变，愕然地看着他：“爹爹，孩儿跟觅儿是中了迷魂散了？”
第2300章 威信何在
沈丞点头，问道：“你和觅儿离开兰苑后，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小家伙摇头：“我跟觅儿过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没看见半个人影，到了藏书阁，才碰见灵韵长老。”
藏书阁周围，都有圣女殿的弟子值守，小家伙没有看见人，原因只有一个，那些值守的弟子被人调开了。
大伙儿并不觉得小家伙在说谎，因为，他们过来的时候，一路上也是没有半个人影。
所有人都看向灵韵，小家伙也看着她：“灵韵长老请我和觅儿吃了一块桂花糕。”
小家伙没有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觉得，小家伙和小觅儿就是吃了桂花糕，才中了迷魂散。
这就是小家伙的聪明之处。
祭天仪式过后，谁都知道容九和灵韵不对付，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便是事实，也落了下乘。
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有各自的衡量与猜疑。
有圣女殿的弟子验出桂花糕里有迷魂散。
沈丞的神色冷了下来：“灵韵长老迷晕暮儿如何觅儿，不知是何用意？”
灵韵神情之中，并未见半点慌乱惶恐，她不疾不徐地说道：“本长老午膳用得不多，所以，让人备了一碟桂花糕，本长老也不知道为何桂花糕里有迷魂散，若本长老居心叵测，还会将那碟桂花糕留在藏书阁中？”
灵韵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沈丞却道：“桂花糕是你带来的，不是你说不知道，就当真与你无关。”
“你想如何？”
“搜查梅苑，梅苑上下多有弟子侍女，逐一审问，总会水落石出的。”
灵韵当即冷下脸来：“梅苑是本长老的寝殿，本长老自会彻查，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水月长老淡冷地插了一句：“在水落石出之前，灵韵长老还是避嫌为好。”
灵韵冷冷地盯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也是圣女殿的长老，纵容一个外人欺辱圣女殿，你想干什么？”
“就因为本长老是圣女殿的长老，才要秉公办理，以免传出去，丢了圣女殿的脸，这件事情，是灵韵长老一人之事，还是不要扯上圣女殿。”
与灵韵一人起冲突，和与圣女殿起冲突，这之间，区别可大了。
前者是私人恩怨。
后者是与整个圣女族为敌。
灵韵的脸色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水月长老吩咐身边的弟子，搜查梅苑，将人梅苑一干人等带来藏书阁。
“本长老才是圣女殿的大长老，谁敢搜梅苑！”灵韵厉喝一声，那些弟子当即站着不敢动了，灵韵质问水月长老，“本长老说了会彻查，就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本长老虽有嫌疑，却也是受害者，若日后再有人兴风作浪，你们都要来搜梅苑，本长老威信何在？”
从前，水月长老避她锋芒，只为韬光养晦，静待时机，但并不代表她就怕灵韵。
“你说得如此义正言辞，不让我们搜查梅苑，是担心此事会有损你大长老的威严，还是......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害怕真的冲梅苑搜出什么来？”
第2301章 心存侥幸
水月长老话落，圣女殿的弟子看向灵韵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充满了质疑与探究。
灵韵的眼神阴郁至极：“本长老光明磊落，有何可心虚的？”
沈丞的目光掠向容九，又落在灵韵脸上，最后对水月长老道：“莲护法也算是梅苑的人，不如先问她，兴许就无需再劳师动众了。”
莲护法是灵韵的心腹，灵韵不觉得莲护法会背叛她，但触上深沉意味深远的目光，心里莫名一跳，阴冷的目光不由地就多了一分凌厉。
水月长老问容九：“迷魂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容九战战兢兢，低着头，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心虚的模样，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灵韵黑了脸。
没用的东西，还没开始审呢，就露馅了。
水月长老又问：“你当真不知道”
容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灵韵冷着脸道：“水月长老这是什么意思，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道你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事情问清楚了，才好断定你是否清白无辜，说到底，我也是为了你好。”
水月长老淡定沉然，灵韵却差点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冷冷地看着她：“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想趁机诬陷于我，好掌控整个圣女殿？”
“小人之心，不过如此。”水月长老冷笑，眸光骤然一厉，对容九道，“这些年，本长老和颜悦色，倒让你们觉得本长老软弱可欺了，只要修为够深厚，即便不是圣女，亦可窥天机，通天命，不过就是损些修为罢了，莲护法，你可不要心存侥幸。”
容九脸色变了几变，变得更加地惶然，水月长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微沉：“趁着现在还能选择，知道什么说什么，真让本长老查出来，就怪本长老不顾同族之谊了。”
容九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磕磕巴巴地开口：“是......”